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很快他的声音嘶哑起来,身体也变得无力瘫软,眼神中略带不甘和绝望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泪痕。
此时他多么想大哭一场,痛诉这世间的不公,为什么自己这样一个平平无奇没有做过丝毫恶事的少年,会被困在这里甚至死在这里,他不甘心啊,他还有大好年华……
“启仁,你离远一点”右侧蓑衣人对着左侧叫启仁的蓑衣人说到。
启仁显然有些担忧“你行吗?”
“快走!莫要废话,老夫这条命就是为冥族而生的,既然选择了他为我们冥族新主,我自当誓死护他周全,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老祖小心!冥族需要你!”启仁不再废话,一个健步跳跃到对面山崖处,远远的看着祭台的情形,斗笠下的脸显得极其严肃。
祭台旁边的蓑衣人,缓缓的走上那空落落的祭台,但祭台内的启封尘却是依旧没有发现。
蓑衣人走上祭台,右手化掌指间在左手手心轻轻划过,一股紫红色鲜血从掌间轻轻划过,滴入祭台。
然后虔诚的跪在祭祀台上,双手合十,口中轻轻呢喃道:“以吾之名,敬请神灵。冥祖在上,冥皇在前。以吾为祭,身魂尽献。冥族不朽,振兴万年。血祭苍穹,天道永恒,冥族新主,万物臣服!”
只见祭语念完,一道紫黑色冥力从祭台冲天而且,直上九霄,在天际划出一道紫色长霞。
紫霞成空,渐渐消散,化作一股股紫气在此飘入祭台,大有紫气东来的祥瑞氛围。
但紫气飘来的同时上方苍穹亦是电闪雷鸣,乌云在祭台上空盘旋,黑灰色的乌云之中,道道闪电尽显天地威严。
本来见紫气东来之祥瑞的启封尘还稍稍放了心,但又见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他此刻以深深的陷入绝望之中,顾不得身体的疲惫,眼神血红疯狂的撞击着那紫黑色囚笼,即使撞的血肉模糊,亦是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见启封尘血肉模糊的样子,蓑衣人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边的那团紫霞和上空轰轰作响的雷云。
“天道我冥族护你千年,不敢越雷池半步,但绝不是怕了你,今日你若阻拦我冥族大计,在下便让你看看冥族之威严,让你知道何为冥族!”黑衣人怒吼一声,朝着雷云冲杀而去。
雷云也不甘示弱,一道耀眼的白芒闪电,如九天长龙降临凡尘,又如银河倒挂气势恢宏,誓要将所有忤逆这全部诛杀的滔天气势,震慑苍穹,震惊寰宇。
整个大陆都感受到了这里的气息波动,众多强大修士都无不感叹,这毁灭天地的冲击。
紫色气息与天劫雷法猛烈的冲击,使得青冥山脉掀起阵阵强大的气浪波动,此时无论是多么强大的修士也是远远的躲着,不敢朝这里靠近一步。
一紫一白两股强大的力量冲撞在天空中,不停的冲撞,若不是这蓑衣人克意将战场放在半空,恐怕这青冥山脉顷刻之间便会被夷为平地。
此时蓑衣人手臂已经变的焦糊,头上的斗笠也被雷云劈裂,露出的是一个短胡子大汉的形象,此时他那豪气冲天的形象如以为冲杀战场的大将军,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概,周身紫色冥力变得更加浑厚。
身体一个加速,竟朝着雷云冲杀而去。
此时一处破败的庙宇中,一个身穿黑色僧袍长相秀丽英俊的邪和尚,望着天空,手中的佛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落一地。
而某处小岛一个气质高贵的女子,手持权杖看着天空眼神,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一座恢宏的山门,议事大厅中,几名气息恐怖的人围坐在一起。
一名身穿火红色长袍的中年大叔,声音雄浑的说道“东域,这是有人渡神劫吗?这么大动静!”
一位白衣白发老者却是摇了摇头:“不可能,九冥大陆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过半神高手了,而且唯一的半神还被困在那寺庙之中,如若他冲破封禁,我们怎会不知!”
“宗主,我们要不要派人去看看,而且易无尘那老家伙还在东域,要是有什么机缘,说不定我们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位白衣白发老者却是摇了摇头:“若真是渡天劫,观摩一番自然是机缘,但也就仅限于此了,这种事情还是远观为好”。
白发白衣老者说完,其他人也是点头表示同意。
一座高贵华丽的皇宫内,金碧辉煌的装饰下,一位身穿金黄色五爪金龙跑的帝王,朝东看去,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这样的高手出现在凌云帝国之内,不知道对皇室是福还是祸?”
此时山峰对岸的启仁看到这一场景,拱手朝着那与天地对决的蓑衣人深深一拜。
“哈哈哈!天罚,不过如此,如若没有在其他手段,就给我滚回去!”此时的蓑衣人虽然全身已经被雷电伤的焦黑,但手中的冥力聚集的更多了,好似即将要将天道压制住一般。
但天道岂是那么容易被压制住的,此时空中雷云周围的道道电芒汇聚一点,一道如神龙粗细的惊天神雷,轰的一声劈落在蓑衣人身上。
随着一声炸响,漆黑的乌云消散的无影无踪,一场秋雨如神灵之泪一般,缓缓落下似还带有些许温度,启封尘抬头只见一身穿蓑衣浑身焦黑的人影从天空中降落,但转瞬之间就又有消失不见了。
不知不觉见那原本的天边紫霞化作的紫气也悄无声息的进入到启封尘体内,此时的他只是感觉身体如烈火炙烤一般,顷刻便晕倒在了祭台之上。
此时,原本在对岸的启仁此时正将自己那位渡天劫的同班搂在怀里:“老祖!”
那被天劫所伤的蓑衣人得意一笑:“还死不了,天道也不过如此,不过剩下的就靠你了,我恐怕要闭关三年养伤了”。
“放心”
青冥山脉深处,一座通天古峰上,一名面色俊秀的少年,缓缓从一座祭台上站起来,他摸了摸自己昏沉的脑袋。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如梦境一般,要不是身处这仙境山峰,刚刚发生的一切对他一个平凡人来说,本就应是梦中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