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
作为朱皇帝的老家,乡里之间得到了莫大的恩宠。
皇子也要前来此地祭祖,住上一段时间。
与应天府的条件,那是没得比。
很多皇子都在此地度日如年,倒是朱权乐此不疲。
毕竟离开了老朱的眼皮子底下,可以重新化作脱缰的野马。
不过再次归来,却是要进行凤阳演武。
“公子。”
昏暗之处,明犬怀抱倭刀,轻声道:“燕王派遣三个儿子前来。秦王将演武之事,全权交给常茂。至于晋王对您最为敌视,打算亲自上阵。”
民房之内,朱权倒是不太在意,点头道:“下去吧!”
明犬抱拳行礼,身影逐渐隐藏在黑暗之中。
本来前往凤阳,朱权并不打算让天门随行。
可经过李芳远的暗算,天门哪里肯放心,依旧让明犬暗中保护。
天门的情报系统,也是一绝,直接将三位塞王派来的阵容打听得一清二楚。
“二哥朱樉,更喜欢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耀武扬威,此人求财也。”
“三哥朱棡,对我的态度倒是异常强硬,恨不得亲自下场,属实有些头疼。”
“四哥朱棣,倒是明哲保身,赢了就是我学艺不精,输了也是欺负晚辈,他也不算丢人。”
三人的态度,朱权逐一分析,得出结论朱樉不足为虑,朱棡是个莽夫,朱棣是个老银币。
“小淫贼!打虎亲兄弟,上阵夫妻兵!你怎么忘了告诉我?”
身着戎装的蓝采,英姿飒爽,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姿色。
“你怎么来了?人家上阵父子兵,哪有什么夫妻兵?简直是胡闹!”
朱权严声训斥,谁知蓝彩蝶骄傲地掐着小蛮腰,打了个响指,徐妙锦也跟了进来。
朱权差点一头栽倒,来了一个蓝彩蝶已经够让他头疼,谁知徐家三小姐也会被其蛊惑。
“殿下……”
徐妙锦俏脸一红,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眉信手,惹人怜爱。
“小淫贼!之前北伐,我们都在一起!凤阳演武怎么了?我们两可是将门虎女!”
蓝彩蝶轻哼一声,对朱权的态度有些不满。
“虎!真虎!特别虎!”
显然蓝采兄弟没有听出这个“虎”的真意,还以为宁王殿下在夸赞于他。
“殿下,我跟彩蝶姐姐,也是担心你身边无可用之人……”
徐妙锦一口吴侬软语,令朱权不忍苛责。
“况且,此次您没有带宁王府诸将,反而只带了李嘉一人。”
徐妙锦轻笑道:“既然能带四位参将,那加上我与彩蝶姐姐有何不可?”
听闻还差一人,蓝彩蝶玉手一挥,笑道:“你不是带了妙织丫头过来?让她也早点熟悉战场吧!”
真哒?
门外探头探脑的徐妙织,露出标致的丸子头和包子脸,这小家伙也跟随大哥和三姐前来。
“胡闹!这是演武,又不是郊游!”
朱权怒斥道:“本王带你们倒没问题,可若是被父皇他们知道,岂不是要降罪?”
徐妙织哼唧道:“姐夫好凶!皇上又没说女子不可为将!”
蓝彩蝶更是直接扑在朱权身上,将宁王殿下压在身下,“说!带不带我们去!”
朱权双手摊开,以示清白,“我发现程朱理学也有一定的道理,至少能防止你这等女流氓!”
呸!
蓝彩蝶娇嗔一句,“若带着我们三个女流之辈,你都能赢得凤阳演武,那才是你的本事!”
徐妙锦则娇柔道:“莫非,殿下觉得我们是累赘不成?妙锦这就带着妹妹回应天去!”
眼见两女加上电灯泡配合默契,朱权无奈道:“行了,别在那演了!本王带你们参加,但凡事都要听我指挥!”
徐妙织兴奋地跳得老高,“好耶!我也能上战场咯!”
蓝彩蝶樱唇轻启,“哼,我跟小淫贼啊,在北元皇帝阵中都杀得七进七出,还能输了凤阳演武不成?”
徐妙锦娇笑道:“那我也去找身戎装,可不能被他们看清了女儿身!”
朱权任由两女一灯泡在房间胡闹,自己则打算从出去透透气。
凤阳这地方,也颇为有趣。
老朱之前想要将此地建为大明中都,可惜干了一半,发现耗资巨大,又无险可守,最终只得放弃。
再次回到老家,朱权更喜欢去田间听取蛙声一片,晚上感受清风半夜鸣蝉。
虽没有应天府的繁华,却有田园乡村的闲适。
“这不是宁王叔么?”
高大英武的朱高煦,身着甲胄,手持长枪,身后则跟着朱高燧。
“哦?原来是高煦。”
朱权淡然一笑,独自一人面对那两兄弟也浑然不惧。
“去年应天一别,小侄可是时常挂念着宁王叔!”
朱高煦咬牙道,当日辞行宴上,朱权将酒水直接灌入他口中,可谓是丢尽了颜面。
这一年间,朱高煦勤学苦练,自以为变强不少。
此番凤阳演武,虽是朱高炽带队,但论起行军打仗,还是要依仗他朱高煦。
在高煦眼里,凤阳演武就是他跟宁王朱权的对决。
“这就是宁王叔?跟我们的年纪差不多嘛!”
朱高燧长相瘦削,如今的他更像是二哥身后的小跟班,“二哥之前一定是放水了,才会被你得逞!”
朱权则直接转身,显然不屑于逞口舌之利。
“你……你为何不正对于我!”
“竖子不足与道也。”
朱高燧大怒,平日在燕王府,他排名最末,最受家里人宠溺,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说罢,便要挥拳相向,朱高煦则双臂环胸,笑而不语,眼中更有一丝鼓励之色。
“高燧,不可对宁王叔无礼!”
身形肥硕的朱高炽,跑得气喘吁吁,一声大吼,喝止了朱高燧。
“宁王叔,高炽为三弟鲁莽,给您赔罪了!”
朱高炽语气真挚,冲着朱权的背影,依旧躬身行礼。
朱权摆了摆手,他早就做好应对之势,只要朱高燧攻过来,就让对方来个狗啃泥。
真当他朱权好欺负不成?
“长兄如父,子不孝,父之过也。”
朱权摆了摆手,自顾离开。
朱高燧则冷哼道:“他说的什么玩意!跟那些个书呆子一样,满口知乎者也!”
朱高炽无奈道:“三弟啊,以后还是要多读书,不可跟你二哥一样做个莽夫!”
朱高煦闻言,不悦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听懂了,他那是骂三弟有爹生,没爹养!”
朱高燧大怒,“朱权!我跟你势不两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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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子不孝,父之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