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魏舒醒时,顿觉不太对劲。
她身上有些热,后背好像还贴着一个温热的胸膛,还枕着那人的手。
魏舒顿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全身都有点麻,可是与中毒的麻似乎不太一样。
她呼了口气想动一下,谁知才动了一下,身体就僵住了。
身后好像有。
她呼吸一滞,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烧。
她并非什么都不懂,平日里宫里的嬷嬷或多或少教过她一些。
只是她平日里都不大感兴趣,总借着功课繁重推掉这方面的教学。
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动了一下,魏舒赶紧闭眼。
她察觉到陈秉生坐起身,之后就没了动静。
她忍不住睁开一条缝,可还没完全睁开,耳边就响起一道略微暗哑的声音:“……醒了就起。”
魏舒撑着草席坐起身,她身上盖着的氅衣滑落,因衣服穿太多睡觉不舒服,所以她的外衫昨晚终究没有穿上。
可她还没得及说些什么缓解尬尴,就听陈秉生说道:“衣服穿好。”
“……”
魏舒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的衣领宽松,脖颈锁骨展露无遗,还泛着红。
更尴尬了。
不过幸亏,更里面的风景还捂得严实,最起码,她的裹胸布完好无损。
魏舒收紧衣领,这才抬眼看陈秉生。
陈秉生屈起条腿坐着,他的头发有些散乱,微垂着眼,带着点困倦,面上神情有些辨不明。
不知怎的,魏舒的视线控制不住往下移,但只看了一眼,她就慌乱移开了眼,再次抬眼时,刚好与陈秉生的视线撞上。
原来一个人尴尬一次后真的会接二连三的尴尬。
面子薄的太子殿下真想原地去世。
直到秋猎结束,她都有些不好意思面对陈秉生,其实也没多少时间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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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学堂。
谢玖隅突然道:“前几日,我让人送了只兔子去左丞相府。”
“活的?”魏舒下意识问。
谢玖隅噎了一下:“难不成是死的?”
“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上次吓着人小姑娘了吗?权当赔罪了。”谢玖隅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了一句:“但是我是以你的名义送的。”
“……为何?”
谢玖隅啧了声:“你太子殿下的名义好使啊,谁敢不收太子殿下送的礼?”
行罢,合着又被当护盾了。
魏舒并未把这事放心上。
已是深夜,陈秉生本想去清河殿与清嫔商量些事,所以他从后门悄无声息的进去,走至清嫔所就寝的正殿,可站在角落还未推门,就听见里边传来刻意压制的咳嗽声。
他手顿了一下,面色一凝。
推门进去后,就见清嫔背对着他,掩着唇在咳嗽。
闻见开门声,清嫔用手绢擦了下嘴才转过身。
瞧见陈秉生,她挑了下眉,道:“你可是有好些日子不曾来寻我了,不是说不再来了么?今日怎么来了?”
“受寒了?”陈秉生不答反问。
清嫔坐下来,看着略有些疲惫,面色恹恹的:“有点,这几日身子不大痛快。”
“多注意。”
见陈秉生还想说些什么,清嫔岔开话题:“这么晚了,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