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抚摸着小芋头毛茸茸的脑袋,安抚他的心情。
司母注意到小芋头的视线,脸色暗了暗。
“墨衍,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了解!要不是因为他,你怎么可能受伤!那孩子本就不是司家血脉,你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究竟还要断送多少大好前程!”
即便从几人刚才的对话中,了解到这位愤怒的贵妇人是司墨衍的母亲,同为母亲的安棠,还是无法忍受旁人骂小芋头是野种。
安棠刚要发作,一道隐忍且坚定的男声已经响起,“妈,无论你怎么认为,芋头这辈子都是我司墨衍的儿子。”
“墨衍哥,伯母也是在气头上才讲了这种话,你千万别动怒,以免伤了和气。”
苏妤清借机表现,苏母也跟着附和。
“刚好今天两家长辈都在场,上次我讲过的话我再认真复述一遍。”
司墨衍淡淡扫她们一眼,语气凌冽,“我跟你所谓的婚约,在我眼里至始至终只是长辈们的一句戏言。”
“墨衍哥,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苏妤清唇角尴尬地抽搐,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司墨衍深邃的眼眸。
司墨衍面容冷峻严肃,“不是玩笑,我会取消这场荒唐的婚约。”
苏妤清精致甜美的面容上霎时失了血色。
荒唐?
那他们两小无猜的情谊又算什么!
司母下意识捂住胸口,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你要取消跟妤清的婚约,经过司家允许了吗?墨衍,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不再把司家和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有司母为自己撑腰,苏妤清惨白的脸色有了好转。
“伯母,您先别激动,归根到底,这是我跟墨衍哥两个人的事,理应由我们自行处理,不是吗?”话完,苏妤清朝司墨衍眨眨眼。
司墨衍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刀削般的轮廓透着锐利,眼神坚毅。
半晌,他朝目眦尽裂的司母不急不缓地说:“您是我母亲这点毋庸置疑,我敬重您,但我是司家的一份子,不是司家豢养的牲畜。”
司母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将怨气全都发泄在安棠和小芋头身上,狠狠地瞪着他们。
安棠轻轻拍打着小芋头的后背,毫不畏惧的对上司母的视线,眉眼凉薄,虽然什么也没说,凛若冰霜的姿态却让司母不适。
偶时,司母还会产生安棠久居上位的错觉。
“墨衍哥,伯母只是怕你被有心人利用,你应该明白她的苦心。”
气氛剑拔弩张,苏妤清有意无意的在司墨衍母子间周旋,“安小姐从小在渔村长大,突然接手安氏,又跟你走那么近,甚至还让凌遇那么依赖她,不管换做谁,都会忍不住多想吧?”
她说的这些东西很难实现吗?
安棠有亿点点不理解。
当下毕竟是在司墨衍家,来访的三人所谈论的内容,又算得上是司墨衍的家事,只要对方没再明着对她和小芋头开火,她没必要掺和进去,免得越搅越乱,凭白惹一身腥。
最重要的,她相信司墨衍有能力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