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完,姬轻池便回了封家。
彼时,封临昀正因为处理了公司的问题,精力不济而“缠绵病榻”。
她回到家,正好看到秦心慈等在门口,不停的哀求封老夫人给她一个照顾封临昀的机会。
“伯母,您知道我对临昀哥的感情,求您让我去看看他吧!”
秦心慈说着,膝盖一弯,就想给老太太跪下。
姬轻池的声音,大老远就飘了过来:“哟,妹妹何必行此大礼?”
秦心慈下跪的动作一顿,僵硬地扭过头,正对上姬轻池戏谑的目光:“幸好我回来了,否则可就错过了这值得铭记的一幕。”
她说着,打开手机摄像,对准秦心慈:“我都准备好了,秦小姐,你继续吧。”
这秦心慈哪还跪得下去?
她“噌”地站起身,眼神愤怒:“我只是关心临昀哥的身体而已,姬小姐何必这么羞辱我?”
“我什么时候羞辱秦小姐了?”姬轻池晃了晃手机,“秦小姐对我老公一片痴心,为了他甚至愿意对我婆婆下跪,如此真情感天动地,总要有人知道才好。”
“秦小姐这么紧张,该不会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姬轻池打量着她难看的脸色,轻啧了声,“那我就不得不怀疑秦小姐是否别有居心了。”
“你何必在这里挖苦我?如果你真的关心临昀哥,就不会在临昀哥生病的时候抛下他去录什么节目!”
秦心慈咬牙,眼角余光偷瞄着封老夫人的神情,“你不把临昀哥放心上,我愿意关心他,这有什么错?”
封老夫人哼了声,一把搂着姬轻池的胳膊,摆明了对她的维护:“我儿子自有我儿媳妇关心,轮不到外人置喙!”
说着,又怜爱地看向姬轻池:“好孩子,录节目一定很辛苦吧?看看你都瘦了。”
听到这话,秦心慈的嘴角狠狠一抽。
瘦了?
就姬轻池那胖若两人的体型,瘦几斤不是很正常吗?
她要是继续变胖那才不合理呢!
秦心慈看着封老夫人眼底浓浓的心疼,简直怀疑人生。
不是说婆媳是天敌吗?
怎么看着封老夫人对姬轻池比对亲女儿还好呢?
姬轻池没心思多搭理秦心慈,和封老夫人又说了两句,便提着行李箱上了楼。
封老夫人含笑望着她的背影,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秦心慈酸了,“封伯母,姬轻池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汤,您之前对我分明不是这个态度!”
封老夫人瞥了她一眼,嫌恶道:“没有千年狐狸的道行,就别在我面前演什么聊斋,你这点三脚猫的计量,还不够看的!”
说完,老太太直接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大门,秦心慈攥紧了拳头,眸中充斥着满满的恨意。
死老太婆,竟敢羞辱她!
这仇,她迟早会报!
姬轻池放好行李上楼,就看到封临昀正站在窗户旁,眺望秦心慈离开的背影。
她啧了声,调侃道:“封先生好艳福,装个病都有大美人上门服侍。”
封临昀收回目光,不咸不淡地反问一句,“这福气给你,你要么?”
姬轻池连连摆手,“蛇蝎美人的艳福,我可不敢享,您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封太太不要的东西,到了我这儿就成了福气了?”
封临昀缓步靠近,直逼得她整个背都贴到了墙上,口吻中满是幽怨:“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收垃圾的不成?”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边,激得姬轻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喉咙滚了滚,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肩膀,尽量和他拉开距离,“注意保持距离!”
封临昀眼神幽暗,深深凝视着她,“你我已是夫妻,靠近些又如何?”
姬轻池竖起食指晃了晃,正色道:“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协议夫妻,三年期满风流云散,你我自当各奔前程。”
“三年之期尚早,未来如何犹未可知,封太太话别说的太满。”
封临昀这话耐人寻味,姬轻池却不置可否。
在她看来封临昀是国师的孙孙孙孙孙孙孙孙辈,国师算她半个前任。
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总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老牛吃嫩嫩嫩嫩嫩嫩草的地步。
此刻信誓旦旦笃定自己绝对不会老牛吃嫩草的姬轻池,万万想不到她会在不久后对国师不知隔了多少辈的“后代”动心。
等她真正意识到,老牛吃嫩草的另有其人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就此时而言,姬轻池只是觉得这男人不太对劲。
与初识他的矜贵姿态相比,如今举止间多了些殷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不得不怀疑,封临昀有事相求。
为此,她特意挑明了说:“我们是合作伙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大可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