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杜卫国住处,杜卫国把新做的被褥先放到床上,然后赶紧把两个煤炉子都升起来。
放了一天一夜,尤其是白天屋里也没生火,两个暖瓶里水已经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勉强不算冰凉而已。
煤炉子是殷老六给他新整的,好烧的不得了,此时炉火已经烧起来了,杜卫国把暖瓶里的水倒进水壶,坐在煤炉子上,总比水管子刚放出来拔凉的水烧的要快些。
黄桂兰自从进门之后,就一直特别老实的坐在椅子上,先是打量了一下他新家,之后眼睛就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杜卫国忙前忙后,她哪有机会如此近距离长时间的观察杜卫国啊!
处理完这些,杜卫国又转身去了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出来递给黄桂兰:“你赶紧先擦擦头脸上的汗,一会等水热了,再好好擦一下,小心感冒了。”
说完之后,杜卫国就转身去了卧室,准备把新做的被褥给打开铺上。
黄桂兰胡乱的擦了把头脸,看见杜卫国正在拆被褥卷,她赶紧走了过去帮忙,两个人都是干活麻利的人,很快,被褥子就展开铺好了。
而此时黄桂兰的面色早已经是酡红一片了,像是要滴出血一样,心脏仿佛都快从嗓子眼里要跳出来了,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一起铺新被褥,又恰恰是夜深人静暧昧旖旎的时候。
她现在已经无法抑制遐想了,别说是她,就连杜卫国都有点心神摇曳的。
杜卫国默默的深呼吸了一下,压住脑海里有些纷乱旖旎的想法,对黄桂兰说:
“水差不多烧好了,你赶紧去擦擦头脸身上吧!”
黄桂兰脸色更红了,声如蚊蚁般的应了一声,非常乖巧的转身出去小厅,提着水壶拿起桌子上的毛巾直接去了洗手间。
杜卫国不禁心里我曹了一声,丫的,这话听着就更特么暧昧了,让她去洗漱,这特么可咋整啊!
再线等,很急!真的很急!
杜卫国坐在小厅抽烟,听着咫尺之隔的洗手间里若有若无的水声还有衣物毛巾摩擦身体的声音,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这也太暧昧了,现场的气氛实在太尴尬了。
可是他也不能去卧室里呆着吧,那样更不合适,这个公寓实在太小了,容不下暧昧的孤男寡女,根本就无处可去。
杜卫国正在胡思乱想呢,此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黄桂兰披着头发的走了出来,面色酡红,仿佛醉酒了一般,眼神更是妩媚得好像视线已经都实质化了,如同无数轻丝拂过杜卫国的脸颊。
痒痒的!
而且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此时此刻只穿了一件白衬衣,只字是重点。
杜卫国脑子里嗡得一声,仿佛有人在里边敲响了巨钟一样,理智瞬间就清空了。
这时候,哪还有能力想鸡毛的前因后果啊。
杜卫国起身上前一把就把她揽在怀里,果断的吻了上去,后边的结果自然而然,不言而喻也不可言喻,杜卫国他终究是没有抵住诱惑,丫的他曹贼了,还非常贴心的为我省略了10000余字。
晚上10点钟,万籁俱寂,杜卫国骑车载着黄桂兰行驶在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黄桂兰紧紧环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走着,路灯拉长了身影,如虚似幻的。
“杜卫国,我知足了,活了这么久,我今天才活得算是个女人。”
黄桂兰突然声音幽幽的说了一句。
“呵呵,不至于吧!”
杜卫国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此刻无法做出任何承诺。
“杜卫国,我从今往后,都不会再见你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缠着你,更不用担心我会破坏你的生活,我不会的。”
黄桂兰一边说,一边流出了眼泪,她抱得更紧了,杜卫国也只能默默叹息了一声。
杜卫国有点干巴的说:“也不至于那样老死不相往来,那我如果想见你了呢?”
黄桂兰惶急的说:“你也不要再来找我,真的,求求你了,千万不要来找我,我们就只能这样了。”
杜卫国一声叹息,两人就此无语,一路沉默直到分开。
有些事情刚刚开始,就已经成了结局,到此为止才是最完美的。
当晚,杜卫国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午夜了,他默默的抽了根烟,闻着黄桂兰残留下来的味道,歪头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累到无念无想的。
周一,杜卫国照例去早餐店吃早饭,居然没有看见狐狸眼,他略有诧异,但是也没有多想,自顾自的吃了早饭,就上班去了。
8点45分,院办公室主任给杜卫国打了个电话,报备情况,高级研究员莫兰今天上午还没来上班,也没有和提前他们科室请假。
杜卫国挂了电话之后,立刻叫上唐阿红,还有一名保卫科同事,驾车直奔她家而去。
嗯,研究院的所有研究员,上班时间迟到15分钟以上,必须要向保卫科报备愿意,迟到超过30分钟,保卫科必须要前往研究员的住处确实实际情况。
如果研究员无故失踪了,那可就是大事件了,杜卫国需要立即向上汇报。
所以,研究所保卫科的机动工具是一台吉普车,当然只限于必要工作的时候使用,并不是杜卫国的专车,距离这个级别,他现在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到了莫兰她家所在的小巷子,停车,敲门,2分钟之后,依然没人开门,也没有任何的声响,此时左右无人,杜卫国给保卫同事做了一个手势,他立刻就一个助跑以后直接翻过院墙,从里边把门给打开了。
狐狸眼家算是个异形的独门独院,并不是四合院的规置,2间北房,只有一间东房,西南角还有个厕所,院子很小,但是很干净,啥也没有。
而现在莫兰的三间房,哪个房子的烟囱都没有冒烟,东屋没有窗帘,现在还不是三九天,窗户上也没结窗花,里边的情况自然一目了然,这里应该是她的书房,里边没人。
而北房西屋此时还拉着窗帘,这大概率应该是她的卧室,杜卫国大步走上前用力敲门,一边喊着她的名字:“莫兰!莫兰!”
持续一分钟,里边没有任何声响,杜卫国果断的低声命令:“撬锁,开门!”
“是!”
保卫同事雷厉风行的从背包里掏出工具,一把非常秀气的小锤子,锤头很长,他上去抡起小锤子咣咣咣几下就把莫兰家的暗锁给直接给敲坏了,原来门锁的地方直接变成了一个黑窟窿。
至于万能钥匙开锁,对不起,这个佛爷的专属技能他根本就不会,杜卫国也不会。
杜卫国拉来房门,唐阿红掏出手枪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这是规矩,女研究员家里,由保卫科的女同事先进。
杜卫国紧随其后,手枪也上膛以后握在了手上。
“安全!科长,莫研究员她煤气中毒了!”
唐阿红冲进卧室喊了一声,杜卫国也马上冲了进去。
莫兰此时正躺在床上,脸色有点潮红,嘴唇呈鲜艳的樱桃色,卧室里有一股浓烈的煤气的味道。
杜卫国紧皱眉头,屏住呼吸,立刻下令:“程野,打开所有窗户,煤气散去之后,你留在原地搜查线索,保护现场,唐阿红,把她用被子裹起来。”
“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唐阿红听到命令之后,立刻非常干脆的用被子把莫兰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一个大粽子似的,而杜卫国上前一把就把她给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莫兰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如香如麝的,很是好闻,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被也能闻到。
不过抱着裹得好像大肉粽子一样,人事不知的莫兰,杜卫国此时并没有啥旖旎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娘们她还真的分量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