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衍继续问道:“安澜的是小事,但是刀疤敢这么威胁,定然在曾景顺的安排一下。他是不是要狗急跳墙了?”
“不是狗急跳墙,是走投无路。但凡还有其他的办法,他会把想法用到安澜身上,至于吗?”
就算他觉得自己认识安澜,但真的要威胁,也不应该找这么远的人,这跟隔靴搔痒有什么区别?
“还是要趁早找到他的把柄把人解决了,否则的话,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司墨衍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远处忽然传来了仆人的一声惊呼。
两人同时看了过去,却只见小芋头摔倒在地上,风筝纤细的线随时都有可能勒上他的脖子,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脸色骤然一变,两人同时冲了过去。
仆人还没来得及碰到小芋头,司墨衍已经先一步矮下身,生生将风筝线给扯断,连忙把小家伙抱了起来。
纤细的风筝线瞬间就在他的手上划下了一道又细又深的伤痕,血珠子连串的往下滴。
但他却浑然未觉,只是急匆匆的把小芋头浑身上下给好好看了个遍,确定他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直到被司墨衍抱进怀里,小芋头的脸上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好像刚才摔跤,而且差点命悬一线的人不是他。
直到安棠稍慢一步赶过来,他看到她的时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怕!”
他的眼睛红成了一片,眼泪跟小珍珠似的不要钱的往下滴。
伸出一节藕似的手臂,非要探着身子去抱安棠。
司墨衍只能按照自家儿子的意愿,把她交到了安棠的手中,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错付了。”
他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上,连忙跑过来拥抱的人,结果人家压根就没把他看在眼里。
小芋头哭得厉害,他在安棠的肩膀上不住的抽搭着,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像是委屈到了极致。
“不怕,妈妈在,没事。”安棠一下下的拍着他的背,“可不可以告诉妈妈,你怎么摔倒的?”
其实她问这句话也只是试探着问的,因为大部分时候小家伙都不会回答。
甚至就连他的眼泪都十分的稀少,这次能够这么崩溃的大哭,也属实不易。
空气短暂地安静了片刻之后,他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开口道:“喷水器,绊倒小芋头!摘掉!”
花园里面为了方便浇水,会安置一些喷水器,会稍微突出来一节。
平时主要是小芋头也从来不跑不跳,更是很少来花园里,因为外界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本来也没什么吸引力。
所以大家都没有预见这个风险,导致今天突然间出了这档子事。
司墨衍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忽然觉得在许多方面确实是有些欠缺考虑了。
从今以后要像其他正常的家长一样考虑,孩子乱跑乱跳时什么东西会带来风险。
这是他之前从来都没敢想过的东西,现在能到这种地步已经很好了。
“下次爸爸就通知他们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给换了,不会再让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