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见过。
秋晚辞的视线盯着照片,清浅的睫毛投下阴影,遮住眼底的波澜起伏。
如果她没记错,“这男生是叫梁衡吧?”
虽然带着疑问,但秋晚辞的语气更多的是确定。
“你见过?”向婧璃看向秋晚辞,盯着她的眼睛。
她确实知道梁衡在哪所学校,但碍于她人身被限制,也就仅知道这一点。
秋晚辞不知道向婧璃对梁衡是什么态度,但她还是无意识的闪躲了下。
“嗯,高一那会儿他跟我告过白。”
秋晚辞对梁衡没什么感觉,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
她之所以眼神闪躲,只是担心向婧璃会不自在。
避免刺激到向婧璃,秋晚辞转移了话题。
“给锦墨带的玩具也不知道它喜不喜欢?”
话音刚落,传来了敲门声。
是护士把锦墨抱来了。
严护士看着两人,把猫递了过去,“婧璃,等检查结果出来后,再观察几天你就能和晚辞一样出院了。”
严护士也算是这家医院的老人了,好几年前她在这里实习,第一个照顾的就是秋晚辞。
那个时候的秋晚辞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对她笑,只有可怕到诡异的寂静。
刚开始她到这个科室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没多久就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不愿意来这里了。
因为太安静了,甚至有些人,你压根没听到什么声音,然后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
秋晚辞也是进过抢救室的,因此她受了不少批评。
严护士倒没什么怨恨心理,只是觉得这姑娘太可怜了。
那些年,秋晚辞的妈妈来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倒是她那个异父异母的哥哥来的不少。
好好的一姑娘,因为父亲的虐.待变成这样,母亲还不漠不关心。
严护士是把秋晚辞当亲妹妹看的,只觉得这对父母真是狠心。
后来有一次,不知道怎么搞的,秋晚辞跑到了向婧璃房间里。
向婧璃是患有重度躁郁症的,和秋晚辞只差了一个字。
但意义却是天差地别的。
奇怪的是,秋晚辞从那里回来后,身上没有一丝凌乱的痕迹,也没什么伤疤。
久而久之,这两人成了跨科室的朋友。
对于这两人的关系,不少人都觉得奇妙,但也没阻拦。
秋晚辞在这里住了三年,严护士看着这个小姑娘一点一点长成大姑娘。
病情渐渐好转,直至出院。
但向婧璃的病情却只得到一部分好转,也就在今年才突然变好。
严护士感觉,这并不像什么正常情况,但向婧璃越来越健康的心理,不得不让人压下心底的想法。
向婧璃看着严护士,突然开口:“等会儿晚辞走的时候,麻烦把锦墨交给她。”
严护士闻言内心波涛汹涌,这向婧璃的行为越来越怪异了。
先不说前几天那些事怎么回事,单是锦墨就足够让严护士吃惊了。
但严护士还是应下了。
“今天就带走吗?”
“嗯。”
“那我去把锦墨的生活用品收拾一下。”
秋晚辞怀里抱着锦墨,向婧璃喝了口奶茶。
“你还记得我的爱好啊。”
“连锦墨喜欢什么我都能记得,更何况你。”秋晚辞逗着锦墨。
向婧璃看了她一眼,突然勾唇一笑,“那你不依旧记不得那段日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