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狗都不当?
朱樉,朱棡,朱棣三人表示有被侮辱。
朱标更是心急如焚。
大宁之地就藩,十七弟莫非还不满足?
需知能够成为塞王,哪怕是皇帝对他们也要忌惮三分。
群臣更是暗嘲朱权,不知天高地厚。
大宁之地,乃是帝国咽喉。
朝廷对此地重视,钱粮给足,甲兵充沛。
说白了,能成为宁王者,定是大明柱国之才。
“老十七,你对咱的安排不满意?”
朱元璋眯眼看向儿子,不悦道:“还说咱的藩王,狗都不当?”
朱樉闻言,冷哼道:“父皇,十七弟眼界高的很,自然不愿与我三人为伍!”
朱棡怒斥道:“老十七!我们哥几个驱赶北元鞑子,你还在宫中吃奶呢!”
朱棣虽未言语,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
天上掉馅饼的事,你朱权竟然主动放弃?
想到此处,朱棣躬身行礼道:“父皇,儿臣愿为我大明守土卫疆!”
“大宁之地,若是十七弟不愿就藩,我兄弟三人愿为父皇分忧!”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又拉拢了秦王和晋王。
朱标紧皱眉头,暗自埋怨十七弟行事鲁莽。
明明是大好局面,却要拱手让人!
李善长则十分不解,十七殿下那可是心思细腻之辈。
那地宫中的粮食,饶是他这个大明萧何,用了一天都没有盘点完毕。
有这等实力之人,岂会将大宁之地让出?
三位塞王极力要大宁这块地盘,也是为了自身利益。
谁就藩大宁,威胁漠北草原的同时,也像一把剑,悬在三位塞王头上。
但凡他们有一丝异心,宁王就会神兵天降,直接将其拿下。
“父皇,儿臣不当藩王,那是因为看到了您老人家。”
朱权直接坐在地上,毫无皇子模样。
“看了咱?你不起就藩,跟咱有什么关系?”
老朱被气笑了,自己这个小儿子,当真是与众不同。
其他之女,哪怕是太子朱标,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
大有君在前,父在后的意思。
老朱这等重视天伦的人,心里却十分不舒服。
唯有眼前的混小子,只把他当爹,浑然没有将其当成君上。
“对啊!父皇一天只睡两到三个时辰。”
“每日批不完的奏折,管不完的天下事。”
“儿臣若是就藩,定要向父皇看齐,岂不是要累的直不起腰?”
朱权叹气道:“可惜我大明,泱泱天朝,臣子无数,却无人能为父皇分忧!”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羞愤难当。
皇上的作息,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
那当真是没有闲着的时候,批阅奏折更是废寝忘食。
“臣,李善长,愿为陛下分忧!请陛下保重龙体!”
老李可是聪明人,他已经知道朱权的心思,当即跪地劝谏。
詹徽不甘人后,直呼道:“臣,詹徽,有罪!”
“臣等有罪!无法为陛下分忧!请陛下恕罪!”
本来是老朱大寿,结果却成了大型“认罪”现场。
始作俑者朱权打了个哈欠,老朱却欲哭无泪。
“诸位爱卿,咱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快快请起!”
老朱向来吃软不吃硬。
像宋濂之流,就是说话太直,才会让朱元璋反感。
“老十七!都怪你!咱今日大喜的日子,你让他们跪着作甚?”
朱元璋训斥道:“赶快想办法,让他们给咱站起来!”
大喜之日,可不宜动怒。
朱权笑道:“父皇,这不怪儿臣,要怪就怪大哥吧!”
我?
朱标一脸懵逼,“十七弟,这跟为兄有什么关系?”
三位塞王更是纳闷,这十七弟到底是跟大哥亲近,还是专坑大哥?
“父皇,大哥体恤您的辛苦!却不知如何劝谏,这才让儿臣抛砖引玉。”
朱权声色并茂道:“大哥想要为父皇减压,就让儿臣以就藩为名,用来威胁父皇!”
“大哥,他真是个大孝子!儿臣陈明利害,大哥他就是不听!”
标儿!
老朱眼角泛起泪花,朱标支支吾吾,想要辩解。
“父皇……这都是十七弟一手所为,跟儿臣没什么关系啊!”
朱标赶紧说道:“就说刚才造反,儿臣也是被蒙在鼓里!”
群臣却是一脸不信。
“太子殿下从容谦虚,有明君之相!”
“百善孝为先,我大明有如此储君,活该当兴!”
“皇上!定是太子殿下体恤您!”
“还请皇上听听太子殿下的劝谏!”
大哥,果然深藏不露!
竟然暗中培养了老十七这等人才!
可惜当时看走了眼,没发现老十七这块璞玉!
三位塞王心中后悔,本想在父皇的诞辰大放异彩。
谁知却被太子和老十七抢了风头!
“标儿,你有话直说!无论是何事,咱都答应你!”
朱元璋一脸慈爱之色。
一个君王最大的成就,并非开疆拓土,万国来朝。
也并非七下西洋,穷兵黩武。
而是得到百姓,臣子由衷的爱戴。
朱元璋此时的心情,远比开国当日。
因为他在从不信任的臣子眼中,看到了那份真切的关怀。
他从儿子眼中,看到了浓厚的亲情。
情比金坚!
若大明历代君臣,都能够如此。
何惧外敌?
何惧番邦?
何惧天灾?
老朱开口,这可难倒了朱标。
只因太子殿下,并没有要劝谏的话!
好在朱标身为太子,反应极快。
“父皇!儿臣将心中所想,都告诉了十七弟!”
想让为兄背锅?
十七弟啊,你还是太嫩了!
“老十七!说说吧!”
老朱心情大好,笑骂道:“你们都别跪着了!”
“咱当年给刘家放牛,就喜欢这么坐着!”
“清风吹拂,无忧无虑!”
洪武大帝毫无帝王架子,直接席地而坐。
几位皇子率先效仿,群臣无奈之下,只好有样学样。
朱樉眉头紧锁,这地上如此之脏,他的锦衣玉服,岂不是都要被糟蹋?
朱棡和朱棣也是脸色为难。
朱权拿出一罐肥宅快乐水,递给老朱和朱标。
“父皇,大哥,咱们边喝边说。”
“允炆允熥,来来来,别客气!”
“二哥三哥,最后两罐便宜你们了!四哥,你不介意吧?”
朱棣觉得自己又被针对!
“其实让我就藩不难,父皇需要减压!”
朱权笑道:“开内阁,智国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