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习习拂过,撩乱额前几缕发丝。
摇杏无暇顾及,只静静贴在谢银澜背上,等待着他的答案。
然而等了好久好久,谢银澜始终没有开口回答。
或许,他只是认为,答案已经这般明显,何必还要再表达出来。
可摇杏却觉得,他若不坦白,那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仍是隔阂着一张暧昧朦胧的窗纸。
摇杏又没心态了。
之后以致于在帮谢银澜试闻花香时,谢银澜问她感觉怎么样,她一律都是回答——
——不行!不行!不行!
谢银澜:“……”
谢银澜总算知道了,惹谁都不能惹会记小仇仇的巨蟹座女孩,尤其是名字叫做摇杏的这个巨蟹座女孩。
眼看天色渐渐黑了,地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
谢银澜随手揪了一株四叶草:“你再闻闻这个。”
“不行。”摇杏嗅都未嗅,就又否决了。
“那这个呢?”谢银澜捻了一把泥土。
摇杏没仔细瞧,猛地凑过来,不慎碰了一鼻子湿泥。
摇杏:“……”
摇杏气结:“谢银澜!”
谢银澜见她又生龙活虎了,压住嘴角的笑意,握住她擂向他胸口的拳头,哄她:“别生气了,我帮你擦擦。”
说着,用自己白衬衣的袖子,将她鼻子上的泥土,一点一点的揩干净。
摇杏恍了下心神,定定看着他。
谢银澜许是被她看得失去了定力,擦到一半,也完全没心思了。
他指尖悄悄滑至她嘴角,喉结开始不安分的滚动,欲念从心壁疯狂挣扎出来,似欲撕碎了这旖旎的夜色,肆无忌惮的与眼前的人儿翻云覆雨。
摇杏意识到他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微微缩了一下脖子,温温吞吞的说:“你……你擦干净了吗?”
“没心思擦了。”谢银澜右手按住她后脑勺,呼吸轻烫:“我现在只想干别的事情。”
语落,未等摇杏回味,便欺上她的红唇,将她压进花丛里,纵情缠绵。
四野静寂,偶有几只萤火虫闪过。
花枝乱颤,花瓣扑簌扑簌落满身。
突然,摇杏吃疼的嘶叫了一声:“等等,谢银澜,我头发被花枝勾住了。”
看来吃野餐有风险。
谢银澜借着幽淡的灯光,将那截花枝给折了,但还有半截缠在摇杏的头发上,像翠色的玉簪,还挺好看。
他揽抱起她,往孟花庄的洋楼走去,说:“去房间,再帮你弄掉。”
“唔。”摇杏轻应着,脸埋进谢银澜怀里,羞怯道:“衣服都脏了,我要……先去洗个澡。”
“好。”谢银澜低低喘着:“别让我等太久。”
…
到了房间。
谢银澜先小心翼翼的帮摇杏取下缠在头发上的那半截花枝,然后暗暗放在一处,收藏起来。
摇杏没留意太多,只顾着在衣橱里翻找衣服。
她在孟花庄这边没有换洗的衣物,只能拿谢银澜的衣服穿。
但谢银澜的衣服,大多数都是衬衫,穿在摇杏身上,长度刚好到大腿根。
摇杏倒也不是第一次穿谢银澜的衣服,只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晚这样穿了之后,一直待在浴室里不敢出来。
“还没好?”谢银澜站在浴室门外询问。
“好……好了。”摇杏心脏突然跳得好快好快。
“那怎不出来?”谢银澜明显快要沉不住了,“别折磨我,阿杏。”
“我……我没要折磨你。”摇杏攥紧衣角,“我只是……紧张,好紧张。”
谢银澜低笑,随后戏谑道:“你这样,搞得我也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