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的小脸顿时僵住,“姑娘,不带您这样的。”
那株灵犀草是楚宛宁费尽心机才得到的,有助于恢复记忆,却不想东西有了,落落和楚定安却不愿意服用。
两人因着此事,不知道互相推诿了多久。
反正......他们都很满意目前的日子,不愿意回到以前。
饶是楚宛宁也没有丝毫办法。
楚宛宁面色淡淡:“一句话,赌不赌?”
落落纠结了片刻,才下定决心:“好!”
她......应当不会输吧?
两人四目相对,比试很简单,每人有三根箭矢,面前只有一个靶心,比试谁射出的箭矢能稳稳地落在靶心,谁便获胜。
率先出场是落落。
她挑选了一把十分小巧的弓箭,又选了三根冒着银光的箭矢。
落落把箭矢搭在弓上,微微用力,只觉得一阵破风掠过,靶子微微晃动,一根泛着寒芒的箭矢便稳准地落在靶心中央。
落落得意洋洋道:“嘿嘿,这么多年奴婢的箭术居然一点也没退步。”
楚宛宁挑挑黛眉,“继续。”
落落笑了笑,第二根、第三根,每一次射箭都稳稳地落在靶心中央,此时靶子上面三根箭矢齐齐把圆点占住,没有留下半点空隙。
也就是说楚宛宁待会出场,已经没有办法射中靶心了。
“姑娘,奴婢承让了。”落落甚至想立即拉着楚宛宁回韶华院,把那早就惦记的匕首揣到自己怀里,占为己有。
楚宛宁目光微动,嫣然一笑:“别急。”
她随手拿起一把略沉的弓,在手上仔细端详,活动了一番才开始挑选箭矢。
最终三根箭矢齐齐搭在弓上,目光微微眯了眯,落在不远处的箭靶子上面。
落落惊呼:“姑娘!”
只见一道破风闪过,三根箭矢如同闪电一般飞掠而去,竟然直接把落落留在靶心中央的箭矢通通射穿。
红色的靶心处,只余下楚宛宁刚落在上面的三根箭矢。
落落顿时目瞪口呆。
楚宛宁把弓放回原地,勾了勾红唇:“承让了。”
听着熟悉的几个字,落落面色涨红一片,有些羞恼:“姑娘原来才是深藏不露,想不到藏得这么深。”
两人打闹着离开靶场。
过了一会儿,楚鸣像往常一般来到靶场练箭,看到眼前这一幕,眼睛蓦地怔住了。
平安也愣愣地看着现场,“三爷,有、有人来过这里。”
楚鸣目光深沉,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眼神一直盯着那三根箭矢没有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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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郡王府的老王妃要过寿了,这可是大事,便想要热闹一番,于是便朝京城不少待字闺中的姑娘都下了帖子。
再加上荣郡王府的小郡王沈渊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种种迹象让不少世家都暗自猜测起来。
为荣老王妃过寿是假,其实是为小郡王挑选合适的女子成婚是真吧?
尽管沈渊在外风评一般,可架不住荣郡王府地位不同凡响。
女子一嫁进荣郡王府便是名正言顺的小郡王妃,等沈渊成了郡王,身为妻子便理所当然地成为郡王妃。
哪个女子不心动?
因此在寿宴开始前,不少世家夫人便极尽全力为自家闺女打扮裁剪衣衫,定制首饰,打算榜上荣郡王府这尊大靠山。
只是荣郡王府下的帖子不是随便下的,大多都是下给京城一些名声极佳的贵女。
因着前两日楚蓁蓁丢脸一事,永安侯府这阵子气氛都十分低迷,想不到荣郡王府也给永安侯府下了一张帖子,指明要给县主的。
楚侯爷因此大喜,特意让楚大夫人尽心一些。
荣老王妃的寿宴就设在荣郡王府上,这是当初先帝封赏给上一任老郡王的府邸,占地上千亩,建筑宏达而富丽堂皇,门口还摆放着一对看起来非常逼真的石狮,威风凛凛,看起来十分壮观。
此时荣郡王府门口已经停了不少勋贵人家的马车。
虽说大家都暗自猜测荣老王妃这一手是想为沈渊挑选适宜的贵女,可到场的除了家世极好的贵女外,还来了不少给老王妃拜寿的世家子弟。
因着贵女都即将及笄谈论亲事,故而男子和女子都分在不同的地方。
男子席那边,年轻的少年们忙着互相认识,勋贵之间拉关系、相互扶持乃是平常现象,许多少年相交时总会考虑到家世这方面。
女子这边也十分热闹。
除了一些年龄相仿的贵女外,不少世家夫人们也坐在一块闲聊家常,无非就是你今日穿戴如何,又或者聊起家中一些琐事。
贵女们则是早就有了固定的好友圈。
大家一进门便急着去寻找自己的好姐妹,三五个坐在一块,谈论的除了衣衫首饰就是首饰衣衫。
除此之外,贵女们面色稍微有些矜持,毕竟她们参宴前早就收到了自家父母的悉心叮嘱,也明白此次宴会的“真实目的”!
贵女们时不时地整理衣衫、裙摆,对于今日的宴会既紧张又期待。
虞桑桑拨弄了一下身旁的鲜花,“冯姐姐,你今日穿的跟往日不太一样,莫非你也瞧上了小郡王妃的位置?”
此刻的冯止盈正在喝茶,听见这话一个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我说虞桑桑,你这是埋汰我呢,还是埋汰我?”
“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虞桑桑好奇的看着她。
冯止盈搁下茶杯,没好气地撇撇嘴:“本姑娘喜欢的是那种身强体魄的英俊男子,可不是沈渊那种身上没有几两肉的小白鸡。”
因着性子缘故,她说起这话来脸上没有一点羞涩之意,反倒是一副平常的模样,让唐玉兰有些咋舌不已。
塑身成功的唐玉兰身材除了稍许圆润,跟以往差距很明显。
先前一踏进荣郡王府,许多世家夫人和相熟的贵女都认不出来。
唐玉兰清了清嗓子,低声笑道:“冯姐姐,你小点声。”
坐在她们附近的贵女都朝她们这边看过来了。
冯止盈浑不在意地笑道:“怕什么?正好让她们知道,本姑娘对那劳子沈渊一点兴趣也没有,可不是她们的假想敌。”
虞桑桑想了想,也点着头。
她也看不上沈渊,可是家中长辈再来之前就下了死命令,让她无论如何都要赢得荣老王妃的欢心,哎......她怎么那么难啊!
沈渊:“???”不是!我就这么不受你们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