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我全身上下都被绑着,眼睛还被蒙了一条黑布。
面前不远处有人在交谈,我听得出是谭老爷子的声音。
“告诉谭涧了吗?”
“已经说了,估计在来的路上。”
“好,你们和刀先生留下来,我带着这个女人先走。”
紧接着,我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我没有出声,他们应该都以为我还没醒。
我只能装作昏迷,要是老爷子知道我醒了,指不定会做什么。
走了一会儿,我被人粗暴的丢去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
我听见一个男人问:“老板,把她关在后备箱会不会闷死?”
“不会,很快就到了。”
然后就是关上后备箱的声音。
车开始启动,这样的空间让我很不舒服。
上次被绑架的阴影再次浮现,虽然现在的氧气足够,但是我却有些呼吸不上来。
那种恐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的额头上沁出来细细的薄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有了窒息的感觉。
车门被打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保镖回头告诉老爷子:“这个女人醒了。”
老爷子没回头:“醒了就醒了,一会儿上了飞机再把她眼上那块布给摘下来。”
“是。”
保镖将我扛起来。
此时我的意识已经稍清醒了些,但那种恐惧感仍然围绕在心头。
突然,保镖停住了脚步,前面传来很大的动静。
是车刹车的声音。
我蒙着黑布,什么都看不清。
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保镖往后退,有人小声说了句:“保护好老板。”
“把她放开。”
是谭涧的声音!
保镖把我放下拉来,扯开了我眼前的黑布。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下意识的歪了下头。
保镖将我押到最前面,手臂上的力气很重,我皱了下眉。
身后的老爷子开口:“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不愧是我的孙子。”
“爷爷过奖了。”
“谭涧,你想清楚,你确定要为了这个女人忤逆我的意思吗?!”
“爷爷,有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并且掌握了证据,我们之间的问题可不止这一个。”
老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问你,确定要为了这个女人和我翻脸吗?”
谭涧没说话,算是默认。
老爷子勃然大怒:“那我就毁了这个女人!”
谭涧的人往前走,老爷子有些慌了:“你就不怕这个女人死在你面前吗?!”
谭涧往前走。
保镖不想计划中的杀了季潼,而是押着季潼往前走。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也让我猝不及防。
我就这样顺利的回到了谭涧的怀抱。
再反观老爷子那边,一大半的保镖自动走向谭涧这边,只剩下了几个0.
“爷爷,不要反抗了。”
老爷子心知局面已定,已然没有了挣扎的欲望,任由谭涧的人绑了。
原来这一切谭涧早就已经算计好了的!
谭涧将我打横抱起,交代明易:“这里你来处理。”
我衣服被汗沁湿,黏答答的贴在身上,谭涧抱着我很不舒服。
谭涧抱着我进了车,将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把我嘴上的胶布撕下来。
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我。
后又把我手上的绳子给解开。
看着季潼手上的红痕,谭涧心里痛了下。
还是伤到她了。
都这样了我不是看不出来。
谭涧早就知道了老爷子回来找我,所以家里一个保护我的人都没有。
如果他不是这样快赶来,事情这样顺利的话,我也不会猜到。
啧,不过是人家的一个诱饵罢了。
谭涧只是说:“回去我给你上药。”
我嘲讽的看着谭涧,没有说话。
猫哭耗子假慈悲。
大腿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了一道口子,好像是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现在才有痛感。
我不动声色的把肩上那件衣服给脱了。
谭涧瞧见,给我披上,我又脱了下来。
谭涧也不给我穿上了,只是让司机把温度调高了。
回到家,谭涧抱我回家。
谭涧抱我回到房间,让佣人给我清洗了一下,又给我换了衣服。
我没有挣扎。
像他说的,要给我上药。
他也确实来了。
我沉默的由着他脱开我的衣服,给我上药。
谭涧看着小女人身上的伤口,眸色暗了暗。
季潼的身上不知道怎么弄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在触及季潼大腿上的伤口时,谭涧的身上怒气难掩:“这都是谁弄的?”
我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谭涧把药放回去。
回来时,季潼还是他走时那样,衣服也没有自己穿好。
谭涧突然间发现季潼今晚的不对劲。
刚开始季潼不说话他还以为她吓到了。
但今晚的季潼顺从的过分。
谭涧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走过去把她的衣服穿好,看着季潼的眼睛:“潼潼,你说说话好不好?”
“......”
季潼只是双目无神的看着他。
不管谭涧怎么试季潼就是不说话。
季潼不喜欢谭涧的触碰,但这回谭涧亲她她也毫无反应。
反观季潼的表现,双目无神,目光停滞。
谭涧立马叫来了心理医生。
谭涧站在走廊外,听着医生的汇报,心沉到了谷底。
医生说季潼有重度抑郁症加上轻微的自闭症。
谭涧送走医生,给季潼预约了明天的专家会诊。
谭涧回到房间,季潼依然还是那个状态。
谭涧将季潼扶到床上,让季潼平躺。
可季潼就是这样睁着眼,不说话也不睡觉。
医生建议吃点安眠药。
但谭涧试了好一会儿季潼就是不肯吃药、
谭涧最后无法,只好将要碾成粉末,混在水里,用嘴给季潼喝了下去。
折腾到凌晨两点季潼才睡过去。
谭涧悄悄关上门,去了书房。
季潼不可能回国那么短短几个月就患有抑郁症。
说明季潼在国外就有了。
而具体情况恐怕只有顾凛知道了,毕竟一直陪在季潼身边的人是顾凛。
百般思考后,谭涧还是给顾凛打了电话。
连续打了三个,对面才接起来。
开口就是一顿怒骂:“我说谭总,您大半夜不睡觉不代表别人不睡觉啊,现在凌晨两点,您这是闹拿出啊?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吗?!”
谭涧将季潼的情况告诉了顾凛。
那边安静了一下:“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