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杳沉默了一番:“哥哥可知,我与宣王,究竟有何过节?”
李熙彧有些惊诧:“怎么?你连这也不记得了?”
李熙杳点点头:“在宫内的诸多事情,都不大记得了。”
李熙彧叹了口气:“你们先前都是一块儿长大,你又是公主的伴读,自然接触很多,后来不知怎得,你倒是与宣王越来越疏远了起来,直到那次宫宴,大肆争执了一番,才彻底闹翻。”
李熙杳听完,问道:“那哥哥可知,我是为何事与宣王起得争执?”
“你要是肯与我说就好了,那日回来,爹娘问了几遍,你也不愿说,这事,解铃还须系铃人。”李熙彧回答道。
转瞬,他又说道:“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毕竟你们往日情分还在,况且父亲与朝廷关系密切,再者,他的人品也不至于低劣到亏待自己的妻子。”
不多时,已经到了住所,二人便各自回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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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那天,晴光万里。
院落之中装点得格外华贵喜庆。
现代的她,连恋爱都还没谈过,更别说结婚了。
难免是有些紧张的。
一大早,菱悦便把她从床上唤了起来,家中的侍女侍候她穿衣梳洗,请来的妆娘为她一笔一画描着眉眼。
李夫人拉着她的手,叮嘱了许多,眼中也尽是不舍。
李熙杳一一应下父母兄长的叮嘱。
不多时,一切收拾妥当,华贵的婚服上用金线绣着鸾鸟,栩栩如生,金色的发冠配戴在头上,越发显得端庄大气。
吉时已到,她在侍女的搀扶下拜别了父母,坐上了花轿。
花轿抬起,悠悠驶向宣王府。
大约二十多分钟,只听一声落轿。
轿帘被掀起,一只手将她牵出了轿外。
她微微低头,透过盖头的缝隙轻轻瞥了一眼,那手素白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正牵着她走向堂内。
她微微呼出一口气,跟着那人的脚步向前走去。
跨过了火盆,便是拜堂仪式。
今日王府内皇亲皆到场,皇上与皇后皆坐其上。
一步一步按着规矩走完了流程。
一声夫妻对拜,她微微侧身,与对面之人互相对拜。
这一拜,便是夫妻永结同心。
好不容易挨到了送入洞房,她已是累得不行。
沈司晏还在外面敬酒,她一人坐在房内,也是无聊。
微微将盖头撩了起来,终于能够好好舒口气了。
出走前,哥哥给她塞了几块糕饼,正好能充饥,还是哥哥贴心。
在这房内待得越发无聊,几度昏昏欲睡,她索性把那发冠摘了下来,靠在床边小憩了一会。
这一小憩,时间可不短。
待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那奏乐声好像都停了,想必已是深夜了。
怎么,沈司晏如此看不惯她?新婚夜就要她独守空房,连个样子都不愿意做?
她撇撇嘴,反正本就不期待着什么,既然这样,那她就自己一个人睡,说不定还睡得舒服些。
待她刚起身,那扇木雕大门却被微微推开。
来人正是沈司晏。
李熙杳有一刹微愣。
她还以为他不来了......
这下好了,好一个打脸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