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脸色比魏舒还白,冷得跟块冰似的。
一瞬之间,魏舒心中所有的情绪喷涌而出,眼眶微红,声线有些颤抖:“你以为……只有你一人会心疼是吗?”
“我也会!”
“受伤了不告诉我,想方设法躲着我,养好伤跟个没事人一样再出现在我面前?什么都不说,自己一个人抗,累了还在想着别人,你能不能为你自己想一想?”
陈秉生对她一连串的话说的发懵,可仔细一理,他却明白了。
她在心疼自己。
心上顿时涌入一丝甜意,他低声唤道:“挽卿。”
“别叫我。”魏舒道:“不是想躲着我吗?我这就走,你就当我没来过。”
魏舒刚转身,就被陈秉生扯了回去。
陈秉生抱紧她,微低下头:“我错了,别生气。”
魏舒抿紧唇,没答话,使劲儿想挣脱开,可手肘不知碰到了哪,就听陈秉生闷哼了一声,她整个人一僵。
“别动。”陈秉生偏头吻着她的颈侧,“我疼。”
听见后两个字,魏舒眼睛有些发热,胸腔疼得发紧,这与中毒无关,可这痛意比起中毒只增不减。
她一撇嘴,道:“疼死你算了。”
陈秉生闷笑了一声,应道:“嗯。”
他知道她舍不得。
雪又开始下了,风旋站在门外,被冻得直发抖。
他望着庭中一片白茫茫忍不住担忧,按主上目前的情况,应当是打不过皇上的,不对,皇上应该不舍得打……
胡思乱想间,门被推开了。
他陡然绷直,面无表情。
余光瞥见是皇上出来了,正想问句好,就听皇上问:“厨房在哪?”
风旋愣了一瞬,连忙唤来一个婢女。
魏舒跟着婢女一齐走进雪中,拐个弯后,就瞧不清身影了。
风旋望着,方才听皇上的声音,细听好像带着一点颤音。
这是哭过?
难道和主上吵架了?
不对,皇上身上还披着主上的氅衣呢。
想通的风旋继续面无表情的站桩。
魏舒拎着食盒回来,将东西放在桌上,外边太冷,她掸干净身上的雪沫,才走到里间。
陈秉生站到她身边,抬指摸了下她的脸:“外边冷,你方才出去,风寒加重了怎么办?”
“不会的,”魏舒道,指了指食盒,“药在里边,还有一些糕点,是厨房里的厨子塞的。”
见魏舒又要忙着去弄食盒,陈秉生将她扯回来,汤婆子扔给她:“暖手,我去吃药。”
方才在厨房,闻着那股药味,魏舒就觉得舌尖发苦,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可是她见陈秉生喝了药,眉头竟然都不皱一下。
魏舒有些好奇的问:“不苦吗?”
“想试试?”陈秉生的眼神有些玩味。
“不想。”魏舒立马摇头,她拒绝。
陈秉生朝她招了下手,轻笑出声:“挽卿,过来。”
魏舒捧着汤婆子过去了,刚走近就被陈秉生拦腰抱住,摁在了他的腿上。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陈秉生喝了一大口药,转而托着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魏舒瞳孔微缩,药被渡了过来,现在她觉得自己哪哪都是苦的!
她想推开,却又顾及陈秉生的伤不敢动手,只能半推半就的接受着。
就这样,在温柔缠倦间,他们接了个苦兮兮的吻。
“苦吗?”
陈秉生抵着魏舒的额头,鼻尖相碰。
“麻了。”
原先本来是苦的,可后来亲久了,她直觉得浑身都发麻。
“这药有效,可以给你驱寒。”陈秉生仔细瞧着她,“再喝点?”
魏舒满脸写着抗拒,赶忙站起来:“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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