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门外一道身影也颤了颤。
傅轻茵樱唇紧紧抿住,片刻,不动声色转身离开。
她不需要现在进去,等到书房里的长辈们商量出结果后,爷爷会叫她过去。
傅轻茵料想的不错,半小时后,书房内只剩下傅老爷子一人,傅老爷子的目光看着傅轻茵:“轻茵,之前跟你说过的谢家两个小子,你更中意哪一个?”
傅轻茵垂眸。
谢知墨豪门长大,对她死心塌地。
谢宗翰出生农村,或许和她没什么共同话题,甚至,他还和楚榆有关……可……
傅轻茵眸子颤了颤:“爷爷,我觉得谢宗翰更符合联姻的目的。”
“嗯,爷爷也是这么认为。”傅老爷子欣慰地点了点头,肯定了孙女儿的眼光:“既然这样,那过两天爷爷就和你谢爷爷商量一下,将你们两个的婚事定下来。”
“好,全凭爷爷做主。”
傅轻茵垂眸,又跟傅老爷子说了几句,主要是傅老爷子在宽慰她关于数学竞赛的事情,之后才从书房内出来。
书房门关上,傅轻茵抬起眸。
谢知墨、谢宗翰,都很好,可她是傅家未来的当家人,和傅家相比,爱情就不那么重要了。既然谢宗翰对傅家更有用,她自然要和他在一起,至于楚榆……
没办法,谁让她和谢宗翰,才是一个阶层的。
傅轻茵唇角勾了勾,回到自己的房间,今晚,她还要多看看书,在国际决赛上一定要将楚榆给彻底压下去!
……
“小谢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
山海湖滨,余萍楚榆和谢宗翰三人坐在餐桌上,谢宗翰面前摆放着数十种月饼,都是余萍这两天又做的。为了答谢周邢安,她专门研究出来好些种口味,楚榆这两天吃月饼都要吃胖了,现在好不容易谢宗翰来了,当然要祸水东引。
不过,谢宗翰一点都不觉得是负担。
他平日里运动量大,多吃点也能消化了,连续品尝了数十种月饼,每一种都给出了中肯中带着暗戳戳夸赞的评价,哄的余萍眉开眼笑的。
“行,那等明天人家来拿旗袍的时候,我就把这些月饼送给他当谢礼。”余萍心满意足,站起身将月饼放到专门买的藤编盒子里。
月饼个头小,藤编盒是双层的,刚好能放得下,再盖上盖,系上一条稠绳,别说,还真像这么回事!
等余萍收拾好了,一家人这才开始端菜吃饭。
楚榆这才宣布自己的好消息:“妈,我参加的数学国际竞赛,全国复赛分数出来了,我拿了,满分,进了决赛,等到十一月底,要去m国参加决赛。”
“真进决赛了!去m国?好好!真好!”余萍眼中又惊又喜。
楚榆参加数学竞赛,今天出分数她自然知道,只是为了不给楚榆压力,才一直没有开口问,本来楚榆这么久都没说,她还以为是没进决赛!没想到、居然考了满分!
余萍激动的连说了好几个好,其实这个数学竞赛到底代表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是一听带着国际两个字的,就觉得很厉害,闺女能参加这样的比赛,拿到名次,要是崇山还活着,不知道得多高兴。
余萍想到这,眼睛又有点发酸。
楚榆赶紧朝谢宗翰眨眨眼,那意思很明确,该你了!
谢宗翰便清了清嗓子,在自己面前倒了半杯茶以茶代酒敬余萍:“余婶,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您。”
“啊?”余萍一愣,从刚才的伤感中回神:“什么?”
“前两天我刚升了军衔,现在,是旅长了。”
旅长?
余萍眨眨眼。
她是从那段动乱时期过来的,旅长是多大的官,比县长市长这些还要清楚!旅长?!小谢现在居然是旅长了?!
这么年轻的旅长?!
余萍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直到谢宗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东西交给楚榆:“榆榆,这是我最近几次任务的补贴和这个月的工资,三次任务,一次任务的补贴是两千,两次任务补贴是一千,剩下的是工资一百七十五,既然来了,刚好交给你保管。”
楚榆:“……”
楚榆在路上就知道谢宗翰升了旅长,不过没想到他会在饭桌上交公资,这种居家男人的既视感怎么这么可爱呢?她瞅着谢宗翰和他手里的钱,一时没动。
余萍也回过神,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榆榆,这钱你可不能要,小谢,你俩现在还没结婚呢!这钱你自己留着!”
余萍欣慰又好笑,小谢也太实诚了!
工资和补贴说的这么详细,现在男人家手里没点钱怎么行?
不过……这什么补贴这么高?一千两千的?
不会是什么危险任务吧?
想到这,余萍就更不能让闺女收这钱了,朝着楚榆试了个眼色,不过楚榆却跟没看见似的,将谢宗翰手里的钱接过来。
余萍:“……”
“妈,既然他都给了,不收不显得我们把他当外人?再说,我帮他保管着,投进工厂给他赚更多。”
“这也不行……”
“余婶,我现在就把自己和您当成一家人,从军营出来就直接来这里吃饭,这就是我的家,您和榆榆就是我的家人,我赚了钱给家人,不是很正常?”谢宗翰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把余萍都绕进去了,最后拗不过,瞪了楚榆一眼也没说啥。
一顿饭吃后,谢宗翰还是要回自己的住处。
余萍让楚榆把他送下楼。
两人一出门,谢宗翰就把小手牵上了。
楚榆瞥了他一眼,在她妈面前装的一本正经、谦谦君子模样,结果一出了门就露馅,不过她也没拒绝,反手牵住他大手。
“榆榆,这次我放假有三天,本来想把三天都陪着你的,不过明天上午,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有没有时间?”
“嗯?”
“你还记得江娣吗?我跟你说过的,周姨的那个女儿,我之前把她安排在一家疗养院里,不过……她最近闹出来一些事,疗养院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说她寻短见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