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严寒,易着凉,陛下尽量少出门。挨过冬日,等天气转暖,情况会好很多。”
陈太医煎了药,送过来时,却怎么也给魏舒喂不进去药。
其实平时来看,魏舒在醒着时就不喜吃药,更别提现在正是她睡得迷糊的时候,下意识总会抗拒。
辰时初刻左右,魏舒醒了,陈秉生连哄带骗喂了药后,她半眯着眼望着某处虚空,却愣是不理人。
“舌尖是苦的,”魏舒委屈巴巴的,“有没有糖?”
陈秉生给她拿了蜜饯,塞了一颗进嘴里。
觉得不苦了,魏舒也就没闹了,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期间,陈秉生接到风旋传来的急讯,便匆匆回了趟摄政王府。
风旋道:“接到北国传来的信件。”
陈秉生匆匆看完,一手掷向风旋:“处理干净。”
“是。”
待风旋离开后,陈秉生收拢手指,垂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前些时候去了北国,沿途并不顺利。
一路遭到了不下十次的截杀,有徐青州派的人,也有北国那边的。
这断肠毒解药深藏宫中,肯定难拿,一番谈判无效后,他便准备夜潜盗取。
可还未行动,他就收到了北国三皇子的邀请。
话说这北国三皇子在北国储君备选中也算一个人物,仅次于太子。
三皇子见着他后,随手给他倒了杯茶,道:“摄政王声名远扬百闻不如一见。”
陈秉生看着他,开门见山:“三皇子所邀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三皇子扯了一下嘴角,向后招了招手,一名随从立马上前,在桌上放置了个锦盒,三皇子将锦盒推向他:“这是你所要寻的东西。”
“我与三皇子素未谋面,此举何意?”
三皇子笑了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既然给你,那便是有缘由的。”
顿了下,他又说:“储君之位,我势在必得,还望……摄政王能够相助于我。”
“如何助你?”陈秉生语气不冷不热,让人摸不着头脑。
“南国丞相与我国的太子暗中勾结,南国丞相倒也算一个人物,暗中助太子算计了我数次,王爷也无需多做什么,只需牵制汝国丞相。”三皇子自认此忙,陈秉生定能做到。
陈秉生手里拿着茶盏,闻言笑了声:“三皇子既如此说,手中可是有证据证实其暗中勾结?”
三皇子立马道:“有,如若需要,稍后奉上。”
“三皇子此举算是帮了大忙,在下欠下一个人情。”陈秉生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只是合作罢了,不谈人情之说。”
“好。”陈秉生当机立断,不再多做牵扯。
他知,此举于自己而言,免去诸多麻烦,算是不费吹灰之力,最后还能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说罢,陈秉生起身准备告辞时,三皇子又突然道:“解药之所以给你……”
陈秉生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三皇子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是因为许多年前有人让我这么做,我也只是为了还她的人情罢了。”
陈秉生微偏了下头,心中有了猜测:“三皇子所说之人……”
三皇子笑了一声:“苏苑妤。”
顿了下,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一个曾经求而不得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