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助的哭了起来。
就在我快要绝望时,有个声音在叫我。
我跟随着声音的方向走,出现了一丝光亮。
我睁开眼。
眼前是谭涧焦急的神色。
谭涧看见季潼醒来,快速叫了医生。
我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
医生很快检查完,病房里就我和谭涧两个人。
身心疲倦。
我已经不知道要和谭涧说什么了。
讽刺?
可事情不是他一手造成的。
也不全是他的错。
原谅?
我做不到,他谭涧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我窝进床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告诉他们。”我告诉谭涧。
“嗯,好。”
他们是指顾凛和老师。
谭涧一直在病房里,我不和他说话,他也不打扰我,只在那里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我。
“你回去吧。”我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谭涧回去了。
我身体也没太大问题,输完这瓶吊瓶,就可以回去了。
我没有拿什么东西,只定了一张去美国的机票。
立刻就走。
去机场的路上,我买了墨镜和口罩。
我输完液就早早的来到机场等待着。
离我的航班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
我就这样坐在大厅静静的等待着。
人来人往,我看见了许多人。
又互相依偎的情侣,那是我从未体验过的甜蜜。
还有一家人一起开开心心的聊着天。
我感觉我的人生好失败啊,爱上了一个错的人,毁了一生。
那个梦境又出现在我的脑海。
如果我没有爱上谭涧,那这一切我都会拥有的啊。
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还好戴着墨镜,不会让太多人看到。
面前多了一只手。
我抬起头。
是一位先生。
那位先生递给我一包纸:“擦擦吧。”
我接过来:“谢谢。”
给完纸那位先生就走了。
我不禁疑惑:我明明都戴着墨镜和口罩的,他为什么还会知道我哭了呢?
时间很快,马上过安检了。
我看了眼时间,我竟然哭了一个多小时?!
路过仪容镜时我才发现,眼泪早已把口罩打湿,原本浅蓝色的口罩已经变成了深蓝色。
我怀疑还能挤出水来。
急着过安检,我就打算上飞机以后再换个口罩。
时间还早,我步伐不算快的去登机口。
后面有人大声叫我的名字,我回头,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
谭涧的声音颤抖:“你要去哪里?”
“放开手。”我的声音冰冷,
“放开?”谭涧嗤笑一声:“放开你,让你走,然后消失在我的世界吗?!这次又是几年?六年?七年?”
谭涧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像是什么珍宝:“潼潼,别走好不好,别让我又找不到你了好不好?”
着触碰到了我的失控点,我狠狠的咬在谭涧的肩膀上:“六年算什么?我喜欢来了你整整十年,十年!可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潼潼,你能不能别离开桐城?除了离开。”
我推开谭涧:“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谭涧,等我好好想想吧,我会给你答案的。”
“真的?”
“嗯,我现在脑子很乱,你放心,我会给你答案的。”
“那,我等你回来。”
我朝谭涧点了个头,毫不犹豫转身上飞机。
......
谭氏。
谭涧从机场回来,直接去了公司。
季潼说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那他就给她时间。
明易看着自家好不容易回来的老板,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老板回来真是皆大欢喜!
明易将堆积已久的文件放在谭涧的办公桌上:“谭总,这是您累积的工作,能我处理的我都处理了,这些我没办法做主,等着您回来处理。”
谭涧看着这些快到明易胸口的文件:“还有其他事吗?”
“明杏他们还等着您,还有老爷子的事......”
“我知道了,今天我会加班把这些文件处理完,你让明杏他们,你让他们明天在别墅书房带着我。”
“好的,谭总,那老爷子的事......?”
谭涧揉了揉眉心:“交给警方吧,他做过什么事全部将证据交给警方。”
那些事判下来,死刑也不远了。
“可这件事被爆出去,谭氏的股价......”
“让公关部做好预案,通知下去,做好股价跌停的准备。”
“律师那边,有什么要求吗?”
“死刑。”
“是。”
明易出去,轻轻的带上门。
......
顾凛这边。
在知道季潼又不在了的时候,顾凛第一个联系的人是谭涧,但没有联系上。
顾凛又给黎明离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季潼和黎明离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无奈,顾凛和文熙只好去分头去找。
一个去季潼常去的地方,一个先去找谭涧。
顾凛去了谭氏,被告知谭涧不在。
顾凛怕员工哄骗他,闯进去看。
结果谭涧知道没在。
到了下午,两人才收到季潼的短信:我出国几天,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散够心我就会回来。
文熙不放心,给季潼打了好几个电话确认才放下心来。
......
美国旧金山。
我找了家学校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并没有去顾凛买的那栋房子。
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去了哪儿,去那里住,顾凛肯定就会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躲着他们。
可能是怕他们担心,也可能是我想独自一个人。
这些可能都有。
这座酒店可以看见学校。
不同于桐城的建筑风格。
饶是我在这里呆了五年,只要静静大量着这儿的建筑时,都会给我一种神秘感。
第二天。
我告诉了导师我已经到了旧金山,导师约我出来见面。
我们约在了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许久不见导师,她还是那样风韵犹存。
导师是英国人,嫁给了美国男人,所以在这里定居,工作。
以前导师很少和自家的学生们谈及自己的家庭,但导师的先生总是隔三差五的来学校接老师回家。
我们每次打趣导师,导师都会笑容甜蜜的说:“我家先生很爱我,没办法。”
语气无奈,但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在秀恩爱。
但他们确实很恩爱。
这次,导师和我谈到了她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