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营长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楚榆。
楚榆眨了眨眼，“这东西真是我造的，在原版mt200芯片上进行了改进，原本mt200是十六脚芯片，现在只有八脚，功能上进行了条件选择，会根据音频大小进行自动断线激活……”
楚榆说的头头是道，周营长听的一脸懵逼。
什么mt200？什么十六脚八脚？
什么自动断线激活？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自己一个当兵的怎么会懂这些？
周营长承认自己差点被楚榆的话给忽悠了，但是！一个大学生造军用级录音设备，反正甭管楚榆说的天花乱坠，他就两个字：不信！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你老老实实承认，这东西到底谁给你的？你现在说了，还能少吃点苦，否则……”周营长眯着眼，觉得自己得吓唬吓唬楚榆。
一个女大学生，他还能对付不了？
吓唬几句什么都招了！
楚榆也无奈。
后世常见的小东西，随随便便在网上就能买到，她哪知道还能因为这被审讯？
“齐胜封您认识吗？”楚榆只能再次搬出齐老的名头：“我是他的学生，这东西是国科园交给我研究的……您要是不信，可以联系国科园问问。”
楚榆话落，周营长愣住。
齐胜封的名字，他自然听过。
虽然不是一个系统，但是齐胜封在国内也是大佬一样的人物，之前好几次项目中，部队还专门找人保护过。
不过后来他年纪大了，行动范围也只是在京都，随着新科技飞速发展取代前代，落在那一批科学家身上的关注也渐渐少了。
楚榆说她是齐老的学生？
周营长半信半疑。
齐老可是出了名的倔脾气，这辈子都没收过学生，会收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当学生？可是楚榆说的信誓旦旦，又由不得他不信。
周营长站起身，走出去。
“怎么样？”蒋微青还站在门口等着。
周营长看她一眼，“这个女学生……身份不简单？”
不简单？
蒋微青一愣：“今年的全国高考状元，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殊身份。”
“家是哪儿的？”
“丰省山坪县一个农村，在高考之前籍籍无名，怎么了？”蒋微青不清楚周营长为什么会问这些。
那不应该啊……丰省距离京都上千公里，楚榆再怎么也不可能和齐院士扯上关系。再说这大学才刚开学，齐院士也不可能就一下看中了她的才能。
往年那么多高考状元呢，也没见齐院士收其中哪个当学生。
周营长走了几步又反应过来，不对啊，自己往外走干什么，电话在自己桌上呢看！都是被楚榆的话吓到了，连要干什么都乱了阵脚。
他摸了摸鼻子，转身在蒋微青奇怪的目光中重新回到营长室。
楚榆看着周营长出去，不到两分钟又进来。
站在桌边翻找电话簿，楚榆想了想，报出一串号码：“齐老家的。”
周营长瞥她一眼，没动，继续翻找电话簿，谁知道这号码是真是假？万一是楚榆找人跟自己唱双簧怎么办？
周营长继续翻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国科园办公室的电话，拨过去，说了自己这边的身份，“对，您能不能帮忙找一下齐院士家的联系方式？”
“好，我记下来，”周营长找到笔，那边说，这边记，等最后一个数字写下，周营长又愣了愣。
这号码，好像就是刚才楚榆说的那个！
“我念一遍您核对一下？”周营长不信邪，直到核对了两遍都确认无误，这才悻悻然挂上电话，抬头，目光探究地盯着楚榆。
楚榆无辜地眨眨眼。
没办法，现在说实话都没人信了。
周营长拨通齐院士家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有人接起来，周营长开了免提，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
楚榆一听就知道是齐老夫人的声音，不过周营长虎视眈眈，她也没说话。
听到有人要找齐胜封，齐老夫人在那边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她才对着话筒有些抱歉：“小伙子你等等啊，老头子出去买菜了，这过一会就能回来……对了，你找他有啥事？你要是着急，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也行。”
周营长被叫小伙子，挠挠头：“大娘，您是齐院士的什么人？爱人？”
“啊？对对。”
“那您知不知道齐院士收了个学生……”周营长话说到一半。
那头齐老夫人话已经接上了：“知道啊！你说楚丫头啊？我咋不知道？不过楚丫头这几天去军训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提到楚丫头，齐老夫人说话都带着笑：“楚丫头可是华清大学的学生！今年的高考状元！对了小伙子，你到底找我家老头子还是找楚丫头？”
“我……”周营长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又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谁的电话？”
“老头子回来了？有人找你的！”齐老夫人在跟老人说话。
很快，电话交给齐老，周营长听到齐老的声音传来：“谁啊？”
周营长听着这声音，下意识就站正了姿势：“报告齐院士，这里是京都东郊三营，我是三营营长周建和！这次打电话给您主要是一些关于华清大学新生楚榆的事想要询问……”
“楚丫头，她怎么了？”
周营长顿了顿，现在他基本能确定楚榆的身份了，的确是齐胜封齐院士的学生。
只是关于录音设备，他还是不信那东西是楚榆自己造出来的！
一个新入学的女大学生造军用级录音设备？搞笑呢！
周营长长话短说：“是这样的齐院士，我们在楚榆同学身上发现了军用级别的录音设备，她说这东西是她自己造的，可是我看这东西的先进程度远远超过我之前见过的二级军……”
“等等！你说、见到了成品？！”
那头，齐胜封激动的声音打断周营长的话。
周营长一愣：“啊？”
“我说你是不是见到了成品？体积多大？收录效果怎么样？音频清晰度怎么样？……”一连串的专业词询问，周营长愣在原地。
齐胜封这才回过神：“楚丫头在不在，你赶紧把电话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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