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才发现,不一样,无奈苦笑了一声,她倒是没想到自己还会心疼陈秉生,她以为她早就放下了,自陈秉生……成婚的那天起。
记忆断断续续,那时的她甚至已经有些混沌了。
偶尔午夜梦回,被噩梦惊醒时,她才堪堪回首,看着窗外长叹一声——陈秉生……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斗转星移,气象万千,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年头。
往事难回首,可还剩多少日子归西她却越来越清楚。
直到那天她才发现,她的身体都在告诉她,一切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她对陈秉生的感情,只增不减。
或许不是少时记忆,什么现代所说的白月光心思作祟,后来的陈秉生,应当多多少少对她袒露过心意的。
要不然,她真的不相信自己有如此作死的执着,会一直欢喜他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定然是陈秉生给过她希望的。
可是她忘了,那段记忆怎么也拾不起来。
……
铁骑踏入城门,溅起的水珠打湿了路边的野花,带着泥泞。
“西北边关传来捷报。“侍卫单膝跪下,面色颇有些沉重。
魏舒掩着唇,克制着喉间的痒意,她道:“呈上来。”
一月前,敌军欲攻破烽关,本一切准备就绪,未曾料到烽关原镇守人叛变,趁夜打开城门。
虽说发现尚早,但还是让敌军有机可乘,一夜之间,刀光剑影。
烽关堪堪守住,却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魏舒看着捷报所述,问:“此次烽关领兵的将领是何人?”
侍卫道:“首辅大人。”
魏舒默了一瞬,吊着的心突然就平定了,侍卫下去后,她将捷报放至灯烛,火舌舔舐着纸张,没一会儿就成了灰。
西北边关阵营,陈秉生正赤裸着上身,自胸腹开始,一道狰狞的伤口淌着血,军医在一旁清理血迹。
叶千沉着脸,周身围绕着低气压,他看向面色平静的人,问:“你怎知龙常琼会叛变。”
因为失血过多,陈秉生的唇色偏白,他轻扯了下嘴角:“我不知道。我若知道,就不会挨这一刀。”
他原先就察觉不对劲,后去了烽关,见着龙常琼的第一反应就是此人城府颇深,便处处留了个心眼儿。
他也是在龙常琼打开城门叛变的那夜才忽地惊觉,便就地制服了龙常琼,但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敌军攻到城门下,战马嘶鸣,火光刺目。
一夜的厮杀终是换得了烽关的短暂太平。
军医替他上好药后就退了出去。
叶千道:“捷报已送往京城,怕是要过好些时候才能传达至皇上手中。”
“嗯。”陈秉生轻微的应了一声。
叶千看着他摇了摇头:“以往我倒是不知你是个报喜不报忧的。”
收到京城书信时已过了半月之久。
陈秉生展开,上边是熟悉的字迹,但是相对以往显得有几分生硬,他看完转递给叶千。
叶千匆匆扫过,道:“皇上的意思是?”
“无用便杀了。”
“是。”
陈秉生将信纸放至烛火处,待它燃尽,才回了神,走出账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