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午后,皇宫城外便聚集了一大波人,往城门扔烂叶子,吐唾沫星子,官兵毫不知情,拿着长矛面面相觑,不敢伤了百姓又不知内里,只好站桩似的承受百姓的谩骂与撒泼似的扔东西。
城门外,无数难民聚众跪着,百姓更是站在高处声声讨着,官兵笔直的站在一旁,除了控制百姓躁动,一声不吭。
城门内,高殿。
魏舒坐在龙椅上,下方站着黑压压的官员。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百徐青州率先出了声,他望着陈秉生,轻扯着嘴角,笑得意味不明:“老夫听闻摄政王主要负责城西周围一块,每日前往不说,更是耗费了心力,如今出了这般状况,百姓都站在城门外,等着王爷的一句解释呢。”
又有一名大臣紧跟着出声:“昨夜两百余人一齐中毒身亡,绝非偶然,还望陛下彻查,还百姓一个公道。”
“臣前来上朝时,在马车内见不少难民跪在皇宫城门口,哭得甚是悲戚。”
……
后有不少丞相党借为百姓讨公道一说明里暗里内涵陈秉生。
其余人的话陈秉生一概没理,他微眯起眼,勾了下嘴角,看着徐青州,轻声道:“哦?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这两百余人的死与我有关系?”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显得慢条斯理,却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徐青州睨着他,淡声道:“老夫并无这个意思,只是城西这块地方是由摄政王负责,出了事,于情于理王爷都应给百姓,给皇上一个交代。”
“悠悠众口,欲堵难之。”
他说完,嗤笑了声,补充道:“毕竟王爷在百姓中的名声可不太好听,嗜血如命,草芥人命,冷血无情。若是这事没解释清楚,王爷的形象怕是拯救不回来了。”
这话明晃晃带着恶意,魏舒轻皱了下眉,正欲说话,就见陈秉生朝自己眨了下眼。
陈秉生安抚完人,喟叹了一声道:“是啊,我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丞相大人的名声就好得很了,心中独有青衿夫人一人,出了名的痴情种。”
他顿了下,含着笑,嗓音温和:“长情专一,许是个大善人。”
青矜乃是徐青州逆鳞,他知道,陈秉生这是在故意激他。
徐青州尽量平复心绪,面色一沉,道:“当不起。”
修罗场般的寂静,一般当这二人说话之时,朝堂大半的官员多半是装死。
短暂的沉默过后,陈秉生抬起眼帘看向魏舒,道:“皇上,臣有要事上奏。”
魏舒点点头,道:“讲。”
方才还笑得纯良无害的人倏然沉了脸,陈秉生正色道:“现今跪在皇城外的难民根本不是我国的人。”
众臣哗然,面面相觑后,有人斗胆放声问道:“既不是我国的人,那又是哪里人?又怎会不远千里来京城?此举意欲何为?”
“专门跑到京城来就只为吃我国几口大米?”
“这实在解释不通,还望摄政王能够明说。”
魏舒看着他,问:“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