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苏潇潇在她的百万定制大床上缓缓醒来。
她原本准备在外面睡,免得苏母突然进来,但是原主的床她睡的实在不舒服!
太硬了!
她为什么要放着她花了一百多万定制的床不睡,而睡那个硬的不行的硬板床呢!
苏大小姐才不会委屈自己!
讲真,石头精说的没错,苏潇潇独立生存能力确实有待商榷。
现在是六点半,苏潇潇准时起床,她虽然娇气又任性,但是是个合格的富二代。
这是前世她爸爸对她的评语,苏潇潇当时不以为然,但是他们离去之后,她却奉为圭臬,严格要求自己。
即使未来没有了公司产业之类需要继承。
这可能就是最大的悲伤吧,不是他们离开后的那一刻,那一年,而是漫长岁月中,时不时想起来后萦绕的那种淡淡伤感。
亦或者是,生活中流露出他们影子的各种细节,更是酸楚。
苏潇潇在简单洗漱之后,她换了一身运动装,开始例行的晨练。
现在的身体要比她原来的身体年轻,但是要柔弱很多,说句弱不禁风也不为过。
苏潇潇原来的身体是有马甲线的,身材火辣,现在就比较……平平淡淡!
昨天穿泳衣的时候就令苏潇潇很是不爽!
她在国外学过两年服装设计,一向是自己设计自己穿,偶尔拿几件去参加一下比赛,虽然成绩一般,但也打出了自己的风格。
大胆奇特,有独立的美学。
而且她经常是宅在她的别墅里,穿的再招眼都无所谓。
自己满意就行!
苏潇潇晨练完,在别墅吃了一个简单的早餐后才出房间。
跟坐在沙发上的老爸苏兴国打了个简单的招呼后,便准备出门。
“爸,我出去了,有点事,过几个小时就回来了!”
“嗯!吃了饭再去吧?”苏兴国正在看今天的报纸,闻言抬头。
这个时间点安清酌还没有起床,一向是苏兴国负责做早饭。
“不了不了,我在外面买点!”
老爸的厨艺实在一言难尽,这么多年的培养也只是确保把食材弄熟而已!
“也行!零花钱够不够,不够爸爸再给你点!”
苏兴国也不置可否,他做的早餐他也不爱吃,填填肚子罢了!
“够了够了!爸你那私房钱才多少?说不定还没我的多呢!”
苏潇潇正在进门处低头换鞋,闻言更是笑道。
“去你的!不要就不要!谁还嫌钱多呢!”
老苏同志吹胡子瞪眼。
“哈哈!”苏潇潇带着欢乐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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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棉纺织四厂。
苏潇潇早上在房间整理好各种证据后,便径直来了这里。
“这位同志您好,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纺织四厂和周围一些建筑都隶属于桂平街道处的妇联,方远航一家基本世代居住再桂平街道。
他父亲事棉纺织四厂的财务部副主任,母亲是这两年走关系进了街道妇联。
顺便一说,他母亲蔡春秀在这片名声很不好!
为人奇葩,斤斤计较,爱占便宜,日常泼妇骂街等等。
这年头,名声多重要!把自己的名声糟践成这样也是少见。
“同志!同志!”
街道妇联处副主任陈红再次叫了苏潇潇两声。
“啊!同志你好,我……我是有事的……”苏潇潇表现出一副畏畏缩缩的小可怜模样,说着说着还红了眼眶。
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陈红而来,自然要投其所好!
根据原主的记忆,陈红刚调来这里没两年,比较年轻,关系也够硬。
为人有些‘嫉恶如仇’,对一些不好的现象百般看不过眼!
最主要的是和方远航他母亲很不对付!
原主嫁给方远航后,蔡春秀没少在家里骂这陈红和她的‘狗腿子’王晴。
陈红她在办公室内就透过窗户看到这个不是一般漂亮的女同志,正好她现在没有什么事。
就出来问问这女同志,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毕竟这女同志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
哪想到一问,这女同志就哭了!
她平常最烦那些老娘们哭哭啼啼的,没想到一看这女同志哭心里还怪不舒服的!
这小可怜样!
“同志你别哭,我就是妇联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管跟我说,我一定尽我所能……”
陈红把苏潇潇带回她的办公室,关紧了木门。
这年头,谁做事都得谨慎点,陈红她也不是个傻子。
能帮的尽量帮点,帮不了就算了,要让她把全家老小的命给搭进去那就不可能了!
苏潇潇红着眼眶,无声的流着眼泪,慢慢把挎包里的东西拿到桌面上。
“陈主任,我今天就是来找您的。
我早就听说了您的名声,您一向大公无私,不偏不倚,很是让人信服。
今天我是有些说出来不太好听的事,希望您帮我一下。”
陈红听了前面的话很开心,但想到这年头,还是叹了口气。
“你说吧,能帮的我尽量帮!”
“不是什么大事,我在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学,叫方远航,他就是这个街道的。
他这三年经常找我借钱,这是他的借条。”
苏潇潇把各种借条一一展开。
原主没有准备把这些钱拿回来,但把这些借条保存的很好。
毕竟原主把这玩意视为他们爱情的体现,认为这可以展现他们关系的亲密程度!
这脑回路,苏潇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借条一共一百七十八块钱,上面有准确的时间和借款人签名。”
陈红一张张翻看着这借条,脸色越来越黑。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街道的名声都被那小子给丢尽了!
“这位女同志,你能说一下方远航借钱的原因吗?
而且你为什么要借出去给他,毕竟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陈红正色问道,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工人一月工资才二三十,这小二百的钱可不是个小数。
苏潇潇摆出一副无助的神情,“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就是想让他恶有恶报!
我住在东城区那片洋楼,父母给的零用钱比较多。
方远航同志经常凑到我身边,可我家里管的比较严,所以总是疏远他。
他一直这样,我怎么说也不听!”说着说着苏潇潇流的泪更凶了。
苏潇潇用力擦擦眼泪,哽咽说道。
“后来有的同学甚至都传起了我们的闲话,我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越描越黑,只好离他远远的!”
“然后,他私底下就开始向我借钱,还拿了我一只英雄钢笔!还有我带到学校的一些零食也被他拿了!他嘴上说着以后还我,这些同学们都可以作证,可从来没还给过我!”
陈红拿起手帕替苏潇潇擦眼泪,她现在基本已经信了苏潇潇的话。
这女同志说的很真情实感,那委屈,那恨意,一看就不是假的。
能不是真的吗!
这可是原主的亲身经历!
她不过是进行了艺术加工,把自己摆到受害者的位置,富二代的基本操作罢了。
虽然她家不久后该下方的下方,该结婚的结婚,但她也不想让这玩意儿影响她家的名声!
“这位女同志,虽然这样说很不好,但这事情说出去确实会有些影响你的名声。”
这年月女人名声太脆弱了,一阵风吹过就能刮得七零八落。
他们会说为什么不找别人借钱,偏找你借呢?
男未婚女未嫁的,凑那么近干嘛!
你敢借那么多钱,一定是你们之间有什么!
……
苏潇潇心里有数,所以她还要捶死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