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挽卿呢?!魏挽卿呢?!!”
“死了。”陈秉生的语气轻飘飘的。
“啪——!”
徐若嫣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因为心急,她的眼睛都充血发了红。
周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周边宫女奴才们都惊恐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徐若嫣看着陈秉生,手指颤抖得不成样子,她崩溃的闭上眼,眼尾发红。
半响后,她抬手捂着脸,噪音里带着哭腔:“……他就这一辈子,前半生叱咤于宫廷,后半生只能长眠于君卿。”
沉默了许久,才传来她的嗤笑声,满是嘲讽:“君卿殿都没了……”
何谈长眠。
早晨第一束阳光撒入,陈秉生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这把火烧了君卿殿,也葬了魏挽卿。
什么都没留下,那人什么也不愿意留下。
可是,有什么东西却越发清晰。
闷在他的心头,无声挣扎着。
跪着的承允哭了一晚上。
他那时就该察觉陛下的不对劲,却还是只留陛下一个人在里面,若……若是他不走开,现在的场景也许就不会发生。
想着想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他小声抽泣着,忽地想起陛下昨夜说的话。
藏书阁里落下的东西……
他飞快的跑到藏书阁,在一堆卷轴中很容易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那个东西是一道圣旨。
南国史书记载,光熙帝共在位八年,或是更短,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后按圣旨,传位于摄政王。
摄政王并未接旨,而是在朝廷躁动之际,带回来一个人。
那人少年模样,长相酷似先帝。
之后摄政王甩出多方证据,指出这少年是先帝遗落在外的皇子。
在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大臣们不得已认之。
少年即位,改年号为晨微,史称晨微帝。
晨微帝名曰魏子约。
天气一如既往的热,远处的御花园中隐约传来宫女的嬉笑声,听着倒是一派热闹。
在皇宫中的一角,坐落着一座宫殿,殿前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一片绿荫下尤为清凉。
这座宫殿很冷清,里面几乎没什么人。
甚至连个守殿的奴才也没有。
阳光照着殿前的朱红匾牌,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君卿殿。
这是光熙帝驾崩后的很多年。
这座殿也是后来重建的,以前在君卿殿当过差的宫女奴才看过,皆道:和先前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座殿没什么人来,只有人偶尔见过一个喜穿深色衣袍的男人进去过,一去就会呆很久。
起初有人好奇,打听到那人的名字后就吓得脸色惨白,再不敢多问。
阳光透过镂窗打着光圈照进殿内,却依旧没有驱散殿内的冰冷气息。
一名男子坐在主位上,一手支着头,闭着眼似乎是在休息。
耳边风铃在响,微风拂过面庞带来一阵凉意。
男人睁开眼,目光扫过桌案后一愣。
桌案后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青色衣袍,垂眼不知道在看什么。
细长的眉轻皱,忽地掩唇咳了两声,嘴唇动了一下,不知在说什么。
陈秉生募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