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人间一个普通的清晨,第一缕曙光从窗户缝里溜了进来,我从床上坐起,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张馨之,随手拉过床单,盖在她白皙的身体上。我知道此刻已经有人在昨晚的加班中打着哈欠,准备躺在床上,也有人在昨夜的睡梦中死去,当你身处人群,你会感到悲苦烦忧,而当你置身事外,就只是人间的过客,世界与你无关。
世界喧嚣,而我总想当个局外人,用第三视角去观察,去思考。我以为我是人间清醒的人,然而在别人的茶余饭后,我依然成为了别人的谈资,无论是过去贫穷的伪文艺青年,还是现在别人眼里年少有为的邹总。有人从一夜满足的温床上醒来,有人从黑压压的煤井下辛苦一夜后才上来,当然还有人在街角的角落里蜷缩着身子渡过了一夜。如果我有改变世界的能力,我会让世界没有疾病,没有饥饿,也不会有人开跑车住豪宅,而有人衣衫褴褛,居无定所。
刺梨厂负责人在我的提前安排下,大概跟胡云虎确定了煤矿的出售事宜。我简单交代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就带着邓天佑,吴荣光准备出发昆明石林,张馨之却坚持要跟着我去,吴荣光也带了两个司机,跟我说路上有什么打杂之类的事,可以让他们去做,另外这两个人在租车公司这么长时间了,也很机灵,带着他们多长长见识,以后可以安排一些重要的工作,我听完也就答应了。出发前,邓天佑还想着要自己一个人开法拉利,我本不想管他,任由他开什么车。吴荣光说提前了解过胡云虎的煤矿所在地,有很多山路,开越野车比较合适,最后我们一行人就开了两台奔驰大g出门,邓天佑开车带着我跟张馨之,吴荣光跟另外两个司机开一辆车。刺梨厂的负责人则已经跟煤矿的专业评估人员以及技术人员先我们一步,提前到了昆明石林胡云虎的煤矿。
从盘州到昆明大约四个小时的车程,张馨之显得有些兴奋,之前我一直说要带她出去旅游,但是迟迟没有合适的机会出去,这次虽然是来办事情,但是她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抱着我的手臂靠在我的肩上,不时地看看车窗外,虽不言语,但我知道。从盘州出发就开车地邓天佑也很开心的样子,一路哼着抖音上那些脍炙人口的歌曲,冷不丁的还给我们说两个黄段子,我其实对于这种黄色笑话是能接受的,只是张馨之有些不习惯,邓天佑说完我看她有些惊愕,然后又把头埋进我的胸口。其实男女之间那点事,说白了也就不存在所谓的低俗高雅之分,从古至今无论是文学作品,影视作品,哪里少得了男女之间的情感纠葛,也包括肉体的纠葛,只不过普通人口中描述的男女之事大多沦为低俗的笑谈,而文人笔下的描写被称为艺术,实则没有多大区别,本质并没有改变。我倒是突然想起在煤矿上班的那几天,在煤矿下面,我听到他们除了工作之外谈论最多的就是男女之事,导致我下班后满脑子里都是生殖器的画面。
邓天佑很早就混迹在社会上,看似吊儿郎当,其实早就明白了人情世故。关于风月之事,说起来也是滔滔不绝,张馨之只是听了一会就很不自然的用一只手用力地捏住我的手,我也赶忙问了邓天佑一些关于《七星异兽》的事,故意岔开话题,搂着张馨之的手,也故意在她腰上摸了一下。
听着邓天佑滔滔不绝的讲述这本古书,张馨之慢慢的把头从我胸口抬了起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正在开车地邓天佑。
“你说的什么书啊,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是神话传说吗?”张馨之看着邓天佑问道。
小张同学,你对这个感兴趣吗?邓天佑第一次见到张馨之就是这么叫他。
邹哥对这本书感兴趣,没想到你也这么有兴致,你们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邓天佑笑着对张馨之说。
我也不是对你说的书有多好奇,反而是对你好奇,平时看你都是到处玩,跟公司其他人说话也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刚刚听你说这本书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像是重新认识你一样,所以有些好奇。张馨之接着说。
邓天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估计是我一直没有说话。突然停顿了一会,我看到他从后视镜看了看,扭头对张馨之说:人不可貌相,你继续听他说。听完我说的话,邓天佑继续接着说了起来。
小张同学,这其实就是一本普通的书,我觉得也是神话传说类型的书,是我爸以前偷偷看的一本书,我小时候见他总是半夜一个人拿出来看,每次看完还藏起来,就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拿出来看过很多次。大概就是说,这世界上有一种怪兽之类的东西,没有任何形状,但是又可以变成任何形状,它们只生活在煤炭里,以煤炭为食物,并且分布在不同的地方,但是世界上一共有七只,并且与这个怪兽同时存在的,还有一种东西叫七星臂,书上说这怪兽与七星臂,如果融合的话,可以飞檐走壁,刀枪不入。我看啊,这比金庸的武侠小说都要离谱一些。
张馨之听完邓天佑的话,也是云里雾里的,又看了看我。这应该就是玄幻小说类的书吧,想不到你还喜欢这种书呢,说完张馨之又看了看我。
我也觉得只是小说呢,但是邹哥可不这么认为,他就是要去找这个怪兽呢。邓天佑话音刚落,直接扭头看了看我,面色慌张的又赶忙回头开车,然后一言不发。
张馨之听完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你真的是要去找这个什么七星怪兽啊?
我没想到邓天佑这大嘴巴,突然就脱口而出。我以为张馨之听完,肯定只是当作一本普通的书,不承想这邓天佑直接说我要去找怪兽。估计他也意识到说漏嘴了,回头过去就不再说话。
“哪里有怪兽啊,你听他乱说”我一把拉过张馨之,怪兽就是我自己,我现在就是一只大怪兽,专吃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人类,说着就扮着鬼脸凑向张馨之。
张馨之也是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估计也不会把邓天佑的话当真。
一路说说笑笑,时间过的很快。汽车离开高速后,不一会我们就看到很多错落无序的石头,或独自凸起,或形成一个小山堆的模样,眼下已经属于昆明石林了。
石林,石林,顾名思义,就是石头的丛林。石林风景区位于昆明市东南部的云南石林彝族自治县,主要由石林湖、大石林、小石林和李子园几个部分组成,属于我国三大阶梯地势中的第二阶梯面,海拔约1750米,面积约12平方公里。
而关于石林,还有一个动人的爱情传说:从前有个叫阿着底的地方,贫苦的格路日明家生下了一个美丽的姑娘,阿爹阿妈希望女儿像金子一样发光,因此给她起名阿诗玛。她渐渐地长大了,像一朵艳丽的玫瑰花。阿诗玛"绣花包头上戴,美丽的姑娘惹人爱,绣花围腰亮闪闪,小伙子看她看花了眼"。她能歌善舞,那清脆洪亮的歌声,经常把小伙子招进公房。她绣花、织麻样样能干,在小伙子身旁像石竹花一样清香。在这年的火把节,阿诗玛向阿黑吐露了真情,愿以终身相许,立誓不嫁他人。
阿黑是个勇敢智慧的撒尼小伙子。他的父母在他12岁时,被土司虐待,相继死去。他被财主热布巴拉抓去服劳役。一天,他为主人上山采摘鲜果迷了路,在密林大树中挨冻受饿,受尽了惊吓,因怕主人责骂,不敢回去。正在这时,他遇到了放羊的小姑娘阿诗玛,她把阿黑领回家,阿黑被阿诗玛的阿爹、阿妈收养为义子。从此,阿黑和阿诗玛,两小无猜,相亲相爱。渐渐地,阿黑长成了大小伙子,他的性格像高山上的青松---断得弯不得,成了周围城里小伙子的榜样。人们唱歌夸赞他道:
圭山的树木青松高大。
撒尼小伙子阿黑最好。
万丈青松不怕寒。
勇敢的阿黑吃过虎胆。
阿黑十分勤劳,很会种庄稼。他在石子地上开荒种苞谷,苞谷比别人家的长得旺,包谷穗也比别人家的长得长。他上山砍柴,比别的小伙子砍得多。他从小爱骑光背马。他骑着的马,骑起来矫健如飞。他挽弓射箭,百发百中。他的义父格路日明,把神箭传给了他,使他如虎添翼。阿黑喜欢唱歌,他的歌声特别响亮。他喜欢吹笛子和弹三弦,他吹的笛声格外悠扬,他弹的弦子格外动听,不知吸引过多少姑娘。这年火把节,阿诗玛与阿黑互相倾吐了爱慕之情以后,这对义兄妹便双双订了亲。
一个冬天,阿诗玛前去赶街,被阿着底财主热布巴拉的儿子阿支看中了,他要娶阿诗玛做媳妇。他回家央求父亲热布巴拉,要父亲请媒人为他提亲。热布巴拉早就听说过阿诗玛的美名,他马上答应了儿子的请求,请了有权有势的媒人海热,立即到阿诗玛家说亲。海热到了阿诗玛家,用他那麻蛇般的舌头,夸热布巴拉家如何如何好,怎么怎么富,阿诗玛嫁过去怎样怎样享福……阿诗玛听了之后说:"热布巴拉家不是好人家,他家就是栽起鲜花引蜜蜂,蜜蜂也不理他,清水不和浑水一起蹬,绵羊不能伴豺狼。"阿诗玛的回答,惹恼了海热,他威胁道:"热布巴拉家是阿着底有钱有势的人家,热布巴拉的脚跺两跺,阿着底的山都要摇三摇,阿诗玛要是不嫁过去,当心丢了家。"阿诗玛不管海热怎样威胁利诱,就是不嫁。
转眼间,秋天到了,阿着底水冷草枯,羊儿吃不饱肚子,阿黑要赶着羊群到很远的滇南热地方去放牧。临走时,阿黑向阿诗玛告别,他们互相勉励,互相嘱咐,依依不舍。阿黑走后,热布巴拉便起了歹心,派打手和家丁如狼似虎地抢走了阿诗玛。想让阿诗玛磕了头,吃了酒,来了客,生米做成熟饭,不嫁也得嫁。阿诗玛忠于她与阿黑的爱情,她被抢到热布巴拉家以后,在热布巴拉夫妇的威逼利诱面前,始终不从,拒绝与阿支成亲。财主捧出金银财宝,指着谷仓和牛羊对阿诗玛说:"你只要依了阿支,这些都是你的。"阿诗玛瞧也不瞧,轻蔑地说:"这些我不稀罕,我就是不嫁你们家。"阿支绷着瘦猴似的脸,眨巴眨巴眼睛,恶狠狠地骂道:"你不答应嫁给我,就把你家赶出阿着底!"阿诗玛毫不畏惧地说:"大话吓不了人,阿着底不属于你一家的。"热布巴拉见阿诗玛软硬不吃,恼羞成怒,他命令家丁用皮鞭狠狠地抽打阿诗玛,把她打得遍体鳞伤。热布巴拉的老婆诅咒阿诗玛是"生来的贫贱薄命,有福不会享"。阿诗玛被关进了黑牢,但她坚信,只要阿黑知道她被关在热布巴拉家,一定会来救她。
一天,阿黑正在牧羊,阿着底报信的人找到了他,向他报告了阿诗玛被抢的消息。阿黑闻讯后,很为阿诗玛的安危担心,他立刻跃马扬鞭,日夜兼程,跨山涧,过险崖,从远方赶回家来搭救阿诗玛。他来到热布巴拉家门口,阿支紧闭铁门不准进,提出要与阿黑对歌,唱赢了才准进门。阿支坐在门楼上,阿黑坐在果树下,两人对歌对了三天三夜。·阿支缺才少智,越唱越没词,急得脸红脖子粗,声音也变得像瘸蛤膜叫似的,越来越难听了;而有才有智的阿黑,越唱越起劲,脸泛笑容,歌声响亮。阿黑终于唱赢了,阿支只得让他进了大门。但阿支又提出种种刁难,要和阿黑赛砍树、接树、撒种。这些活计阿支哪有阿黑熟练,阿黑件件都胜过了阿支。热布巴拉眼看难不住阿黑,便想出一条毒计,皮笑肉不笑地假意说:"天已经不早了,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送你和阿诗玛一起走吧!"阿黑答应住下,被安排睡在一间没有门的房屋里。半夜,热布巴拉指使他的家丁放出3只老虎,企图伤害阿黑。阿黑早有准备,当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时,他拿出弓箭,对准老虎"哩哩嗅。连射三箭,射死了老虎。第二天,热布巴拉父子见虎死,很惊异,再也无计可施,理屈词穷,答应放回阿诗玛。可当阿黑走出大门等候时,热布巴拉又立即关闭了大门,食言抵赖,不放出阿诗玛。
阿黑忍无可忍,立刻张弓搭箭,连连射出三箭。第一箭射在大门上,大门立即被射开;第二箭射在堂屋柱子上,房屋震得嗡嗡响;第三支箭射在供桌上,震得供桌摇摇晃晃。热布巴拉吓慌了,连忙命令家丁拔下供桌上的箭。可是,那箭好像生了根,没人能够拔得下。他只好叫人打开黑牢门,放出阿诗玛,向她求情道:"只要你把箭拔下来,我马上就放你回家。"阿诗玛鄙夷地看了热布巴拉一眼,走上前去,像摘花一样,轻轻拔下箭,然后同阿黑一起,离开了热布巴拉家。
热布巴拉父子眼巴巴看着阿黑领走了阿诗玛,心中很不服气,但又不敢去阻拦。心肠歹毒的热布巴拉父子不肯罢休,又想出丧尽天良的毒计。他们知道,阿黑和阿诗玛回家,要经过十二崖子脚,便勾结崖神,要把崖子脚下的小河变成大河,淹死阿黑和阿诗玛。热布巴拉父子带着家丁,赶在阿黑和阿诗玛过河之前,趁山洪暴发把小河上游的岩石扒开放水。正当阿黑和阿诗玛过河时,洪水滚滚而来,阿诗玛被卷进漩涡,阿黑只听到阿诗玛喊了声"阿黑哥来救我",就再也没听见她的声音,没看见她的踪影了。
阿诗玛不见了,阿黑挣扎着上了岸,到处寻找阿诗玛。他找啊找,找到天放晴,找到大河又变成小河,都没有找到阿诗玛。他大声地呼喊:"阿诗玛!阿诗玛!阿诗玛!"可是,只听到那十二崖子回答同样的声音:"阿诗玛!阿诗玛!阿诗玛!"
原来,十二崖子上的应山歌姑娘,见阿诗玛被洪水卷走;便跳入漩涡,排开洪水,救出阿诗玛,一同在十二崖子住下,阿诗玛变成了石峰,变成了抽牌神(回声神)。对此,你怎样喊她,她就怎样回答。
阿黑失去了阿诗玛,但他时时刻刻想念着她。每天吃饭时,他盛着包谷饭,端着饭碗走出门,对石崖子喊:"阿诗玛!阿诗玛!"那站在石崖子上的阿诗玛便应声:"阿诗玛!阿诗玛"。
阿爹、阿妈出去做活的时候,对着石崖子喊:"爹妈的好?呀!好?阿诗玛!"那站在石崖子上的阿诗玛,同样地应声:"爹妈的好?呀!好?,阿诗玛!"
小伙伴们在阿诗玛站的石崖子下,对着石崖子上的阿诗玛弹三弦,吹笛子,唱山歌,那石崖子上的阿诗玛也会应和着锋锋弦音、悠扬笛声,唱起山歌。
阿诗玛的声音永远回荡在石林;她的身影,已经化成石头,永远和她的相亲相伴。从此,你怎样叫她,她就怎样回答你。她的声音,她的影子永远留在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