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俊美的脸上带着得体温柔的笑:“楚,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在这里遇见你。”
来人穿着墨黑色的长风衣,里头是衬衫夹克,剪裁良好的西装裤衬托出一双长腿,再加上俊美五官,以及温柔笑容,很难不引起人注意,楚榆能感受到身旁人投来打量的目光。
“休斯?”楚榆想起这人的名字。
“楚还记得我的名字,让我感觉非常荣幸。”男人脸上露出一抹适当的惊喜,目光落到楚榆手上的蓝色玫瑰上:“这……是我昨天送你的花吗?我就知道它是最配你的,美丽,神秘,高雅!”
“不是,”楚榆脸上适时露出惊讶:“休斯先生给我送花了?”
休斯脸上笑容一怔:“怎么,你没有收到吗?”
楚榆似乎想起什么,眨了眨眼,继而遗憾的摇了摇头:“抱歉,昨天的确收到了花,不过因为刚来长青州,在这里不认识什么人,想着可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送的,就没在意,没想到居然是休斯先生送的吗?休斯先生对我们华国人还真是热情好客。”
休斯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
楚榆的目光又看向他手中的相机:“不过我不太喜欢别人随意拍下我的照片,休斯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把刚才拍的底片拿给我?”
休斯又是一愣。
楚榆已经朝着他伸出手。
休斯眼眸闪了闪,这时候才看出来,眼前这个华国女孩,似乎,跟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
“好吧,很抱歉,楚,我个人比较喜欢记录美好的事物,你刚才细嗅花香的情景实在太美了,以至于我情不自禁记录下来,如果给你造成困扰,我向你道歉。”不一样又如何?女人都是喜欢赞美的,尤其是俊美男人的赞美。
有挑战才会有乐趣。
休斯一边说一边将胶卷取出来,八十年代的相机用的都是老式胶片,一张张底片卷成筒连在一起,楚榆的那张恰巧在中间。
休斯面色有些遗憾:“今天拍了不少美景,既然楚你不喜欢,我只能还给你了,不过这里没有剪刀,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咖啡厅,我请你去喝杯咖啡,当作赔罪,另外借剪刀将胶卷取出来好吗?”
这个年代,照相机价格贵,胶卷也不便宜。楚榆在国内的时候也问过,百货商场最便宜的乐凯胶卷一卷卖14、15块,再加上冲洗一卷也要14、15块钱,所以照一卷胶卷的成本在30块左右,相当于每按下一次快门都是钱,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不用麻烦。”
楚榆转身,拿胶卷进了刚才出来的花店。
休斯愣了一下也跟进去。
就见楚榆已经跟花店的人借了把剪刀,在裁剪胶卷。
休斯眉头皱了皱,这点胶卷钱他是不看在眼里的,只是找个借口跟楚榆认识,请漂亮的女孩儿喝咖啡是他喜欢做的事。可是楚榆就一点都看不出来?还专门到花店借剪刀。
难道华国女孩都是这样的?看着比较矜持。
“好了,这些物归原主。”正想着,一双葱白纤细的手伸了过来。
休斯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上头,莹润的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略微透着粉色,手指细长漂亮,手背白透的肌肤上纹理都显得好看乖巧。
他喉头动了动。
楚榆皱眉又叫了一声:“休斯先生?”
休斯这才回神,笑着从楚榆手中接过胶卷的时候,还特意伸手,在那漂亮的手指上碰了碰。
一触即分,细腻温软。
休斯的眼眸更深了。
楚榆收回手,总觉得这休斯的目光不太正常。
“休斯先生,有缘再见。”楚榆不太喜欢和这种一看就别有居心的人接触,招呼了一句就告辞了。
休斯看着她的背影,舔了舔唇。
昨天一天的时间,足够他把楚榆的情况打听清楚了。
来自华国的普通女孩,父亲去世了,家里只有一个母亲。能来到m国,也是因为比赛的原因。正常情况,这样的华国女孩一辈子都没什么机会出国。
现在的华国多少人做梦都想移民西方?休斯这种流连花丛的情场浪子自然是知道的,他就交过好几个华国女朋友,她们可没有楚榆这么漂亮。
休斯越想越是有兴味。
那些女人他睡后即丢,渣?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渣,他只是爱好美丽的皮囊罢了,他的爱从来没变过,只是总有更美的皮囊出现,他当然有权利追求更好的。
不知道这个楚,对留在m国感不感兴趣?
虽说其中操作起来有些难,但是只要用点家族的关系,想要办成,还是不难的。
……
与此同时的圣亚哥酒店顶楼,真正的伯纳德家族掌权者杰森.德.伯纳德,却面容冷肃地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愚蠢的人总是活得比较轻松。
休斯这种纨绔少爷之所以能过上这么富裕糜烂的生活,背后全是依仗家族,而家族,却也是需要人撑起来的。伯纳德家的未来要是交在休斯手中,不出十年就会败落,幸好,伯纳德家还有真正卓绝的后辈。
“先生,截止昨天我们安排在华国的人手已经一周没有传回消息,设立在长青州的据点也遭受袭击,陷入瘫痪状态。”
“想要进入华国……需要从长计议。”
杰森深吸口气,放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握紧。
他没想到只是个小小的华国,居然比m国还要难搞,“昨天闯入酒店的人查到了吗?”
“……没、没有,那人速度太快了。”
杰森皱了皱眉,还要说什么,外头传来清脆的笑声,伴随着一声”哥哥“,顶楼的门被推开,穿着华丽的蒂娜走了进来。
杰森看了身旁人一眼:“行了,你下去吧。”
“是。”
身旁人退下,蒂娜多看了他几眼,又收了回去。
以前蒂娜总觉得自己的哥哥是世上最厉害、最优秀的男人,可是自从昨天见到那个男人后,她心里总是忍不住将对方和哥哥对比,并且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向哥哥隐瞒了那个男人从自己房间逃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