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秀试图继续给楚榆洗脑,楚榆已经肯定包子铺和学籍的事情都是她和苏海潮两人在搞鬼。
既然确定了,楚榆就不是会吃亏的人。
沈秀秀还说得天花乱坠,楚榆已经猛然抬起脚,一脚朝着她膝盖上踹去!
“啊!”沈秀秀一声惨叫,整个人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楚榆又蹲下身,伸出手狠狠在她右腿膝盖上拍了两下。
沈秀秀只觉得膝盖上传来一阵刺痛,接着等她再从地上爬起来,右脚一碰地面就猛地一痛差点再次摔倒。
她只能用一只左脚撑着地:“你、你个死丫头居然打我?哎呦呦,我这腿是怎么了?疼死了!死丫头、你把我腿踹断了!你的心咋这么狠、啊疼死我了……”
沈秀秀一阵鬼哭狼嚎,楚榆根本不理她,径直回房拿了钱。
既然沈秀秀说余萍是瞎脚,还说余萍看不得她过的好,那她干醋也让沈秀秀尝尝瞎脚的滋味。
刚才她的针在沈秀秀一个穴道处扎了一针,至少未来半年,她都得跟个瞎脚一样走路一跛一跛的。
等拿了钱再出来,沈秀秀已经不见了,楚榆猜她应该是去找苏海潮了。
楚榆把钱送去了派出所,刚刚把交钱的单子填上,身后就站了一个女公安,严肃地看着她:“你就是楚榆?”
“我是。”
“你把人打残疾了知不知道?年纪轻轻怎么下手这么狠?你给我过来人家现在要报案把你抓了!”
女公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铐子,楚榆没伸手,“我跟你过去,现在就在派出所你还担心我跑了?”
女公安想想也是,再说对方一看就是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把人给打才残疾的。
楚榆被带到一间讯问室。
“姓名,年龄,户口所在地和现在的家庭住址,以及家里人信息都说一下。”女公安神情严肃。
连山镇只是个小镇子,镇上除了偷鸡摸狗偶尔有个小流氓犯事之外,其他时间派出所都是清闲的。没想到今天倒是热闹,先关了一个以次充好卖坏肉包子的,又抓了个把人打成残疾的!偏这俩人,还是母女!
真是一家子坏。
长得再好看有啥用?芯子里头是坏的。
女公安很看不上楚榆,楚榆老老实实把信息说了,然后从头到尾把事情说了一遍。她当然没提钱副县长的名字,在一个镇上的小公安面前说钱副县长的坏话那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她只说了苏海潮夫妇,说他们想给自己介绍对象,自己拒绝了,他们就仗着一点小权利欺负自己。
坑自家的包子铺,还断了自己的学籍,让自己都没法参加高考。
女公安本来看楚榆很不顺眼的,却没想到楚榆居然就是益群前段时间那个考了第一的女学霸!包子西施!
长得好看、学习还好,怪不得被人看上。
楚榆口中的苏秘书也真是胆大包天、不干人事,一个小小的秘书居然敢瞒着领导做这样欺负百姓的事!
女公安刚上岗没多久,平日里连山镇的平和让她满心的正义感都没地方发泄,现在听楚榆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心就开始偏了。
楚榆还特无辜:“公安姐姐,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要是不反抗她就要把我拉走了,说她们有权有势,我要是不答应我妈也在劳改所出不来。不瞒你说,刚才我想的就是把人给踹了,然后我自己干脆也死了算了,反正就算死,我也不想答应她们嫁给一个不认识不喜欢的男人。”
“说什么死?”女公安赶紧打断楚榆。
“不就是一个小秘书,有点小权利,怕啥?他领导是谁你知道不?你跟我说,我去跟上头反映反映。”
楚榆闻言眸子闪了闪,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个秘书在我眼里就是天大的官了,我也不知道他领导是谁。”
“行吧,那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人问问。”
女公安走了,楚榆微微垂眸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这个女公安看样子是有正义感,但只是一个小公安,不是领导。派出所领导要是没接到上头授意也不会把她妈给关起来,女公安找人打听,肯定会无功而返。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陈老爷子的儿子能帮忙,但是他迟迟没打电话,说明也是不乐意的。楚榆很理解对方,人家又不认识她,凭什么要掺合到这些麻烦事里?
除此之外呢?
楚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谢宗翰临走前的身影,而后嘴角一扯,想他做什么?他人都不在连山镇,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还有谁?国科园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
楚榆想着事情,讯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楚榆抬头,进来的人却不是之前的女公安,而是另外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她看着有些眼熟。
似乎,就是沈秀秀的丈夫,苏海潮。
楚榆眼皮微动,苏海潮前头的那个中年人已经皱着眉开始说话:“楚榆是不?不管你怎么狡辩不承认,你殴打致人残疾的事实都是真的!现在卫生所的检查单已经打出来了,你这回麻烦大了知不知道?”
中年男人盯着楚榆,想在她脸上看到害怕恐惧的神色,楚榆却根本不搭话,只是目光落到他后头的苏海潮身上。
“你听到没有?我在跟你说话!”
“望哥,让我跟她说。”苏海潮打断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怔,随机换上讨好的笑容:“那行,你是受害人家属是该跟这小丫头好好说说。你们先说,我出去一下。”说着,转身走出去,还带上了讯问室的门。
讯问室外,女公安咬着嘴唇脸色很不好,中年男人看到她冷哼一声,“亚萍,你跟我过来一趟!”
“……是。”女公安亚萍担心地看了讯问室内一眼,可她只是个小公安,领导说啥就是啥,只希望那小姑娘机灵一点。
讯问室内,苏海潮也坐到了楚榆对面。
“楚丫头,还认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