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万岁爷特意为了这个宫女驻扎营地,是不是……”
“嗯,男子向来喜新厌旧,像王爷这样的你以为遍地都是?更何况是皇上!那位也专宠了好几年了吧。”
“侧福晋那想必也是担忧不已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自然。”
福晋笑了笑:“好了,这些事也不是咱们操心的,你去看看王爷在哪儿?我给王爷炖的补汤该好了。”
直郡王从议事处回来,本想直接回福晋营帐的。
可经过那人营帐附近时,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过去了。他这一路也没去看她一下,既然经过了便进去看她一眼吧。
直郡王进去后便觉着营帐里阴冷阴冷的,而那人尽然在……用膳,看看桌子上那两盘冷嗖嗖的荤菜和一碗飘着油腥味的肉汤。直郡王便觉怒火中烧起来。
直郡王皱眉看了看时辰,这时候正是不早不晚的半下午,这用的肯定不是晚膳,那便是午膳了。
直郡王自小宫里长大,奴才们摆高踩底的戏码他见得多了,这一看就是被奴才有意为难了。
白首行了礼,也不见那人叫她起身,她现在身子不同,不想硬撑着,便自个起来了。
她感觉这人身上不断散发的怒气皱了皱眉。想着自个哪里做错了事惹着他了。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你这里缺东西为何不让人去说?!”
白首听着某人硬邦邦的话语,不觉皱了皱眉。
“臣妾还好,出门在外不讲究这些了。”这些算什么,顶多是过的清苦些,早年间她还连饭都吃不饱呢。这点为难她根本不在意,也不想多事。
“你一个侧福晋,底下奴才不尽心,你也不知道说?!”
直郡王从来不会怀疑这些事是福晋有意为之的,因为和卓不是这样的人。
“臣妾并不觉得奴才不尽心,王爷多虑了。”白首尽量心平气和的回道。
自福晋好了以后,府中大小事物全都是福晋一手操办,便是出巡在外,也是一样。
哪怕是她侧福晋这里的饮食用度也都是福晋说了算。这时候他不去问福晋,倒是责难起她的不是了。
这就是区别吧,喜欢的即便做错了也没事,不喜欢的什么不做也是错的。
在一个不在乎你的人面前示弱,只会让人更加轻看你。
直郡王也感觉到自个语气不对,可看着她吃的这些残羹剩饭,他就是气怒的不行。
因为他知道她如今这样有一半原因在他,是他对她太过忽视,底下奴才才敢肆意妄为!
这些日子,福晋的病情终于稳定一些了,他不能再让福晋多思忧虑,所以这段时间他只能尽可能的对福晋好。
太医说了,福晋怎么说也得再调理个一年,等福晋彻底好了,那时他一定会加倍补偿她的。
直郡王心里清楚除了福晋,白首对他来说也是重要的,很重要的那种,虽然他还不知道那叫什么。不过这并不矛盾,往后他会对她们俩好,一样的好。
他一贯霸道惯了,心中的想法也不愿说出来。就如此刻,明知道自个话说重了,也拉不下脸说一句好话,更何况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总是这样淡漠冷傲,他总要磨一磨她的性子才行。
“你这样的脾气,若是不改改,往后是要吃亏的。”
白首心里那点委屈因为这句话瞬间烟消云散了。她都这样不争不抢,缩小存在感了。到底要她怎样他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