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焦旻佑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三十万而已。
楚榆对南星船务股票一番操作实在出彩,无形中,焦旻佑已经开始信服。
至于楚榆一个来自内地农村的小姑娘是怎么会炒股的?重要吗?能赚钱就够了!
楚榆身上神奇的地方太多了,从一开始的膏药配方疗效惊人,到后面谈分红的方式,再到高考成为全国状元,一口气要买十二套房,还有补气血饮剂的配方……
会炒股,和以上这些相比,还真算不上什么。
他认识的人里就有不少年纪轻轻会炒股的,虽然操作没有楚榆这么精准,但也能在圈子里称得上一句炒股奇才。
焦旻佑定定看着楚榆,这样厉害的小丫头,虽然没有家世,可学历、外貌、能力摆在这,他老爹肯定也不会反对自己有这样的拍拖对象。
可惜了……小丫头太精明,难撩!从前的那些手段用到她身上,楚榆连招都不接,比如他要送她一套房子,人家直接开口买十套……哦不,十二套。
还分分钟将买房钱挣得七七八八。
太有能耐也不好,他连下手都找不到地方。焦旻佑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挫败,仔细想想,除了有钱任性,长得也还可以,他有什么能吸引楚榆的地方?似乎……好像……都差那么一点……
“发什么呆?”楚榆瞥他一眼。
焦旻佑猛地回神,他堂堂焦家小少爷,居然也有自惭形秽的一天?
怎么可能!
如果觉得自己都配不上楚榆,那这世上,还有谁能比自己优秀?
焦旻佑重新活络起来:“没事,刚才你说什么?”
“恒升实业是陈家的产业吧?”
“是也不是,是陈家和另外几家一起控股,你怎么知道?”
“陈青贤想吃下南星,抽调大笔资金,恒升实业的股价也受到波动。尤其这一个月,虽然不明显,却一直是下跌的趋势,今明两天是何陈两家的角逐战,陈青贤都能发布损人不利己的记者会,肯定也不会轻易罢休。”
楚榆面前的白纸上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焦旻佑看不懂的数字,画满了乱七八糟的曲线。
看了片刻,她终于敲了敲桌面,“等到恒升实业股价下跌到2的时候买进。”
“不买南星船务了?”
“薅羊毛也不能一直盯着一只羊薅,南星船务不会死,但是短时间也不会有大的起伏。”她没时间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你的意思是,恒升实业会有起伏?”焦旻佑飞快抓住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不能吧,恒升是实业,实业股份哪这么容易受影响?”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领导者信任值的价值,等着看吧。”
信任值?什么东西?
焦旻佑感觉自己隐隐抓住了一些什么,只是仔细深究,却又消失无踪。
直到当晚六点——
何家当家人何闽辉宣布南星船务与另外三家合作关系成立,并当着众多媒体的面签署合作协议,焦旻佑才猛地反应过来:何家拉拢了陈青贤的人,陈青贤与这几家合作的项目自然会被媒体,首当其冲的恒升实业便面临巨大的质疑和猜测。
果然,合作协议签署后的一夜,恒升实业股份跌至百分之七十。
可是……楚榆是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知道何家拉拢了陈青贤的人,又怎么知道,那几人恰恰就是恒升实业背后的合资?
焦旻佑把疑惑问出口,楚榆将几十组数据送到他面前。
“当然是看出来的。”
看什么?这些吗?
焦旻佑大眼瞪小眼,白纸上记录的数据很多,五花八门,下到陈氏地产工程对外招标定标价格、新世界百货近几月成交量、友联房产裁员指数……
无一例外,都是和陈何,以及其他几家经营范围相关的数据。
这么多数据,整合在一起,能看出什么?
焦旻佑对其中的许多都知道,比如陈氏地产工程招标的事,据说原本定的是出标三百万港币的林氏建材,可是后来林氏建材闹出施工安全问题,被迫延迟工期,不仅赔付了陈氏一大笔违约金,双方还解除了合作。
之后,陈氏便开始涉足建材建筑行业。
还有新世界……、
焦旻佑越看越心惊。
这些他以前从未关注过、放在一起联想的事件,如今被楚榆清清楚楚将数据摆出来,他才恍然大悟。
“陈青贤的野心太大,连自己的合作方都要吸几口血,从前之所以没有爆发出问题,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尾大不掉,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契机,哪怕自断一臂,那些人也要甩下这个会时不时咬上自己一口的大尾巴。”
“恒升实业,就是这会咬人的大尾巴。”楚榆说着,眼神闪动,她要做的就是在双方角逐的过程中捞点好处。
不用多,够她买房就行。
“……你……这些都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焦旻佑喃喃。
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在楚榆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
一样的老谋深算,一样的走一步看三步,一样的……让人捉摸不透!
楚榆闻言看了焦旻佑一眼,指指自己的脑袋:“天生的高智商,焦总羡慕不来。”
焦旻佑:“……”
算了,刚才的话当他没说。
这丫头怎么可能像老爷子?老爷子至少还懂得谦虚,楚榆身上可一点没有谦虚的品质!
就在楚榆和焦旻佑两人为了怎么赚钱、怎么炒股,悉心研究的时候,另一边,却有一个人循着焦旻佑的踪迹,气势汹汹回到了港岛。
余思纯简直不可置信!
前一夜,她还躺在焦旻佑的怀里你侬我侬,哄得焦旻佑甜言蜜语,各种许诺。结果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就不见了焦旻佑的身影。
去了焦旻佑的办公室,才从助理那知道他居然和一个女人去了港岛!
自己为了他,推掉了港岛好几个影片,而他呢?却陪着别人游山玩水。
一个多月的陪伴,难道他心里依旧把自己当作一个玩物?
余思纯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
焦旻佑不在,她也不愿意再在内地待下去,给了助理一笔钱,打听了焦旻佑去港岛之后的落脚地,就匆匆买票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