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阳光稀稀疏疏地照进屋内,窗外树木的影子印在地上,影影绰绰,微风一吹,隙间的叶子左右晃动,那阳光也便如鎏金一般,洒了下来。
李熙杳睁眼,但也算睡了一晚好觉。
不多时,珠帘微动。
菱悦掀开帘帐,微微福身:“小姐,可要起来洗漱?”
“嗯,起来吧。”李熙杳点头。
菱悦服侍她穿好了衣服,打了干净的热水替她梳洗。
待梳洗完毕,李夫人那里传她过去一同用早膳。
李熙杳带着菱悦一道过去了。
饭厅内布局优雅大气,熏着的香料倒也不似檀香,只是隐隐约约嗅的有些梨花香,闻着倒也沁人心脾。
李熙杳进入内堂,李夫人见她来了,忙招呼她入座。
桌上还有一位中年男子,这位便是她的父亲了。
原主的记忆里,她的父亲就母亲一位嫡妻,共育一儿一女。
眼下哥哥在地方任官,并不在家。
李熙杳向父母行了个礼,便入座了。
饭桌上应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有父母刚开始询问了一下她身体的事。
准备的餐食十分清淡可口,很符合她的口味。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父亲突然开了口:“宣王那里的聘礼已由宫里的命官送了过来,待杳杳身体好一些,便准备起来吧。”
李夫人脸色微变,小心地看了眼李熙杳,大概是担心她的情绪。
还好,李熙杳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李夫人便接了话:“杳杳,母亲知你心中不愿,但是那旨意也已经赐了下来,你也切不可再伤害自己的身体。”
李熙杳微微点头,回了句:“知道了。”
尽管不知道原主为什么会如此抗拒这件婚事,但是她断然不会再去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用完早膳,也没什么要紧事,李夫人请了大夫来给她把了把脉,身体已经大好了,只是脑袋还是隐隐约约地疼。
待大夫走后,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左右无事,李熙杳便唤来菱悦,问了她几个问题。
“小姐唤我来有何事?”菱悦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水中磕到了脑袋,有些事不大记得了,你且与我说说吧。”
“小姐想要问什么?”
“你先前说,我与宣王定下了婚约,那宣王,是何人?”李熙杳问道。
“小姐,宣王殿下是当今圣上的嫡次子,与太子皆为皇后娘娘所生。”
她猜的没错,记得在现世的时候,老师也曾和他们提起过封号等级。
这位宣王,是位皇子。
“那你可知他的为人名声如何?”
菱悦微露难色:“这......奴婢不敢妄议,不过据说殿下为人清冷,待人也是公正和善,并无为世人诟病之词。”
李熙杳点头,想来,那便是一位低调的主了。
可她,为何这么抵触嫁给他,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
“那我,之前一直很抵触这道婚约?”李熙杳又问道。
“是啊小姐,自从御旨赐下之后,您为了这事,确实闹了好几次。”
“这是为何?我与他......莫不是有什么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