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人家的公子她不能看,姑娘什么的,她就更不会染指了。
再说,她整日学堂,君卿殿,龙玺殿,三个地方换着跑,忙得脚不沾地,哪有什么时间去想这些弯弯绕绕?!
顿了下,魏舒偏头去看他:“你哪有时间去街上游玩?”
“哥哥带着去的。”小侯爷一脸骄傲。
哥哥?
魏舒倒是知道小侯爷的哥哥——谢骁燃。
她记得父皇点评过,那是一个做事沉稳,颇有作为的年轻人。
她也听谢玖隅说过,他有一个整日瘫着脸,动不动请家法,一日不骂他心里头不爽的暴躁大哥。
魏舒想了想,问:“你哥哥还会带你去街上玩?”
小侯爷嗤了声:“谢骁燃?他会带个p,我让许归洵带我去的,他不知道抽什么风愣是要跟着。”
这兄弟关系……听着就不太和睦。
谢玖隅对许归洵的称呼也变了,小时总念叨着“洵洵”,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连名带姓,也就有时候能客客气气唤一声“哥哥”了。
察觉到变化的那天魏舒曾问过他。
可谢玖隅回答得别别扭扭——
“叫什么洵洵?怪肉麻的。”
还真是什么都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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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床上的女子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
恍恍惚惚间,她梦到了些不少过往的琐事——
“苑妤,我会回来的。”
“信不信我?”男人温柔的噪音响在她的耳畔:“答应你,我会回来。”
那天的光很温柔,不刺眼却也暖和,样貌英俊的男人坐在她的身前,弯起眉眼冲她笑。
而后牵起她的手,往她手腕上戴了一根红绳。
红绳编制的手法奇特,且颜色也与她平日里所见的不太一样,那红绳之上扣着一枚细小的红豆。
红豆,相思之意。
“这个是我们族的定情信物,一生只送一人。”男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她拨弄了一下红豆,小声说了一句:“这红绳的颜色倒是好看。”
“嗯。”男人只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战马的嘶鸣响彻夜幕,处处都是火光。
燃着光的不止是敌人手中的火把,还有寄托着温情的家。
随处可见的尸体,染红了土壤的鲜血。
血腥味浓重,兵荒马乱,溅起的烟灰在火光照映下扭曲。
夜风刺骨,她的身上也是血,可都不是她自己的。
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她抬指抚上那人的眼,小声的更咽着,怎么也说不出话。
“醒醒…你醒醒啊……”
像是魔怔般,她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有人拽着她的后领将她往后扯。
一股窒息感自心底上涌,她感受到温热的液体自脸庞滑落,心痛得有些无法呼吸,她急促的喘着气。
“这小娘们儿长得还不错,卖到j院说不定能赚几个钱。”
“卖之前,还不得让兄弟几个爽一把?”
露骨的语言让她作呕,她匍匐在地上,十指紧抓着泥土。
视线开始模糊,眼皮重得有些抬不起来。
闭眼前,她紧紧盯着自己心心想念的人,费劲的伸手想去触碰。
指尖好不容易碰着了他的手。
那是她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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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妤”就是清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