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渡劫失败的那一场戏,就是小草妖闯进飞仙台,然后险遭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成一碗烧仙草,最后被九微仙君捡去治疗的剧情。
所以这场戏,摇杏不仅要吊在威亚上面飞来飞去,还要迎合后期的特效制作,自己无实物表演的凭空摔来摔去。
说实话,难度系数不是一般大。
摇杏难免有些紧张。
“没事,放轻松一些,丁刻老师会在旁边指导你。”祁陷察觉到她手指捏得紧紧的,便给她疏导心理压力。
接着又让道具老师拿了护膝和护腕过来给她戴上,避免她摔伤。
摇杏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争取每一个镜头都能一条过。
但面对精艺求精的祁陷,想要所有镜头一条过,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不知道摔了多少遍的时候,摇杏快要体力不支时,才终于听到祁陷喊了一声:“卡!”
“这次演得非常好。”他赞赏的说:“先休息一会,转下一场。”
下一个场景,是小草妖昏倒在飞仙台奄奄一息,被九微仙君抱去仙殿疗伤,但抱到半途,小草妖因灵力溃散化回原形,变成一棵枯瘪瘪的忘忧草。
九微仙君捏着手里的一根草,数万年来都不曾笑过的他,忽然就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笑了。
这一笑,日月生辉,万物逢春。
奄奄一息的小草妖,蓦地又幻回了人形,痴迷又混沌的说了句:“仙君,笑起来真好看。妖妖好喜欢。”
这个时候的小草妖,还没有名字,九微仙山上的弟子都管她叫妖妖。
九微仙君却只觉得她心智尚幼,并不将她的话往男女情爱那一方面联想。
所以因这一念疏忽,酿造了后来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桩仙妖殊途大虐恋!
…
摇杏揉着摔疼的腰,看完这一页剧情,就重新走进摄影棚,躺到地上,摆了个奄奄一息的姿势,等骆弃来抱她。
不过讲真,这场戏,比刚才吊着威亚摔来摔去还要更加令她紧张。因为这是她除了谢银澜之外,被第二个男人抱,就突然感觉真的有点像是……“出轨”了。
别看她平时一张小嘴儿叭叭的多么能说,等真正和别的男人“上阵”了,她的手和脚都僵得放不开。
“你这是在演僵尸?”骆弃弯下腰,手臂碰触到她绷得紧紧的双脚,不禁被逗笑,无法进入状态。
“抱歉,骆弃老师,我刚刚是脚抽筋了。”摇杏微微窘迫,不敢承认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我先蹬一蹬腿。”
骆弃憋着笑:“嗯,好。”
祁陷盯着机位,对摇杏说:“你现在是一棵没有骨头的草,身体能放多软就放多软。还有,你妆容不够憔悴,把口红擦掉。化妆师呢?过来帮她的妆容再补画一下,伤痕不够明显。”
化妆师闻言,赶紧拎着化妆包冲过去。
几分钟后,妆容补画完毕。
摇杏也逐渐放开,憔悴的阖着眼睛,全身软绵绵似的任由骆弃抱着走向搭好的仙殿场景……
“很好,过。”祁陷说。
摇杏暗喜。
因为她不想反复重演这么亲密的镜头,所以在表演的过程中,一直都很谨慎,不敢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
但这也要感谢骆弃的默契配合,才能让她一遍完美通过。
“辛苦了,辛苦大家了。谢谢!”
晚上收工时,摇杏跟片场所有工作人员礼貌道完谢,就一股烟儿的钻进房车休息。
韩粟给她递茶又送水,说:“怎么样?跟骆弃搭戏搭得怎么样?”
他今天去给摇杏的工作室办理一些手续,错过了围观的机会。
摇杏慢吞吞的喝了一口玫瑰花茶,认真作出评价:“骆弃挺绅士的。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霸道,拍亲密戏份时,也非常有分寸感,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韩粟理解歪了,立即惊炸起来:“这部戏的吻戏,不是全删了吗,怎么还有亲密戏份?”
“我是说拍一些搂抱情节……诶不对,等等,你刚说什么?吻戏删了?”摇杏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对啊,骆弃五年内都不接有吻戏的影视剧,祁陷为了牵就他,就把吻戏给删了。”
“为什么?”摇杏痛心疾首:“他是要做良家少年了?那我和他的接吻大梦岂不是要泡汤了?”
韩粟叽叽咕咕:“这个……你得去问谢总了。”
“啥意思?”摇杏一脸懵逼:“我问他干嘛?”
“因为,”韩粟吞吞吐吐的捅出来:“因为骆弃是谢氏的全球代言人,谢总就要求他不能拍吻戏。”
“谢银澜是嗑错药了吗?他凭什么限制别人的演绎事业,拍吻戏能怎么了他!他自己不会接吻,还不许给别人接吻了?这是什么道理!我……”
摇杏越说越气,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我就没见过像他这样小气吧啦的男人!他甭想我中秋节会回去了!让他自己做春秋大梦去!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