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收回手,余光瞥了眼盛咏丰夫妻,咬咬牙从包里摸出一个银色的盒子。
传闻神医‘上帝之手’会随身携带一个装银针的盒子,银针一出,刚咽气的人她也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盛咏丰夫妻眼底激动翻涌,直觉儿子肯定有救了。
银针眼看着要落在盛君辞的眉心时,被一只素白的手拦住。
“你做什么!”
女人怒目瞪向不知何时过来的安棠,“这位唐医生,我明白你想表现,但麻烦你看看情况,耽误我救盛少爷你能负责吗?”
安棠这番举动落在女人眼里就是急了。
盛咏丰夫妻脸色也不大好看,“管家,把这位唐医生请出去。”
安棠无视盛咏丰夫妻,冷冷地看着女人,“你这针扎下去,会立刻要他的命。”
“你胡说!”女人脸上一瞬间晃过心虚,见盛咏丰他们看过来,用力抽出被安棠抓住的针,冷哼,“我‘上帝之手’从未失败过,你少来毁我名声!”
她作势要行针,再次被安棠拦住。
女人的火气终于忍不住,用力推了把安棠,“你烦不烦!”
安棠后退两步小腿撞到茶几上,她极轻地皱了下眉,眼见着女人还要继续,咬着后槽牙警告道:“这针你只要扎进去,不出两秒他会七孔流血而亡,你确定你能为盛少爷的死负责吗?”
针尖堪堪停在盛君辞额头一毫米的地方。
女人阴晴不定地瞪向安棠,紧抿着唇收回手,“看来你很清楚盛少爷的情况,不如你来?”
话落,女人收起银针退到旁边,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盛总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救盛少爷,实在是这位唐医生太爱表现,干脆让她先试试,不行我再来。”
若不是安棠发现她收针的手微微颤抖,还真就信了。
盛咏丰眉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可想到安棠刚刚那句“七孔流血”忍了忍没发作,冷睨着安棠,“唐医生,你有几成把握治好我儿子?”
“五成。”
“呵!”女人冷笑一声,眼里带着明晃晃的鄙夷。
安棠只当没听见,沉着地迎视盛咏丰的目光,“盛少爷的情况来之前我了解过,我说五成,是因为盛少爷的病当真和我经手的病患一样,那么有一味药材必不可少,少了药材我也无能为力。”
她早就将盛君辞的病情了解差不多了,此刻也不过随便编了个借口。
盛咏丰盯着她看了两秒,略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鲜少有人能在他的注视下坚持十秒,这位唐医生倒是特例,要么就是她心态好,要么就是她对自己很有信心。
“哪味药材?”
“惘须草,这味药材生长在极寒之地,一年出一次,非常罕见,运气好的话在拍卖会上或许能买到。”
这时女人出声,“这味药材我听都没听过,什么惘须草,这是你胡编出来的糊弄盛总的吧?”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见盛咏丰和安棠同时看过来,前者眼含疑惑,后者看‘蠢货’般的眼神令她非常不舒服。
这时床上的盛君辞将他们的目光吸引过去。
不过一分钟,床单已经被撕坏,而这丝毫没减少他的痛苦,俊逸的脸因为病痛泛着不正常的白,唇更是染着不正常的紫色。
盛咏丰眼疾手快地扶住几欲昏倒的妻子,看着安棠,“如果你说得是真的,只要你能救我儿子,惘须草我会尽量找到。”
一旁的女人闻言不由攥紧五指,打量安棠两眼,转而想到名医榜上没有姓唐的,缓缓松了口气。
这位唐医生肯定也是来捞外快的,至于什么惘须草肯定是她乱编的。
“是不是骗人的,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