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厉景辰倍感有那么瞬间,他心跳是彻底停止的。
心底,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恐慌油然而生。
好不容易,厉景辰才找回声音。
“哪家医院!”
“康华医院。”
从莫庆这儿得到地址,厉景辰即刻挂断电话。
而厉爷爷耳朵则是紧贴莫庆手机:“他说什么!”
莫庆略显紧张的握紧手机,小声提醒:“厉老爷子,少爷他挂断了……”
“臭小子!”
厉爷爷立马厉声呵斥。
随即,他又好像意识到什么,目光带着万般严肃之色砸向莫庆。
莫庆心底顿时毛骨悚然的害怕,步伐稍作后退:
“厉老爷子,要是没别的事,我先下楼了……”
厉老爷子推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恍若有双火眼金睛,能洞悉一切。
“等等。”
“是。”莫庆声音微带抖瑟。
“阿庆,你倒是当起了双重间谍对吧,两面派啊。”
一边帮厉景辰收集消息,一边又替他办事。
莫庆耳畔听着厉老爷子阴气沉沉的话语,即刻低头认错。
“请厉老爷原谅,我只是受少爷吩咐,打听些关于童小姐的消息,仅此而已。”
厉爷爷显然不相信他说的:
“你确定?”
“当然确定。”
“很好,你就继续打听。”厉老爷子眸光幽远,多了好几分深邃。
“啊?”莫庆惊愕
抬头看向厉老爷子,有些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随时汇报情况给我,我不允许我的孙子跟不三不四的女人交往。”
“童小姐挺好的,至少,替少爷打听她的消息以来,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儿。”
莫庆由衷对童芸芸有好感,要是可以的话,其实她和他们家少爷也挺般配。
尤其,大概是一物降一物吧。
她似乎能将他们家少爷吃得死死的。
可厉老爷子却想也没想的否定她:“不管她有多好,但永远不可能是我们厉家的孙媳妇。”
他眼里认定的孙媳妇,只有康家的康嘉雯。
莫庆低着头,心下不禁有骇然。
可他们家厉老爷子知不知道,厉景辰这祖宗,已经和童芸芸领证结婚了……
……
童芸芸被骆航紧急送去了医院。
此时此刻,童芸芸还没有醒来。
骆航守在童芸芸身边,心下那般内疚惭愧。
她背部受到剧烈的创伤,差点儿被打断肋骨,难怪她会疼到昏厥。
甚至,骆航几乎不敢相信童芸芸小小的身子,究竟藏着多大的力量?
她竟一直隐忍着这股剧烈的疼痛,当真听从教授的要求,在操场上跑了好几个圈。
想到这,骆航心底又疼又懊恼。
他知道就是因为今天他送童芸芸到学校,引来了程雨晴的妒忌和报复。
“对不起……”
是他给她
带来了麻烦和痛苦。
童芸芸的受伤,全是他造成的。
骆航抬起手指,试图轻轻抚触一下童芸芸受伤的唇角。
只是,下一秒,一道十分凌厉且急促的声音冷冷砸过来。
令骆航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
“别碰她。”
骆航顺着声音,回头望去。
才愕然发现厉景辰那家伙竟凶神恶煞的怒视他。
甚至,不等骆航有所反应,厉景辰快速上前揪紧骆航手腕,眼底全是阴森森的寒冽。
“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我的女人远点!”
厉景辰一字一顿言辞里,充满威胁意味。
空气里,全然是他悍然的因子。
骆航这会儿大力挣脱出手,“你真的爱芸芸吗?你和她结婚到底为了什么!”
显然,骆航看他的眼神,就断定厉景辰动机不纯。
厉景辰一眼看穿了他心思,“我和芸芸之间,轮不到你插手,给我滚一边去。”
“我爱不爱她,更不需要跟你一个外人解释!”
只有厉景辰自己最清楚,他真的很爱童芸芸。
生平第一次,他那么深刻体会到“害怕担心”的滋味竟可以如此强烈。
听到童芸芸进医院,厉景辰恨不能离开飞到她身边,替代她所有的疼痛。
此刻,童芸芸耳畔仿佛隐约听到了争执声。
她攒动了动身子,背脊上即刻传来剧烈的疼。
她承受
不住,疼得倒抽着冷气。
听到童芸芸细微的动静,厉景辰即刻松开骆航,急奔童芸芸身旁。
他的双手,那么急切且疼惜的捧着童芸芸脸蛋。
她的一侧面颊上,有着依然还没有褪去的鲜红五指印,印记有点触目惊心。
尤其,她唇角有了淤青。
厉景辰心底揣着滔天的愤怒,额头上青筋一根根暴凸而起。
明明那样生气,却又害怕吓到童芸芸。
一时间,厉景辰骇然得说不出话来。
反倒童芸芸竟是那样意外的见到厉景辰。
他不是说要过两天才见面吗!
童芸芸试图从病床上坐起,有些不置信的看向厉景辰:
“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骆航是清楚看到童芸芸面容上掀起的丝丝喜悦。
厉景辰则什么都不想说,双臂情不自禁抱紧童芸芸,即便到这一刻,他的心仍旧止不住的颤抖。
厉景辰并不知童芸芸背脊受了伤。
在部队那么多年的历练,他抱牢童芸芸的力道,比普通男人要大上很多。
“为什么会受伤?”
“谁打了你!”
“我要去卸掉他胳膊!”
来自厉景辰每一个字眼,既是担心的,又是愤然的。
甚至,伴随厉景辰双臂力道加深,童芸芸实在扛不住他的紧搂,低声轻呼:
“好痛……”
闻言,厉景辰立马松手。
瞥见童芸
芸面色苍白,甚至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他第一次那样手足无措了,“还有哪里受伤?”
童芸芸抬起眸子,就对撞上了厉景辰眼底的担心。
那样焦虑慌乱的眼神,就算他们是假结婚,但有些情感,却是伪装不出来的。
童芸芸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避重就轻地说了句:
“就是背部受了一点点伤。”
“只是一点点?”
他不信。
厉景辰知道童芸芸从来不是娇气的人,绝不会一点点伤痛就大惊小怪。
“你出去。”
厉景辰这会回头白了眼骆航,眼神里既有掀起,又有着十足逼迫感。
听闻,童芸芸才意识到病房里,除了厉景辰外,还有个骆航。
昏迷之前的记忆,童芸芸开始回笼。
好像在昏倒前,她是隐约听到了骆航熟悉的声音。
不等童芸芸开口,骆航这次倒很自觉。
只是,他目光看向童芸芸,有深浓的愧疚: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说完,骆航便是带着十分的落寞感,转了身,离开病房。
厉景辰眸色愈发冷凝,骆航这家伙是想死了吧!
只是,厉景辰这个时候急切想要确认童芸芸伤得有多深。
略显粗粝的掌心已经迫不及待掀起童芸芸衣底。
童芸芸惊呼的握牢他双手:
“你干什么!”
“当然是检查你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