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摄政王带着浮尘回府时,府中所有人跪拜在地,齐声高喊,“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浮尘的心一下子就落入了海底。
她可能不是来阻止反派造反的,是催化他及时造反的。
这明晃晃的意图,已经太过明显。
“爹爹。”浮尘抓着摄政王的衣服,睁大双眼装作害怕的模样,“我害怕。”
是真害怕。
反派也太张狂了。原世界是直接被反派玩死了吗?
“不用害怕。”摄政王将浮尘单手抱在怀里,“千千会是最尊贵的女子。”
“皇帝吗?”浮尘忍不住皮一下,女皇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宿主。】系统出声警告。
“呵呵。”摄政王笑出了声,“千千想当女皇?好啊。我让你当女皇。”
哇靠!浮尘目瞪口呆。她爱反派!
【宿主!记住你的任务!】
“反正都要死,死前让我当回女皇!”浮尘根本不管,兴致来了,爱死不死!
【我会如实汇报给神君!说你消极怠工,要他削你神职!】系统严厉警告。
浮尘对摄政王喜上眉梢,抱着脖子蹭啊蹭,根本不管系统的威胁。
报告就报告,事后惩罚不影响事前娱乐。
削职?可太谢谢了。
摄政王对浮尘的表现很满意,带她去书房讲解现在的局势。
“女皇不是那么好当。你需要了解各方实力,还需要有御下的能力。权力的收放,用人的水准,都是一种哲学。”摄政王雷厉风行,直接就将国家军事地图拿出来,展现给浮尘这个刚认识不过几天的5岁娃娃。
浮尘踩在凳子上,兴致勃勃趴在桌子上看着地图,听着摄政王讲解。
“这是北界限,是与北梁国的分界线。”摄政王指着长长的国家线道,“这里虽然贫瘠,却也孕育着我们珍贵的铁矿,你身上的玛瑙石也是出自这里。”
“这里的人很热爱生活,淳朴也爱国……”
摄政王细细讲解着国家线,又说到皇城君臣关系。
他拿出都城的城池图,上面标记着各位大臣与皇城后宫重要妃子的位置。
“我们的太子府在这里,虽是太子,比起朝堂政要,更适合后宫斗争。”摄政王如此评价太子。
浮尘睁着眼睛仔细听,并不发表一点议论。
“这些年热衷于将自己卖出去,与女子联姻连接实力。”
又指着“张尚书府”的府邸,“这家是张尚书府的位置,”食指点了几处,“这几处也是他秘密买下的位置。”
浮尘爬过去细瞧,只见几处府邸都有张尚书的小字,而附近是丞相府、太子府和他们的摄政王府。
“此人狡猾如鼠,看似中立,实则墙头草两边卖。故意培养一个单纯的女儿,吸引太子。又四处挑拨我们和太子的关系。”
手指忽然一拨,指出城外的一处山地,“他在这里秘密操练军队,有五千军队,拿得是太子的钱,骗他说是女儿的聘礼。咱们的傻太子还真就信了。”
浮尘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她记得,原来的轨道里:张尚书被反派悄悄弄死。而他的女儿忽然多了一支军队,与太子相辅相成,共同对抗反派。
原来是这样。
“你说,我们要不要早早对付他?”摄政王问。
“要!”浮尘握紧小拳头,义愤填膺锤在桌子上,完全跟着反派的思路走了。
“我们的太子撑不起国家,要不要取而代之?”摄政王又问。
“要!”
“那我们的千千郡主要不要当皇帝?”
“要!”浮尘仿佛洗脑一般,兴致高昂,目标明确,“要要要!”
【宿主!你是来阻止反派的!不是让你跟着反派胡闹的!】系统嚷嚷。
浮尘根本不理,指着张尚书府,声音带着稚嫩的奶气,“捉他!”
摄政王抬头对着虚空出声,“听到郡主的话了?让他招供,直接画押。”
浮尘“嘻嘻”笑着,想象着自己是女皇的模样。
当晚,睡梦中的浮尘听到系统的声音。
【系统判定剧情走向失败,启动非正常死亡模式。】
【模式抽选中……】
【滴。病变:生气尚失。】
【非正常死亡模式“病变:生气尚失”使用中……】
半夜,浮尘烧起高烧,小脸通红,呼吸不畅,难受间迷糊着发出“嗯”的声音,但醒不过来。
一直随身护卫的暗卫发现异常,立即禀告了王爷。
摄政王翻身起床,跑到暖香阁,摸到浮尘发烫的额头,唤着名字:“千千!千千!”
想了想,唤道,“浮尘,我是爹爹。浮尘,醒醒。”
面颊烧得通红的小人“嗯哼”一声回应,就是醒不过来。
拨开眼皮,瞳孔向下,光亮照射,也有反应。
“阿尘。阿尘。”摄政王扭头问管家,“太医呢?”
“去请了。”管家也急促,一脸紧张担忧,躬身等着命令。
摄政王忽然想到了一点事,扭头看向床上的浮尘,平日里哭哭闹闹黏人的小肉包子,变成了上香祭拜供盘上的红馒头。双眉紧蹙着,时不时动一下身子,仿佛很难受。
摄政王盯着她沉思。良久,语气平淡地对暗卫吩咐,“吩咐大理寺,故意放逃张囿枝(张尚书)。”
黑暗中的暗卫离开。
太医进府,快步赶到暖香阁,抚摸着额头,惊奇,扎针放血。
红馒头成了小刺猬,脸上十几针,平躺着的小胖体也扎了几针,扎在心肺处。
若非浮尘的脸上一直有着痛苦的神色,摄政王更怀疑是尸体。
一盏茶的功夫,收针。
太医躬身,“王爷,郡主能否无恙,只看十二时辰里,郡主能否醒来。”
摄政王沉默无语。
管家追问,“若醒不过来呢?”
太医犹豫着,“恐,恐高烧不止,心肺紊乱,不,不,”太医嗓子堵住了,嘴角扯动着就是说不出,闭眼一咬牙,“不出五日……”
摄政王全程面无表情,站在床前,冷淡地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半个时辰后。
床上的人皱着的眉忽然放下,管家扶额,惊奇道,“王爷,郡主退烧。”
太医上前,摸额,把脉,“恭喜王爷,郡主无恙。”
摄政王语气平淡出声,“抓回来。”
此话与郡主毫无逻辑,太医看向管家,见他毫无反应,又自己懵逼着脸转回来,默默跪着。
一炷香的功夫,床上的人难受得蹬被子,“嗯哼哼”出声,似乎想哭,哭不出来。
管家急促,拉着太医过去。
太医摸到额头,大惊,“这……”看向摄政王。
摄政王面无表情,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块坚硬的石头。
“太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烧起来了?”管家急道。
“这……”太医沉吟片刻,“我再扎针试试。”
太医匆匆忙忙扎针,又“刷刷刷”写药方,让人抓药熬药。
可针扎完,药也剪完,咕噜噜灌下去,床上的人毫无起色。
“放。”摄政王忽然出声。
太医疑惑,不敢揣测过多,额头冒着汗,跪在地上,“臣医术有限,不如叫王太医,他最擅长疑难杂症。”
他是儿科圣手,王太医擅长疑难杂症。
“都叫来。”摄政王吩咐。
太医抬头,转了半饷,才反应过来这句应该是对自己的回应。“诶。诶。”
然而等到太医院里的太医都赶来时,郡主又退烧了。
“抓。”摄政王又出声。
太医们一个个上前查看,确认无恙,躬身准备告退。
“慢,等上半个时辰。”摄政王吩咐,转身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两杯茶的功夫,郡主再次高烧。
太医们商量着对策。
针扎过两次,药也喝下了,病情却反反复复不见好。眼见床上的人烧得迷糊,眼里淌出泪水,也是温热的。再烧下去,即使醒了,只怕也是傻的。
太医们围在一处商量原因与对策。
“放。”摄政王眼神空洞,盯着虚空,仿佛自言自语。
太医们皆未听见,依旧讨论着。还未讨论出结果,郡主又退烧了。
太医们不敢再下结论,老老实实等在原地,等着后续。
摄政王听到退烧,起身推门离开,心里已经明了:这姑娘与自己八字相冲。
------题外话------
求票票,求收藏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