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旁边的小孩打了个喷嚏,抬头时就看到魏舒在看自己,神色还有些呆呆的。
这小孩脸上有点婴儿肥,看起来软软的,捏起来肯定很舒服。
魏舒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便也这么问了出来:“我能不能捏一下你的脸?”
“啊?”
小孩更呆了,为什么要摸他的脸呢?
话一出口,魏舒其实就后悔了。
她现在的这种行为和那个混蛋小侯爷又有什么区别?
人家小侯爷只是对着姑娘挑个眉,她倒好,想直接上手摸人家男孩子,虽然对象不同,可是说到底都是在耍流氓啊。
只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一向好面子的太子殿下只好强撑着:“我说,能不能捏一下你的脸?”
小孩立马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不行,娘亲说不能让人捏脸,说这是非礼,是不好的行为!”
魏舒:“可你是男孩子,我也是男孩子,这怎么能算非礼?”
她就是仗着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为非作歹。
最后小孩左思右想,没了办法。
谁让对方是太子殿下呢,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伴读,所以他还是同意让她捏一下:“那你轻点,轻轻的哦。”
放心放心,小流氓魏舒奸笑一声,立马乐呵呵的上了手。
傍晚下学回君卿殿后,秋晏站在门口迎接,结果就看见小殿下脸色相当难看,君卿殿的门都被她给摔得嘭的一声关上了。
“怎么了这是?”
陈秉生随意瞥了一眼,不轻不重地说道:“闹脾气。”
“……我知道,谁惹他了?”
陈秉生只看着她不说话,秋晏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
只怕这事不太好解释,让阿生来说倒是有点为难他。
晚上用过晚膳,秋晏就见小殿下将手背在身后,来来回回的走,走得秋晏都有点头晕的时候,魏舒突然停了下来,嘟囔道:“可真是气死孤了!”
天啊,真是越想越气!
明明上学的时候一切都好,除了先生有把吓人的戒尺外,剩下的一切他都非常满意,结果就被一个名叫谢玖隅的人给毁了!
谢玖隅!
就是那个爱耍流氓的小侯爷。
上午明明还好,没出什么事,结果午后时,那个小侯爷就手痒忍不住去扯人家小姑娘的头发,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不说,头发都给人家无情地扯掉了几根!
先生知道之后,气得用戒尺啪啪啪连拍了他好几下,他们这群小孩们的小身板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结果,气急了的先生一声令下,将小侯爷调到了魏舒的旁边。
见那人大摇大摆的在自己旁边坐下,魏舒觉得自己简直就跟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可爱的小同桌被调走了,然后还来了个和她处处看不顺眼的小霸王。
关键是她明明啥事没犯,却要受这种无妄之灾!
魏舒想想都觉得憋屈。
真真是气死她了,要不是畏惧先生那根戒尺,魏舒非得大喊几声无辜!
第二天去上学时,魏舒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小霸王。
这次她长了记性,来得比较早。
可谁知,她是来得早了,她那个霸王同桌却是最后一个来的,来时还打着哈欠,屁股一沾板凳就开始睡觉。
这样也好,睡吧,最好睡一天才好,省的费她的唾沫星子。
先生来后,手捧一本书就开始讲课:“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
先生边说着,边朝魏舒这边走过来,突然放大了声嗓,言语中带着严厉:“乱其所为!”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戒尺也跟着落了下来。
啪的一声敲在桌上,和周公聊的正香的小侯爷浑身一震,迷茫的睁开小眼睛。
先生虽有些恨铁不成刚,但毕竟颇有风度,还是沉声道:“方才老夫说了些什么?小侯爷可否能解答一番?”
小侯爷自是一脸懵。
他连刚才周公说了什么都忘了,哪能知道先生说了什么。
先生重重地哼了一声,见他答不出,也只能作罢,轻叹一声,转身对一旁的魏舒道:“那就让太子殿下来,小侯爷可得听好了。”
魏舒本来还在幸灾乐祸着,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的脸都僵了。
为什么……她又被波及了?
她刚才也没听,先生语速太慢,再加上讲的什么她也听不懂,自然而然的就有些犯困。
只是她没夸张到像小侯爷那样完全趴下去,方才先生的那一拍也把她震醒了,这会子叫她起来她也一脸懵。
魏舒努力地回想了下,用先生的语气念着,学得还挺像:“乱其所为!”
先生:“……”
孺子不可教。
最后太子殿下和小侯爷一起到后面去罚站了。
魏舒看见陈秉生就坐在后边,他们的距离不过四五步,魏舒都想撅个洞把自己活埋进去。
小侯爷打了个哈欠,压低声音和魏舒讲话:“你怎么这么笨?我睡觉才答不出来,你没睡觉都答不出来,真是笨死了。”
距离陈秉生太近,讲什么他肯定都听得见,所以魏舒干脆连话都不搭,只耷拉着眼站着。
身边渐渐没了声响,魏舒以为小侯爷又在憋什么大招,她偏头一看,却发现小侯爷竟然头靠墙又睡着了。
这份淡定的模样,除了陈秉生,魏舒只服这小霸王。
上学的日子不太快乐,因为每次下学都有课业,课业魏舒倒是会写,但写字笔画顺序她总是记不住,先生又就老拿这事做文章。
皇后来君卿殿看了她的课业,指着纸上的红圈圈问她:“这怎么会被圈起来呢?”
“先生说笔画顺序错了。”
皇后沉吟片刻,道:“挽卿记不住顺序?”
“嗯。”魏舒叹了口气。
“那母后教你罢。”皇后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教她:“挽卿可要好好读书。”
“我会的。”
魏舒知道母后的良苦用心,也晓得她对自己的期望有多高。
回殿后,皇后蹙着眉头揉了揉眉心,身旁的嬷嬷道:“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无妨,近日老是头疼得厉害,许是劳累过度。”
“老奴去宣太医吧。”
“不必。”皇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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