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去个一两年,这个皇城拘不住小爷我。”
魏舒的话在嘴边千回路转,可也终是化作一句:“那祝你,一路顺风。”
谢玖隅笑了一声,抬手往她的肩膀上捶了一拳:“那再见了,太子殿下,再次见面时记得请我吃酒。”
魏舒捂了下肩膀,吃痛道:“……我不会吃酒。”
“小爷才不管你会不会,等我回来,酒必须要吃!”
“好。”魏舒无奈应了一声。
魏舒送他送至宫门,要分开时,谢玖隅望着她,勾了勾嘴角,一贯的痞样,他突然道:“其实,若是我早一点遇到你,我可能会喜欢你。”
“?!!!”
这人又不正经了。
再说,就谢玖隅那一天天的多情劲儿?
唉,当不得真。
他又不知道自己是女子,这话怕是胡话。
魏舒笑道:“你的喜欢我可受不起。”
“我认真的。”谢玖隅笑了,“我心里有人了,很认真的喜欢。”
魏舒想了想,莫不是之前说的那个……男孩子?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便尊重他的选择:“那祝你终成眷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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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初秋,下了场雨。
窗外的雨密密麻麻,魏舒送完谢玖隅后,回了君卿殿,她收了油纸伞,解下大氅的。
头发湿了一些,她解下发带,拿帕子揉了两下。
而后走至桌案边坐下。
魏舒从角落里拿出一本册子,执笔写道——
【初秋廿四,谢玖隅离京,与之约定,回来请他吃酒。】
写完后,魏舒收了册子,靠在椅背上吐了口气。
自母后逝去后,她就习惯在册子上记录一些事。
或是当天的心情,或是当天发生的事,往往都是标上日期后一笔带过。
不为别的,可能也只是想要留住点什么吧。
她不希望到了最后,所有人,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史册中冰冷的白纸黑字。
——镇北侯府——
雨下得淅淅沥沥,谢玖隅撑着油纸伞站在门口,谢骁燃站在一边,见他面色有些冷,别过头道:“别等了,他不会来的。”
“你怎知他不会?”谢玖隅硬声道。
谢骁燃被他怼得面色一冷,但也不再多说什么。
谢玖隅低着头,雨点敲打在伞面的声音如雷贯耳,落在地面的雨溅在他的靴子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忽地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小巷,一闪而过一抹白袍。
他大步朝那个方向跑过去,进了小巷紧抓着那人的手腕,将他抵着墙上。
垂眼撞进许归洵慌乱的眼里,他低声道:“你什么意思?来了也不见我,就看我在那傻等?”
许归洵沉默了一下,道:“若是我不来,你该如何?一直等吗?”
“我去找你,总归要见到你。”
你不来,我就去。
谢玖隅微低下头,嗓音有些哑:“你躲什么?我不就是喜欢你吗?你是不是……觉得恶心?”
毕竟他的喜欢是他丧心病狂,是他胆大包天,他喜欢上了一个和他哥差不多大的人,他喜欢的这个人更是从小到大待他如兄弟的人。
他怎么敢的?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上了,他不懂得怎么隐藏,冲动而莽撞。
许归洵还没说话,就被他堵上了唇。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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