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还听奴才嘀咕道:“不知怎么回事,他已经好久没再来过了。”
知晓真相后,魏舒回去的路上都是恍惚的。
碧粳粥原来是陈秉生做的。
是他做的……
内心总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悸动,这股感觉强烈到驱使着她去寻陈秉生。
那时她想去找他说清楚,告诉他,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不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后来还是没来得及。
瑜城瘟疫爆发,瑜城被屠。
他们的关系状态直接降至冰点。就在瑜城被屠的后一天早上,早膳里有那碗碧粳粥,魏舒看着,心里只觉得讽刺至极,觉得好笑又害怕。
害怕那碗碧粳粥是熟悉的味道。
若是的话,陈秉生又是什么意思?
做碗粥来表达歉意吗?
魏舒用行动表达了态度,众多早膳里,她每个都尝了一点,独独没碰那碗粥。
她不接受他的道歉。
后来将死之际,中了毒,魏舒怀疑过,她以为毒下在了碧粳粥却只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可到了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魏舒说完后,陈秉生半天都没说话。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和清妃联手的,包括左丞相之死,母后宾天,父皇驾崩。”魏舒垂下眼,说道。
“嗯。”陈秉生艰难的应了一声。
之后漫长的沉默,陈秉生压下内心的慌乱,静静的等着凌迟。
他早就料想会有今天,今夜过后,无论是魏舒是对他避之如蛇蝎,还是二人形同陌路,他都认了。
魏舒则是扣住他的手,他的手总是凉的,触到时陈秉生被冻得手指下意识收缩。
他瞳孔微缩,就听的到魏舒略显疲惫的说:“睡觉吧。”
躺在榻上,魏舒畏寒,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不抬头也不吭声。
陈秉生抱紧魏舒,半响后嘴唇轻碰了一下她的发顶。
九一沉默了半响,最终开口道:
【实际上左丞相之死是罪有应得,皇后根本没有死,先帝驾崩是清妃一人所为,他原先本不知情。】
【可是,所有的罪他都认下了。】
【你不妨顺着私会信件往下查。】
魏舒慢吞吞得应了一句好。
竖日一早,陈秉生睁开眼睛,垂下眼看着睡梦中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放轻动作坐起身,刚准备下榻就被人擦住了袖子。
“你要去哪?”魏舒含糊问。
“回府。”陈秉生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
“有急事?”
陈秉生顿了一下说:“没有。”
“没有为何急着回去?”
聊了几句,魏舒也差不多清醒了,她坐起身,不解的皱了下眉,面上还带着起床气,头发有些乱,看着像只炸了毛的猫,与太子爷有些像。
见陈秉生没答话,魏舒也没有再问。
之后,陈秉生没走了,坐在桌案前看书,魏舒捧着汤婆子神情恹恹的坐在另一边。
昨晚的对话像是没有发生过,气氛如常,魏舒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一到天冷,精神不佳,就是一副看世界都不爽的状态。
“你的字是什么?”魏舒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印象之中她是问过的,但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