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见她未搭理自己,不由皱紧眉头:“你这是记不得我了?也是,也是,你进宫那会儿到现在也快五年了,不记得我这样无关紧要的人倒也正常。”
她叹了一口长气:“我是你奶娘兰蕙,以前你都唤我蕙娘的,当真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瞧瞧蕙娘说的,我怎么会忘了我自己的奶娘呢?”宋苏大抵是有社交牛逼症,不熟悉的人都能演出熟络的模样。
走近,她挽住兰蕙娘的手:“这不是说话儿的地,不如我改日再去寻蕙娘叙叙旧?”
兰蕙难掩失落,如今眼前的人不再是跟着她的小姑娘,而是皇宫里的贵人,怎么还能期盼她能像以前呢?
“唉……”
叹气声经久不绝,徒留一个佝偻着的失落的背影。
宋苏眸光微闪:“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关于我这个奶娘,你知道多少?”
春桃撇了撇嘴:“其实奴婢之前确实是有听说过关于这个奶娘的事情,不过怕娘娘听了伤心,所以刚才才没提的。”
宋苏侧脸看她:“这么说你知道?说说吧!”
“奴婢听说这个兰慧奶娘是在娘娘刚出生的时候就把娘娘抱去养的,等娘娘六岁的时候奶娘才将送回将军府。”春桃语气愤慨。
关于那位奶娘做的恶事,她可是听了好多。
若非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早就把这奶娘做的所有恶事告诉她家娘娘了。
宋苏不理解,“她作为奶娘,六岁才将我送回将军府有问题吗?”
原主自出生起跟着奶娘,六岁才回到将军府。
这么说,她在将军府应该不受待见。
宋苏暗自将有用信息记下:“春桃,我听你的语气,好像还有别的事情吧?”
“奴婢确实还知道别的。”春桃破罐子破摔,“被分配到娘娘寝宫后,这位奶娘曾经差人来找过娘娘,不过被奴婢给拦住了。说来也离谱,这位奶娘的儿子欠了赌债,还想娘娘您去救济他,这哪是能随便救济的事情啊?若是被人知道,岂不是惹了一身的骚?”
小孩子啊,就是气性大。
宋苏抿唇笑了笑,伸手帮春桃整理她耳边的碎发:“人生有百苦,她身为我的奶娘,我理应出手帮助。”
“但……”春桃还想辩驳,却想到娘娘与兰蕙娘还有哺乳之恩,多说指定会惹得娘娘不开心,便没继续说了。
“吃糖葫芦吗?”宋苏拉着她站在卖糖葫芦的小贩跟前,挑了一串最大的冰糖葫芦。
春桃皱了皱鼻子:“奴婢才不吃这些又酸又甜的玩意儿呢!”
“好吧好吧,是我喜欢行了吧!”宋苏拔下两串,给老板付了钱后,又带着春桃去别处逛。
“吃吗?”
“不要!”
宋苏捏了一串,张嘴咬下一颗,“咔嚓”脆响:“好好吃啊,你真不吃吗?”
“不,我才不要吃!”
“那好吧,我把这……”
“娘娘说要给奴婢的!”
“你个小馋猫!”
……
两人在这热闹的长街打打闹闹,全然不知身后还有两个尾随者正在注视她们的一举一动。
其中,身着青衣的男子还饶有趣味的勾了勾唇角:“倒是从未见过她这可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