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魏舒撑着那人的手站起来。
她眯缝了下眼,看了眼四周,周遭都是尸体,血漫入雪地,在白茫茫一片中红得刺眼。
黑马身中数箭倒地不起,车夫也中了箭。
魏舒轻微吐了口气,被冷风吹得哆嗦了一下。
手掌心被划了个口子,血好像还在流,疼倒是不怎么疼,只是被冻得有些僵硬麻木,她手指蜷着,伸了几下才灵活了一点。
魏舒伸出另一只手,朝身旁的暗卫道:“剑给朕。”
拿了剑后,她干脆利落的从衣摆处割下布条,简单的裹住手掌。
回了皇宫,她就去了太医院。
陈太医看着她的手掌直皱眉,又没胆说什么,只好连声叹着气。
“伤口比较深,需要缝合,”陈太医将长针放在焰火上来回移动,“可能会疼,陛下您得忍一下。”
“嗯。”
魏舒的脸色有些白,看了眼长针就移开了视线。
她抿紧唇道:“快些。”
缝合的过程中魏舒硬是忍着偏头没看,她只盯着跳动的炉火,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
一番折腾,结束时陈太医替她包扎好,叮嘱道:“尽量不用这只手,不可挤压,防渗血,防伤口破裂。”
“当然,臣也会去君卿殿,为陛下上药。”最后这句似乎含了些威胁的意味。
魏舒感觉此时的陈太医,就像是自己的长辈,她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在太医院坐了好一会儿才走。
走至君卿殿前,她莫名有些不敢进去。
这几天,几乎每晚陈秉生都会来寻她,因为夜晚风大天寒,她畏寒还失眠,那个人放心不下,便整晚都留在君卿殿。
可是这会儿她不知道陈秉生有没有来,但她知道,陈秉生要是见着自己受伤,肯定会生气。
那她就完了……
叹了口气,魏舒硬着头皮走进去,承允站在门边,冲她行礼:“陛下。”
魏舒动了下嘴唇,刚想问些什么,可那话还没问出口,承允就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道:“摄政王已在内殿。”
魏舒:“……”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将手缩进袖袍里,确认遮住了,才进去。
殿内倒是暖和,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暖气让她浑身放松,也没那么紧张了。
陈秉生站在桌案前,抬眼看见他,问:“可曾用膳?”
“还没。”魏舒摇头。
陈秉生便唤人来摆膳。
两人坐下后,陈秉生又递给魏舒汤婆子,看她面如土色,颇为担忧的道:“怎的出了趟门,脸色越发白了?”
魏舒心虚地说:“许是风吹的,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此话倒是不假,如若没必要,她今日是不会出宫的,更不会遇刺。
一想到方才的情景,魏舒垂下眼,眸中带着几分寒意。
宫女摆上膳食,魏舒看着有些犯难,伤在右手,没法执筷,左手用不惯且显得怪异,一番挣扎下来,她便挨着陈秉生坐下。
“怎么了?”陈秉生问。
“你喂我。”魏舒踌躇半响,才开了口,面不改色,顿了几秒,她又怕陈秉生会不信露馅,忙补充说,“手被冻僵了,不利索。”
陈秉生倒是没怀疑,只柔声的道:“好。”
说罢,他就朝魏舒伸手:“把手给我。”
魏舒顿了下:“抱着汤婆子呢。”
不管用什么理由,今天这手她绝对不能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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