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轻池对夏父利用她的名义,在圈内疯狂敛财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之所以没立马阻止,不过是想看看他能作死到什么程度罢了。
天要使人灭亡,必使其疯狂。
夏家将养女送出去冲喜,总不能半点好处都享受不到吧?
封临昀对此乐见其成,自然不会横加干预。
夫妻俩对夏家小人得势的嘴脸不管不顾的态度,让封岳溪对姬轻池更加不满了。
“夏轻池,你能不能管管你爸?你们夏家是暴发户没有关系,但是别仗着封家的名义在外面乱来好吗?忽然多出一门打秋风的穷亲戚,我们封家都快沦为圈内笑柄了!”
姬轻池淡然解释:“封家已经在收拢合作项目了,不出意外,下周就能听到夏氏冻结资产的消息。”
“什么?”封岳溪怀疑自己听错了。
夏轻池不是夏家的养女吗?她怎么能这么平静的说出夏氏会被冻结资产的话?
虽说她很讨厌夏父贪得无厌的做法,可夏轻池至少应该和她养父统一战线吧?
姬轻池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笑眯眯地回了句,“如你所见,我这个恶毒的女人,正盼着夏家破产。”
明明她脸上挂着笑,封岳溪却瞬间觉得脊背发凉。
她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封岳溪自诩看穿了姬轻池的本质,当天的晚餐都是特意端上楼,和“缠绵病榻”的封临昀一起吃的。
在吃饭之前,她甚至还用银针试了毒。
姬轻池但笑不语。
有些毒,银针是验不出来的。
若非她养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当初在大雍,不知得有多少试菜太监惨死御前。
哪怕知道银针试毒不太靠谱,姬轻池也不曾多言。
让她求个心里安慰,挺好。
被安慰到的小侄女在饭菜上桌之后,就拿银针把每道菜全部戳了一遍。
一日三餐,顿顿不落。
封临昀陪着她折腾了两天,见她还没打消兴致,着实无奈,“你小婶要是想害我,完全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你不用过度谨慎。”
“最安全的往往最危险!”
封岳溪诡辩道:“大家都觉得她不可能用这种手段害人,或许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呢?”
封临昀:“……”
无法反驳。
封岳溪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认同了自己,当即嘿嘿一笑,“小叔,我下午带朋友来看你,你一定会很惊喜的!”
“朋友?”
封临昀敛眸,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朋友?”
“我才不会告诉你呢!”封岳溪坚决保密,“惊喜要是让你提前知道,那就不是惊喜了。”
封临昀无奈作罢。
恰在此时,姬轻池端着血糊糊的药碗走了进来。
封岳溪捏着鼻子,满脸嫌弃,“噫,你拿的什么东西?”
“血。”
姬轻池将碗朝她递了递,用这诱哄的口吻道:“新鲜的,尝尝吗?”
封岳溪惊悚地望着她,磕磕巴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
姬轻池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好整以暇地反问:“我怎么了?”
封岳溪不知又脑补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闭眼之前,她想的是……
她错了。
夏轻池不是什么冷血恶毒的女人。
她分明是个茹毛饮血的怪物!!
封临昀凝视着那碗鲜红液体足足半分钟,方才收回目光,用平静到听不出半分谴责的语气问道:“你吓唬她做什么?”
姬轻池无辜地眨了瞎眼,“我有吓她吗?”
封临昀指着那碗血,似乎在说“这就是证据”。
姬轻池用鼓励的眼神,期待地看着他:“快,趁热喝。”
封临昀:“???”
这下,轮到他惊悚了。
刹那间,像是有朦胧烟雾笼罩了她壮硕的身形。
转瞬便将她化身曼妙女子,掐着最柔的嗓音,对他说:“大郎,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