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这里正不知如何去应付直郡王过多的关心,就听奴才来报,说是福晋那里叫了府医。
直郡王本还在削苹果,听了这话来不及和白首多话,只匆匆看了她一眼,便急忙带着人走了。
对于直郡王这样的反应,白首见怪不怪,她看着案台上削了一半的苹果笑了笑,拿起来咬了一口,嗯,真甜!
午膳做好后,自有奴才送过来。
白首正吃着饭,福晋身边的另一个奴婢浮莲又过了来,还带着几个食盒。
白首抿了抿嘴,不用说也知道是福晋让她来送吃食的。对于福晋这样超乎寻常的好,实在让她不安。
“这里不比府里,膳食本就不多,我一个人吃不了这许多,我留下一样,其余的姑娘带回去吧。”白首客气的说道。
“那怎么行,侧福晋不吃,肚子里的世子也要吃啊!这是福晋特意交代一定要给您的。”
“什么世子?只有嫡长子才能是下一代的世子,这话不能乱说!”白首有些生气道。
“是奴婢说错话了。”浮莲呐呐道。
她放下食盒欠身一礼,起身便走了。
浮莲出了马车,对着后面撇了撇嘴,边走边不忿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怀个孩子说话果然是威风起来了。可还不是给别人怀的,往后孩子抱来咱们正院,不是世子是什么?”
浮莲最后一句话刚说完,便觉手腕被人抓了起来,力气之大让她直接痛叫出声!
她正想开骂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欺负她,抬眼便落入了一双愤怒清冷的眼眸中。
“侧福晋!您……何时出来的?”浮莲瞪大眼睛害怕道。“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白首一字一句道。
浮莲被眼前人身上散发的怒意惊吓的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意识到自个犯傻赶紧又摇头道:“不不是的,奴婢是瞎说的!奴婢什么都没说……”
“走,咱们去福晋那里说个明白!”
白首并不听浮莲颠三倒四的说辞,拉着她的手腕执意要去福晋那里问个分明。
浮莲吓的半死,她知道自个闯了大祸,只挣扎着不肯向前。
奈何这位一向柔弱的侧福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任她如何挣扎也甩不掉她的拉扯。
“好些了吗?”直郡王给福晋擦了擦额头。
“好多了,臣妾就是连日赶路有些累了,让王爷担心了。”
“你安心休息,本王已命人在这里休整一天,咱们明日再赶路。”
福晋拉着直郡王的手,正要说几句私密的话,便被外面一连串的嘈杂声打断了话头。
“谁在外面喧哗?”直郡王不满的掀开车帘质问道。
“是臣妾,臣妾有事相问!”白首此时一心想把事情弄个清楚,根本顾不到适才直郡王话里的怒意。
“福晋身子不适,有事以后再说!”直郡王看着面前神色愤怒的女子,直觉不想在此时讨论她要说的事
“王爷,臣妾已经好多了,无碍的。妹妹上马车说话吧。”
福晋话已出口,直郡王只能看着那个小女人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