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米的距离,而且还是固定靶,对于现在的杜卫国来说,别说是手指这么大的目标了,就是打断那根连线也是小菜一碟,百分百的把握。
这时候人群都已经疏散了,那个公文包, 也已经确认过了,里边确实是大威力的炸弹,瞬间引爆式的雷管捆着大当量的炸药。
杜卫国后背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真的好险啊!
但是系统为啥没有丝毫预警呢?难道是因为那个被断指的中年人根本就没有拉响的勇气吗?
中年人此时已经被压上一台吉普车带走了,供销社大叔却留了下来,笑呵呵的说:
“杜卫国同志啊!你今天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刚刚现场的情况实在太危险了,简直就是千钧一发,他一旦选择同归于尽,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杜卫国苦着脸说:“大叔, 我求您了,我好赖也算是帮了忙吧,我就一个要求,今天我压根就没有来过这里,报告你随便写,告辞。”
杜卫国从他同事手上接过了装衣服的盒子,然后转身就要大步离开。
“杜卫国同志,我们认识一下总可以吧!”
那个大叔没有放弃,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着,杜卫国此刻突然又转身走了回来,越过一脸喜悦的大叔,径直走到烧饼褥子的窗口。
“同志,给我来50个,嗯不, 100个烧饼!”
“丫的,就为了买几个烧饼,命好悬搭里头,不多买点实在是特么太亏了。”
杜卫国一边数着钱票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囔。
供销社大叔的喜悦表情凝固在了脸上,笑的比哭还难看呢,我尼玛,玩呢?这么大的案子,这么大的功劳,我这么大个领导,还特么不如你小子买几个破烧饼重要了?
是的,不如。
烧饼店的售货员和伙计们都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杜卫国,心惊肉跳的给他点齐了100个烧饼,还非常贴心的送了杜卫国一个崭新的面袋子。
这特么到底是啥人啊?刚刚才开枪把人手都打断了,转头就过来买烧饼?还特么一买就是100个?
“谢谢!”
杜卫国左手拎着面袋子,右手端着衣服盒子,走到自己的自行车前,把面袋子固定在后座上,衣服盒子挂在了车把上,然后抬腿骑上二八大扛就潇洒而去了。
全程连一句话都没跟那大叔说,看都没看他一眼,视若无睹。
“处长, 这小子也太狂了, 要不要我去收拾收拾他?”
大叔的手下看他气得脑门青筋直跳,讨好的说。
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大叔闻言大怒:“放你娘个屁,收拾啥?人家才刚刚才救了大家伙的命,你特么说的这是人话吗?”
手下委屈巴拉的说:“处长,我不是看这小子实在太目中无人了嘛!”
大叔火气更大了,都骂出脏话了:“擦,人家那是有真本事啊!你特么要有这能耐,你就是天天指我鼻子骂娘,骑我脖颈上拉屎,老子特么也把你供起来。”
手下都被骂木了:“处长,您咋还全冲我来了呢?”
大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赶紧滚蛋,收队收队,一群没用的玩意!玛德,我还得去磨司长,这个杜卫国实在太牛比,死活也得把他弄过来。”
杜卫国一边骑车一边琢磨,系统不至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一定是那个中年人没有勇气同归于尽。
至于他是谁?干啥的?为啥没勇气?杜卫国表示,关我屁事!
老子根本不感兴趣。
11点20,杜卫国到了杨采玉家楼下,满满一面袋子刚出锅的热腾腾烧饼,早就收进空间了,丫的,这可是用命买回来的烧饼。
整理一下自己仪态和表情,平复一下心情,提着衣服盒子,杜卫国步履矫健的上楼了。
孙玉梅的生日,倒是没有太过分铺张浪费,就做了几个家常菜,也是有鱼有肉,挺丰盛的,还煮了一碗长寿面。
孙玉梅非常喜欢杜卫国和杨采玉给她订制的新衣服,豆绿色的套装,西服领短袖双排扣,款式大方得体,料子是纺纱面料的,夏天穿还非常凉快。
女儿找到了如意郎君,小两口琴瑟合鸣,生活过的比蜜还甜,孙玉梅替杨采玉高兴,心里也格外舒坦。
生日宴刚一结束,杜卫国就领着杨采玉告辞了,他今天的表现让老姐妹可是有点错愕,本来刚刚一边洗碗老姐妹还一边商量一会去哪溜达,给小两口腾地方呢。
都知道杜卫国和杨采玉最近正是乳胶似漆的,贪恋床第之欢,毕竟是年轻人嘛,谁还没年轻过?
不过杜卫国今天可没心思偷香窃玉,他急三火四的领着杨采玉去找她二叔了。
求救!
今天这事,根本就是飞来横祸!杜卫国可是又特么露脸了,干得简直是漂亮极了,他担心又被劳甚子特殊部门强行征调。
说实话杜卫国此时真的担心极了!
事实证明,杜卫国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此时此刻,隶属于公安部的某个特殊部门,司长办公室里,胡斐和供销社大叔正在抽烟谈话,房间里烟雾缭绕,彷佛仙境一般。
“老板,这个杜卫国实在太牛比了,简直就是一把神兵利器,您无论如何也得把他抠过来啊!”
胡斐没好气的瞪着眼睛骂人:“奶奶的,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上次都亲自去轧钢厂请他了,结果碰了一鼻子的灰,被杜卫国这个兔崽子撅得灰头土脸的!”
供销社大叔有点不解的说:“老板,咱们就直接强行征调呗!还请啥啊?”
胡斐一听这话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放屁,能强调我特么还用自己去请人啊?他是杨老二的侄女婿,有杨老二死死拦着,我特么也没辙。”
供销社大叔倒吸一口冷气:“嘶!他居然是杨大胆的侄女婿啊?那就更应该到咱们这来了,都是一家人啊!”
“玛德,那小子死倔死倔的,他爹临死前让他守着轧钢厂,他就死活也不动弹!要不然去年市局就想调他了。”
供销社大叔挠挠了脑袋,有点焦躁的说:“那可咋整啊?这么一个神兵利器,就在眼前晃悠,生生请不来,我这心里实在太刺挠了”
“奶奶的,我再去找他一趟,你以为就你刺挠啊?实在不行就得找老领导硬压,但是杨老二的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胡斐狠狠的熄灭了手上的烟头,下定决心再去一次扎钢厂,二顾茅庐。
不提胡斐和供销社大叔正在算计杜卫国,杨保国家,杜卫国和二叔也正在吞云吐雾,真是不明白,为啥商量事情为啥要抽烟!
呵呵呵,这就叫戏不够,烟来凑,这都是老套路了。
杜卫国刚刚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了:
“二叔啊,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真的就是路过想买几个烧饼,没想到就赶上这事了,我觉得那伙人应该就是胡司长的麾下。”
二叔听完之后笑了:“呵呵呵,没错,你说的那个供销社大叔,应该就是他手下头号干将,郭汉鸿处长了”
杜卫国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果然是他们部门的啊?所以,二叔救命啊!我怕他们又一次旧事重提,直接强硬调动我,我是打死也不会去的。”
杨保国笑容不减,揶揄的看着杜卫国。
“呵呵呵,小杜啊,别人都是恨不得能立功受赏,你可到好,出门买东西白捡功劳还死命的往外推。”
杨保国抽了一口烟,笑眯眯的说,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梨木烟嘴,这玩意如今已经成了他每天不能离身的宝贝了,断断不可或缺。
“二叔啊,我就过安稳的过小日子,不想每天都波澜壮阔的,您无论如何也得帮我拦住啊?”
杜卫国他此时是真的有点急了。
“呵呵,胡斐这头倔驴我倒是有把握能拦住,但是他要是臭不要脸找他的老领导往下硬压,嘶~这事还真是有点麻烦呢?”
杜卫国一脸惶急的说:“二叔,胡斐他都已经是司长了,还是特殊部门的,他的老领导~,这特么谁能顶得住啊?”
杜卫国的激将法虽然十分粗糙,但是二叔杨保国还是给了正向的回应的,毕竟是唯一的侄女婿,他得护住:
“丫的,怕个屁?就他有老领导吗?老子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谁特么没有跟脚啊?”
杜卫国长出了一口气:“二叔,不好意思啊!给您添麻烦了。”
“唉!你说你,唉!”
二叔其实也很无语,他都也不知道该说杜卫国点啥好?难道埋怨他实在太优秀了吗?还是说他不应该去排队买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