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老师,您一点不害怕啊?”梁国威很佩服。
老太太眨眨眼:“害怕啥啊?”
“不是,您不是被劫走了吗?他们把您带到哪儿去了啊?您没事吧?”
澜锦的疑问一句接着一句的。
屈老师迷迷糊糊也想起来一些事,“对啊,我记得自己做了个梦,半夜好像看到两个人站在我床头上,我以为做梦来着,就又迷糊过去了,再醒来就从车上被人推下来了,刚才那人是谁我都没看清楚,你说啥?我被人劫走了?劫我一老太太干啥?”还又送回来了。
身为当事人,屈老师反而是最蒙在鼓里的一个。
“得了,咱们白担心了。”澜锦松了口气。
屈老师没来得及理会她,因为她打眼一瞟看到了谢宗翰,以及他牵着楚榆的咸猪手!
小老太太眼皮子直跳,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谢宗翰:“楚丫头,这谁啊?”
楚榆抿着唇:“我对象。”
“对象?”屈老师声音一高,又低下来:“他,你对象?”
“对。”
屈老师眼皮子上下打量着谢宗翰,这幅模样,楚榆还挺熟悉,齐胜封第一次见小谢同志也是这样的眼神,仿佛自家好容易栽培的白菜被蹦出来的野猪给拱了。
还是时江枫看不过去把屈老师拉到一边,“行了屈老师,这一天可发生了不少事,我跟你说说。”一边说,一边不忘回头对着楚榆和谢宗翰两人挥了挥。
那意思很清楚:行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你们小情侣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吧。
“出去走走?”楚榆看了谢宗翰一眼,谢宗翰牵着她往外走。
外头天色已经黑了,楚榆一个人肯定是不会在大晚上出来的,可是现在不同,有谢宗翰在身边,似乎就多了不少的安全感。
不时有人从两人身边走过,谢宗翰自然而然伸手,将楚榆半拉半护到自己的内侧。
大手带着灼热的温度,两人贴的很近,路过一个转角,前后的街道都空空旷旷,只有路灯照亮道路。
谢宗翰弯下身,用墙和怀抱将楚榆禁锢住。
“下午没完成的事,能不能继续?”
楚榆一愣。
男人的气息已经将她整个的覆盖住。
十一月的长青州夜晚已经很凉了,楚榆又是偏寒的体制,她的唇带着寒意,谢宗翰的却是滚热,他把温度一点点传递给她,也带给她被思念和爱着的感觉。
楚榆纤长的睫毛不自觉颤了颤。
有冰凉的东西落到脸上,头发上,眼睫上。
她耳根通红,良久才从谢宗翰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谢宗翰,下雪了!”
居然真的下雪了!
虽然只是很小很小的雪。
“嗯,下雪了,“谢宗翰口中附和着,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楚榆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咳了咳:“你饿了吗?”她下午的时候倒是在休斯的庄园吃了东西,谢宗翰就可怜了,一直在浴室躲着。
现在她还能想起来心疼自己,谢宗翰捂了捂肚子:“快饿死了。”
“装吧你就,”楚榆戳了他一下:“作为你今天帮我的奖励,我请你吃饭去吧!m国这边的饮食习惯跟国内不同,你吃的习惯吗?”
“还行。”谢宗翰道。
他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来m国,为了执行任务,这几年,他去过不少地方。
楚榆就近找了家餐厅,虽然是晚上,但还在饭点,人倒是不少。
好不容易等到位置,楚榆让谢宗翰坐着,自己拿起菜单开始点餐:“你吃什么?汉堡?披萨还是牛排套餐?不用跟我客气。”她作出一副小富婆的架势。
谢宗翰看着好笑:“跟你一样的。”
“行吧,那就两份牛排套餐,再来一份大份儿的薯条!”
等餐的功夫,楚榆又想起来一件事儿:“小谢同志,你的外文水平不错啊!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学的?你们部队还学这个?”
这事谢宗翰倒没想隐瞒。
“都是为了任务学的,刚开始是为了完成任务,有个y国那边的任务,突击了半年,后来学着学着也坚持下来了。”实际上除了外语,谢宗翰还有很多东西都是自学的,有的为了任务,有的,也是为了打发时间。
除了没有考一本学历证书,他会的,真不比一般大学生少。
“行啊你,要不要也考个大学上上,我之前听齐老师说过,你们似乎也有军事学院?”
“对,这件事正准备告诉你,”谢宗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军事学院的学生证:“等这次任务回去,我就要去参加军事学院的考试。”
其实所谓的进修,也就是最后考个证。谢宗翰的水平现在就能直接去考,之所以一直没去,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媳妇儿是准华清毕业生,他怎么也不能太差,这个学位证书就变的挺重要。
“真的?”楚榆有些惊喜,反应过来,又有些诧异:“直接去考试啊?不用去进修?那考出来是什么学历?”
“拿到证就是大专的同等学历,等到下次的进修,我再去考,往上考就是本科同等学历。”谢宗翰是奔着本科去的,如果可以,还可以再往上考考。
他不能给媳妇儿拉后腿不是。
“行!那小谢同志好好加油,我也争取尽快提前毕业。”
说到这,餐上来了,牛排吱吱冒着热,谢宗翰自然而然把楚榆的那一份拉到自己面前,为她切成小块,才重新推回去:“今天的事,奖励就是一块牛排?”
楚榆眨了眨眼,戳了一小块牛肉放在嘴边:“那你还想要什么?要不,再给你多叫一份??”
一份不够,那就来两份呗。
只要谢宗翰吃得下,楚榆可以给他把店里的牛排都包下来。
楚榆说的认真,谢宗翰好笑,在她再次戳了一块牛排往嘴里放的时候,大手猝不及防伸出去,捉住她的手,那块肉就乖乖进了他的口中。
楚榆:“……”
楚榆整个人都愣住了,片刻回神,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怎么说呢,她突然就想到曾经对谢宗翰的印象!乖顺又可怜的大金毛,受了伤躲在宾馆里等着她的喂食。
喂食嘛?
楚榆用叉子戳了块最肥嫩的牛肉:“小谢同志,乖,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