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带着我们回家,说是有一个惊喜要给我。
我看着家里拿着长长的绿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枝条在那扫来扫去的女人,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不知道顾凛哪儿找来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像那种巫师。
女人头发也长长的,披散在脸上,像极了女鬼。
我无语的看着顾凛:“你这是做什么?”
顾凛一脸开心求表扬的说:“你最近去医院的频率太高了,我找了个高人给你去去晦气。”
老师笑了声:“你们继续,我去厨房看看。”
我无语的看着顾凛:“你怕不是脑子砸到了?”
“怎么了吗?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我懒得理他,回了房间。
顾凛紧跟在我的后面:“潼潼,帮我个忙呗。”
我站在房间门口,转头看向他:“说。”
“你现在不是闲吗,mili在等你。”
“不回去了,我有打算的。”
顾凛还想说,我直接关了门。
顾凛站在客厅看着那个女人这里洒洒水,那里甩甩枝条,好一会儿才好。
顾凛开了人钱,又送人出去,然后跑到季潼门口哀嚎。
“潼潼,去我那里吧,mili等着你,工资这方面可以谈谈的。”
等了半天,里面也没有声音。
我现在没有工作的欲望,存款够我用很久了。
我想去孤儿院做义工。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老师,老师自然是很支持我的。
晚上。
我打开了很久没有看过的邮箱。
里面已经堆积了很多邮件。
我大致扫了一下。
我离开mili的事情已经在业内传开,大多数都是邀请我去任职的。
极少数是以前的老客户,来找我定做衣服。
我一一回复,暂时没有就业的打算。
至于定做衣服的,我也说明了短时间是不会定做的,如果可以,时间有点久。
我翻到了底部,一封邮件静静的躺在最底面。
是很久以前发的。
我看了一下发件人。
是大学时的导师。
看完邮件内容,我有些惊喜。
这是老师给我发来的邀请函,邀请我为这届毕业班的设计手稿比赛做评委。
我看了下比赛时间:十月三十一号。
今天是十月二十一号。
我答应了。
我算了下时间,可以在国内再呆几天,不用忙过去。
手机响了下。
我拿起来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明天有时间吗,我给你一个交代。
不用猜,我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我没回。
......
第二天,我买好东西,装在车的后备箱,独自去了孤儿院。
小孩子忘性大,我有些天没来了,有些孩子们都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问了院长那个小女孩的情况。
小女孩已经被接去专门的孤儿院,不在这儿了。
院长也给小家伙起了个名字,叫小书。
我去看了眼那个孩子。
孩子不像那几天那样哭闹。
现在正自己躺在床上玩手指。
我没过去看看小家伙,只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我只在孤儿院待了上午。
在孤儿院里哄孩子们睡午觉我就离开了。
我去开车,车门旁倚着个人。
看见我来,那人下意识的站直,然后就这样看着我。
谭涧看着我:“我,我来找你。”
我打开包拿钥匙。
“我希望你能去,我想要给你一个交代。”
我看着他站在车门前,我想要走也不能走,只好问他:“什么交代?”
“季家的事,还有......那个孩子。”
我似是妥协的说:“走吧。”
我想开自己的车,谭涧却不让:“有些事情,需要保密,所以......我们坐一辆车。”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我的车怎么办?”
“我一会儿让人来拖回去。”
“车在哪儿?”
“?”
我不耐烦:“我问你你的车在哪儿?”
谭涧很开心:“这边。”
谭涧的车停得离我的车不远。
上了车,我坐在后座。
我皱着问谭涧:“你是不是又跟踪我?”
谭涧说话有些手足无措:“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不回我信息,我只能这样。”
后座没了声音,谭涧有些心慌。
她是不是很生气?
谭涧又慌张的解释:“你,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你的保证就像屁一样,放过就没了。”
谭涧被怼得鸦雀无声。
谭涧突然间就说不出来话了。
现在他在季潼这里的可信值为负数。
谭涧带着我来到了谭家老宅。
不同以往的繁华,现在的老宅很颓凉。
门口的喷泉不再喷水,没人打扫的大门落了不少灰。
老宅里往日明亮的水晶灯此时也落了灰,没那么明亮了。
花园里的园丁也没人,花园里的花枯萎得差不多了。
大厅里。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身边是保镖。
看着谭涧来,两个保镖恭敬的喊了声:“谭总。”
老爷子没有了以前的神采,整个人颓废的坐在沙发上。
“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让我看他现在的模样?”
“不是,他有个东西,你肯定会感兴趣。”
老爷子看着我们两个人:“哈哈哈,你居然还会和这个孽畜在一起,你们可比我恶心多了!”
这话是我不敢相信是从老爷子嘴中说出来的。
那个叱咤商场,修养极好,淡雅的老爷子。
谭涧皱着眉:“我们两个已经来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呀,想给你们看个东西,在我的卧室的枕头底下。”
谭涧让一个保镖去拿。
是一个信封。
保镖递给谭涧。
不知道想到什么,谭涧给了我:“老爷子说这是关于季家的事,还是你打开吧。”
我接过信封,打开。
我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沓照片。
当看清照片的内容时,我的心里大骇。
是季父死时的照片。
老爷子看着季潼的表情,心里很开心。
不错,意料之中的结果。
照片上的季父血还未干,血肉模糊。
我忍着不适一张一张的翻看。
从各种角度拍的季父死时的样子!
我刚想把照片砸向谭老爷子,老爷子却说:“别先着急生气啊,后面还有你意想不到的呢。”
我深深看了老爷子一眼,还是往下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