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不经意划过她的耳垂,带起一股战栗,猝不及防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风夙深吸一口气猛的离开,整个人从床侧站起身。
他眼中情绪翻涌,情丶欲交织忽明忽灭。
确定羽嫣没有因此察觉,他紧紧的捏住手中的发簪。
师尊醉了,此刻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
风夙盯着床榻上的女子,心头仿佛燃烧着一团火。
……
吱呀一声
房间门被打开,风夙回头看了一眼内殿,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他没有醉,此刻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要光明正大的站在师尊身边,而不是像小偷一般,在昏暗的角落里鬼祟窃取。
屋内
羽嫣眼神复杂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床头是对方离开前不忘留下的发簪。
羽嫣这才发现这并不是她以往常用的白玉簪。
难不成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用的这一支。
红玉簪子很漂亮,同样很陌生。
她确信她之前没有这样的簪子。
女子脸上的醉意早已褪去,此刻清冷的神情被披散的黑发柔化了些许,可依旧遮掩不住其中刺骨的冷。
她没醉,她清醒的很。
风夙做了什么她都知道。
他该庆幸他没有做的太过出格!
羽嫣桃花眼微眯。
显而易见,现在的风夙,早已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
他动了别的心思。
羽嫣想,一定是她有了发现后这两天的心理准备,所以才没有过分生气。
心中的疑惑不解超过了愤怒。
羽嫣随手找了另一支玉簪,将发丝挽起后,看了两眼红玉簪。
随后想起什么,她挽起袖子将手腕上的粉玉镯也退了下来。
一起打包放进了储物戒。
不出意外,这簪子应该是风夙给她的,在她之前昏迷的时候,就跟拇指上的扳指一样。
想到这里,羽嫣突然发现,比起另外两个徒弟送的饰品,她更觉得这储物扳指顺眼一些。
只是为了显示公平,她还是把漓泽送给她的,填满了酒壶的扳指也收了起来。
她这个师尊,向来一视同仁。
羽嫣走到窗边,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如临寒冬。
为什么会这样?
“呜呜……”
水麒麟从羽嫣给他搭的小窝中探出头来。
自从发现小兽并不是离不开她后,羽嫣便不再让他时刻待在身边,当然是在一番“威逼利诱”之后。
虽然他现在没有季无野的神智,但也不是傻子,听不懂她的话,却是能对她的情绪变化敏锐捕捉。
小窝就在窗边,旁边还放了一盆水,主要是担心他再和上次一样,身上干燥的起皮。
羽嫣垂眸看了水麒麟一眼。
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咕噜咕噜转着,清澈又绵软。
羽嫣忍不住勾了勾唇,弯腰伸手将他抱了过来。
几乎是羽嫣的手碰上他的瞬间,水麒麟的爪子立马抱了上去。
季无野是动用血脉牵引将他和羽嫣连在一起,除了羽嫣,没人能够将他从她身边推开。
小兽一上来就往羽嫣怀里钻。
放在以前,羽嫣根本不回家介意,但有了方才的试探结果,她提住了小东西的后颈,不让他再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