只是,房都洞完了,成亲还是头一回啊。
再说,她如今身份敏感,这究竟谁娶谁也不好说。
“我没什么经验。”魏舒抬头,刚好抵上陈秉生的下巴。
“无妨,”陈秉生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们可以先行夫妻之实。”
魏舒一惊,可陈秉生根本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低头摄住了她的唇,将她又扑倒在床上。
啊这……救命,她的腰!
魏舒在睡梦中觉得陈秉生好像又起来了一次,可她抓身前的被褥时,却抓到了陈秉生的手腕。
陈秉生隔着被褥把她拥入了怀中。
魏舒身上好闻的气息浅浅淡淡的散了开来,当真有月光投过窗户的缝隙投过来,恰好覆在了魏舒的身上。
可月光够不到一旁身处黑暗的陈秉生。陈秉生缓缓敛起了眸子,窗外是寒风瑟瑟,但他怀中的人儿却温暖如春。
很熨帖,让他特别安心。
他忽的想起来徐若嫣之前说的,魏舒身处光中,大家都是妄想得到光的人。
但陈秉生觉得,他同徐若嫣不一样。
他就这般抱着魏舒,看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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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在笑什么?”魏舒窝在陈秉生的怀里,玩弄他的发梢。
她迷迷糊糊记得昨晚陈秉生一直在她耳旁笑着,虽然声音很轻,但是时间却长,她感受到了。
陈秉生抿着嘴,可眼眸中的笑意未减,怎么都藏不住,他吻了吻魏舒的眉眼,“我在想,一切尘埃落定了,我们可以一同度过年年岁岁,看遍朝朝暮暮。”
“挽卿,一想到与我白头到老的人是你,我就好欢喜。”
魏舒的手颤了颤,她的眼神也变得恍惚起来,“阿生,一切真的尘埃落定了吗?”
她的心里总觉隐隐的不安。
陈秉生轻轻握住魏舒颤抖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魏舒手上跳动的脉搏。
他也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结束,还有很多事,这一世都还未发生,他们还得小心行事。
只是,他等不了了,哪怕再多等一分一秒,与他而言都是煎熬,他急切的想让面前人真真正正的属于他。
让世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
只是,如今魏舒的身份实在是个麻烦。
不要紧,陈秉生抱紧魏舒,一切有他。
总有办法。
天还未完全亮时,魏舒又被渴醒了。
最近天干物燥,风大且冷,他迷迷糊糊的想下床找水喝,还未穿鞋,一盏茶就递到了面前。
魏舒一怔,她下意识喝了一口,然后问陈秉生,“你后来再没睡吗?”
看这眼底浓厚的黑眼圈,不知道的人以为昨晚运动过度的是他。
魏舒又想起,是了,陈秉生以前确实也是这样,整宿整宿不睡觉,就缩在床榻上看着窗外。
他不是不睡,是害怕睡着。
陈秉生未入宫的那些日子里,过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魏舒不得而知,但是她能想象是怎样恶劣的欺凌。
怕是给他留下阴影了。
魏舒不喝水了,陈秉生便放下了茶杯,“我是睡醒了。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