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究要有个了断。
盛咏丰下意识地看向儿子,虽然错失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媳有些遗憾,可是下面小辈感情的事,他还是不方便过多干预。
盛君辞嘴角扬起一丝苦涩,只觉得心脏生疼,“安小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好祝福……抱歉,我身体还有些不适,先失陪了。”
话音落下,他朝着外面快速离去。
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身体康复,就能够鼓起勇气向他的“唐小姐”表白,没想到这段感情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
盛君辞走得干净利落,大有一幅即便被安棠拒绝,也无心他人的模样。
这下子安庆国一行人彻底成了跳梁小丑,一时间尴尬而立。
盛咏丰落在他们身上扫视了一圈,沉声开口:“安总,这种闹笑话的事情,一次就可以了,次数多了可不利于我们两家的关系。”
虽然现在关系也破碎的所剩无几了。
安国庆迅速点头,正要再开口解释几句,盛咏丰已经把头转向了安棠他们那边,颇为客气的开口:“今天倒是辛苦你们跑一趟了,实在不好意思,以后……”
“事情趁早是要说清楚的,”司墨衍神色淡淡的打断,“也最好断了一些人的心思。”
说完,不等那边回应,便一手拉着安棠,另一只手抱起小芋头,往外面走去。
上了车,司墨衍转头看了眼眉眼无甚起伏的安棠,神色玩味的开口道:“看来还真是要把你给看好了,周围那么多人都虎视眈眈,提亲的人都找上门来了。”
小芋头紧紧挽着安棠的手臂,小脸绷了起来:“是我的妈妈!”
顺手搓了把他柔软的头发,安棠同样带着几分笑意:“你得庆幸你有这么一个开挂的小家伙。”
“他是一回事,我觉得有些东西作为口头的约定实在是太不保险,得有书面的证明,才能够证实其法律效应。”司墨衍继续意味深长的开口。
安棠短暂地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也幸好他们当初定的婚约只不过是口头约定,现在拒绝起来除了有些道德上的不适之外,没什么心理负担,如果签订合同的话,那就麻烦了。”
司墨衍眼底闪过一抹一言难尽的神色:“我问天,你答地是吗?我跟你聊的不是那个东西,我说的是,我们之间是不是应该有法律约束?”
小芋头听不懂大人之间复杂的言语机锋,还以为要把妈妈关起来,当即伸出手臂,扬起下巴:“不可以!”
司墨衍:“……”他到底养了个什么样的小家伙,关键时候拆他老爹台是吧?
其实安棠何尝听不懂他的意思,但是她却不敢也不能开口答应。
秘密背负的太多,能够对一个人交付出心意已经实属不易,用一纸婚约把自己给约束起来,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更何况这种东西会给双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还未可知,与其如此,倒不如先给双方一些时间。
她单手把小芋头抱到自己的腿上,冲司墨衍挑眉:“不巧,有人已经替我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