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太热情了,弄得余萍还有些不好意思。
楚榆都怀疑那店铺租不出去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猫腻了,结果等到产权人推开服务处办公室的门,楚榆看了一眼,又看到负责人看着来人猛地亮起来的目光,大概就明白了。
任何时代都不缺情种,这位街道负责人显然对产权人不一般。
“明岚你来了!就是这两位想要租你家的店铺。”不知是不是太着急,这位已经四十出头的负责人在产权人进来的时候就跟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一样,身后的椅子差点被他这一猛起身撞倒。
“嗯,你们好,我叫段明岚。”女人自我介绍,目光先是落在余萍身上,随后又落在楚榆身上。
“你好你好,我叫余萍,这是我闺女,楚榆。”余萍赶紧伸出手。
双方介绍过,负责人就搬了椅子过来。
段明岚在椅子上坐好:“你们能找到这里,想来是打听过了,我的店铺租价很贵,你们确定要租?”
“租,确定租。不过我们要租长约。”说话的是楚榆。
段明岚的目光看向她,目光在她脸上打量了几下,“长约?你想租多久?”
“五年起。”
“五年?”楚榆话刚落,负责人眉头就皱起来。
“要租这么长,房租总不能一直不变。”明岚不懂行情,但是他这个专门负责的人还是知道的。
这几年时间单阳街道的房租一直是上涨的,现在国内经济发展快,物价飞涨,五年时间,房租不可能不变。
楚榆张口就要租五年,在他看来就是想占明岚便宜。
其实也不是他偏向明岚,就算不是明岚,他也会提醒。毕竟就是干这个的,万一现在没说好,以后再起了什么争执就不好了。
楚榆也不心虚:“五年之后单阳街道能发展到什么地步还是未知数,但是现在一年三千的房租的确是太高了,同样的价格,我们在单阳街道能租三个店铺。看上这个店铺就是因为它面积大,如果段女士不同意,那就算了,我们大不了租两个相近的店铺打通,费事是费事,不过也便宜。”
“再说,我们租下店铺是想开店,后期要重新装修布置,如果店才开一年到了,你们涨租到天价,对我们也不公平。”
楚榆说的很干脆,似乎段明岚摇头,她和余萍起身就能走。
这下倒是张凯亮有些拿不准了,毕竟明岚的店铺已经空了大半年了,再不租出去,难道还要继续空着?
他看向段明岚:“明岚,你的意思呢?”
段明岚想了想,“五年可以,不过租金每年要上浮百分之十,你能同意,现在就签合同,不能同意就算了。”
每年上浮百分之十,也就是第一年租金是三千,第二年租金就是三千三,第三年租金就是三千六百三十,第四年租金就是三千九百九十三,第五年租金就是四千三百九十二。
楚榆脑海中快速把这个数字算出来,“可以。”
五年时间,单阳街道的发展绝对比现在要好上太多,到时候其他店铺租金翻两三倍都是有可能的。
张凯亮闻言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楚榆母女站起身就走了,现在总算把明岚的店铺租出去了。
“行,那现在你们双方过来填资料,签了字,一边交钱一边就可以拿钥匙了。”
五年的总租金加起来一万八千三百多,段明岚干脆填了个一万八千三。
现在是八一年的七月底,到八六年七月底,一万八千多,在这个时间还是很值钱的。
除了楚榆这种把赚钱当顺带的人,其他人谁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
楚榆填了资料,段明岚那边也签了名字,张凯亮作为公证人也写下自己的大名。楚榆当场就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掏出钱交了,一手交钱,张凯亮也把服务处保管的店铺钥匙交给她。
余萍看着楚榆把钱掏出来还愣了愣,她都不知道楚榆直接把钱都带来了。
榆榆这又是哪来的钱?
楚榆现在自己身上也有好几万,港岛之行她给自己身上留了几万,后来葛义送来的钱她也留了一部分。
现在利落办了手续,她们也没多留,直接先去店铺里头看看情况。
楚榆之前没看店铺里头装修,只在填资料的时候看了面积,五乘以十二,六十来平分了柜台和里间,后头还带着个单独的小仓库。
段明岚说店铺以前是开典当行的,后来家里男人没了,典当行就关了,铺子才空下来。
打开门一看,里头还保留着典当行时候的摆设。
打眼一看,当年的装修其实也是下了心思的,地面平整灌了石灰地,墙面上也刮着白灰,只墙根往上刷了一公分的红色墙漆打底,用来搭配同样红色的典当柜台。
楚榆用手敲了敲柜台,什么木头她一时间没看出来,不过没有被虫子蛀,段明岚说了,她可以自己处理店铺内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个柜台了,改改应该能做个布料展示柜出来。
不过颜色肯定要换,大红色的,太压抑夺眼球了。
楚榆在店铺内走了几圈,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纸笔,甚至还有一把小卷尺。
余萍都看得愣住了,她还笑眯眯的:“妈,你来帮我拉一拉卷尺,我们量量尺寸,回去我把设计图画一下,下午就能找人开始装修。”
楚榆做事雷厉风行,不仅量了店铺的尺寸,后头的小仓库也量了量,“外头分成三个区域,一个布料和成衣展示区,一个您的量衣剪裁工作区,另外再添置一个小沙发,给来订衣服的顾客休息。后头的仓库改改打通,做个半开放,上头用透明玻璃隔开,不仅显得面积大,您做饭吃饭的时候也能看到外面。”
楚榆合计好了,也没耽搁,回到家就去找了梁经理。
梁经理是山海湖滨的负责人,肯定认识很多装修门路的人。人际关系就是走出来的,楚榆也没小气,买了两箱子烟酒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