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实际上是,辛宏才和李蚌是个富贵不能淫的老实孩子,两人一收到尉迟遂送来的一箱金子,就赶紧送到俞竹办公室去。
“老师你说尉迟遂送金子给我们是什么意思?”辛宏才问道。
他和李蚌自从经历过“教育”的洗礼过后,心性不比从前。
虽说刚打开金子的时候,被金钱的光芒眼花了眼,冲击力也是杠杠的,可他们最终还是默契的别开眼睛,把箱子合上,抱着金子就往办公室冲,生怕自己晚一步会被金钱腐蚀。
“一个不熟的人,给你们送这么多金子,你们以为是什么用意?”俞竹瞥了一眼足够闪花眼的两箱金子道。
心里却在暗搓搓的想尉迟遂这人看菜下碟,做人不厚道啊。
来招揽她就是用情感攻势,招揽她两个学生就是用金钱,怎么滴,还带区别对待的吗?
不知道自家老师在羡慕他们收到票子的辛宏才和李蚌对视一眼,想到之前村里人去做工,险些被骗着签了去北疆当苦力的卖身契的事情。
“他不会是也想把我们骗了去做苦力啥的吧?”
俞竹嘴抽了下,不过尉迟遂要他们做事,好像又和当苦力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给人玩命的干活。
这还更凶险,一个不小心不止自己没命,还会牵连九族。
她手指啪的关上箱子,对两个通过补脑把自个儿吓得不轻的学生道。
“有大善人给学堂送建设资金咱们应该高兴,以后尉迟遂再送东西给你们就收下,不过嘴不要松,要是他敢强.逼你们做什么事,也不要客气,给他送上最近学习的符箓套餐。”
辛宏才和李蚌天分不错,这几天又是被罚着学习整本符箓大全,可以说是脑子里一阵天都是各种符在脑子里窜。
这要不容易遇上个能做实验的对象,此时不抓紧什么时候抓紧。
经过俞竹这么一说,意思是让他们随意发挥了。
学有所成的辛宏才和李蚌登时把心里那点对尉迟遂的忌惮害怕忘得干净,已经在思考用什么符,教这个想要卖他们做苦力的黑心犯做人了。
“老师放心,我们绝不会让尉迟遂得逞!”两人信誓旦旦的保证。
并且在心里给尉迟遂打下一个一级戒备的记好,等会儿还要和其他同学唠唠,让他们也知道尉迟遂的险恶用心。
别以为他们是没多少见识的农夫就好骗,他们现在可是上过扫盲班的学生,早就已经今时不同往日,想骗他们,没门!
俞竹给两人一个鼓励的眼神,在他们迫不及待的去找尉迟遂牌实验品,去试试新学的符箓效果后,俞竹看着这两箱金子,乐呵的把学堂的图纸拿出来。
所以说啊,有时间画点图纸也没错,这不就有钱自动送上门来给学堂扩建了嘛。
有俞竹时不时往来她这里献殷勤的尉迟遂坑点钱,还有辛宏才和李蚌这两个举一反三坑钱的学生在,学堂的建设资金逐渐增加,建设一个完整的综合性学堂不成问题。
尉迟遂,果然是一种金山啊!
有了足够的钱俞竹也不吝啬,找的工人都是在这行牛批哄哄的人物,建筑材料又用的最好的(反正有免费金山挖),完工的时候整个学堂可谓是从灰突突的老宅,变成村里最靓的地界。
什么化学医药画符的实验室都有,还有运动场给学生上骑射课程,武学课程,蹴鞠课程,另外还新建了声乐课的教室,学习和强身健体陶冶情操三不误。
而到了现在这时候,自己给未来小弟的钱都被用来建设学堂,他呢,除了被辛宏才和李蚌这两小兔崽子当符箓的小白鼠使,其他好处一样没从他们身上捞到。
尉迟遂再怎么得意他的皇子身份,还有数不尽的银票,也察觉到他是被两人当猴耍了。
“贵妃在催您回去,皇上最近动静大,已经撤了咱们不少人,不能在这里耽搁了。”一个暗卫跪在地上恭敬的对尉迟遂说道。
花了大半个月没有既没有从辛宏才和李蚌那里得到炸药的消息,也没有把两人收揽当小弟,俞竹更难琢磨,不管他用什么让京城那些贵女倾心的手段使在她身上,都不起任何作用。
尉迟遂这几天都被整得怀疑人生,每天照几遍镜子,看自己的脸是不是如往常一样英俊潇洒。
也就只有面对楚喏琪从来没有变过的痴恋脸,才会再次捡起属于皇子的骄傲。
可即使是这样让人挫败,要她这么离开,尉迟遂反而不得劲了。
他拨动着手上的玉质指环,想到俞竹和她那两个学生坑了他那么多钱,还不给个结果,眼神愈来愈冷。
收了他的金子不做事,心那么多,那就不要怪他了。
“我明日回京城,你让人把辛宏才和李蚌绑了,他们会符箓之术,绑人的时候小心点,别给他们阴了。”
暗卫点头应下,又道,“那俞竹姑娘我们要不要一块把人绑了?”
“她?用药把人药晕,再安排两个丫鬟照看她。”尉迟遂思索片刻说道。
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劣根性,不管对俞竹怎么有气,可对于没有得到的女子,心痒啊,哪里想这么容易放过去。
“是。”暗卫领了命令从窗户跳出去,运起轻功几下就隐没在黑暗当中。
晚上起夜的楚喏琪瞄到这暗卫,打了个激灵,瞌睡都给这一下吓没了。
原主的一家是普通农户,对于这点楚喏琪再清楚不过,所以黑衣人是谁招来的,就不用多说了。
又是夜黑风高,又是黑衣人的,接受前世各种影视剧茶毒的楚喏琪不可避免的想得有点多。
不过在短暂的害怕过后,她心里涌动着的是某种名为野心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待了几个月,楚喏琪也知道像黑衣人这样身手的人不简单,而尉迟遂这个能用黑衣人的,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也许尉迟遂就像众多穿越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是皇子王爷之类的人物。
一想到尉迟遂是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楚喏琪心头更加火热,在黑暗中看向尉迟遂房间的方向都透着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