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温笙摇摇头,戴琬的死很蹊跷,现在就连头七都没有回来。
“温姨,你看!”浩浩指着天空。
温笙抬头望过去,一个婴儿飘浮在空中。
不,应该是一个尚在母体的胚胎,透明的薄膜罩着婴儿在天空中飘飘荡荡。
他尚且看不出人形,速度很慢但方向很明确,往温笙这边靠近。
人魂!
温笙看出了他的来历。人的魂魄分为天魂、地魂、人魂,但是人魂为什么会单独出现?
人魂停在温笙头顶,他从天空中慢慢落下来,停在戴琬的那支笔上面。
小东西还没有手,他蹭着那支笔,想抱起来却没有办法,一直围着它转不愿意离开。
温笙突然想到了什么,戴琬怀孕了?
那天她查探戴琬追魂的时候,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所以没有注意到她体内竟然还有一个人魂。
戴琬被郑导灌酒的那天,被她恰好灵活救下了,所以不可能是那天的事。
人魂突然像受到了某种召唤,他依依不舍地离开那支笔,朝北方飘浮过去。
“温姨,我去吧。”浩浩自告奋勇,“我本来就是鬼魂,不会被怀疑。”
“嗯,你自己小心点。”温笙同意了浩浩的提议。
她去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救戴琬就更难了。
温笙收拾东西回去,她开车直接去了警局,戴琬的尸体已经被家属认领,她再想做什么必须得道他们的支持。
“傅西州,”这是温笙第一次主动找他帮忙,“你能帮我个忙吗?”
傅西州一个电话过来,温笙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有人拿个办好的手续等着温笙了。
“温小姐,我这就陪你过去。”
温笙没有进警察局,直接调转车头去了戴琬的老家。
戴琬的尸体在昨天就被家属领回去了。
人魂刚离开,所以温笙确定戴琬的尸体还没有火化。
有警察局的人太,温笙并没有阻拦,再次见到戴琬的尸体。
随行的有专业的法医,他们在里面取样做检查。
“警察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女人是戴琬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悲痛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警察同志耐心和他们解释。
温笙站在门口,远远看着那一对弓着背脊中年夫妇,悲从心来。
他们从戴家离开的时候,接到了局里的电话,“温小姐,我们都查过了市里所有的医院都没有戴琬去做检查的信息。”
也就是说戴琬没有去医院做检查,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死之前就怀孕。
“嗯,辛苦了。”温笙这边也,浩浩也还没有回来。
警察同志先将她送回家,“结果出来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温笙转身就看到傅西州的车就停在楼下,她小跑过去,姜诚下车给她开门。
“你怎么过来了?”温笙最近的心思全在戴琬的事上,都没时间去看他,“伤口怎么样了?”
“什么伤口?”傅西州静静望着温笙。
温笙捏着额头的手顿了一下,她转头扯着傅西州的领带,将人给扯过来,凶巴巴地瞪着他,“少给我装糊涂!”
“说,什么时候知道的?”温笙压着他的肩膀,两人抵在座椅上。
姜诚无意中从后视镜看到两人的姿势,手一抖赶紧升起隔板。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温笙无视身后升起来的隔板,眯着一双狐狸眼,威胁道:“不说是吧?”
“我说!”傅西州抬起两个手,“我老是交代。”
温笙蹭了他一眼,松开他的领带,人也从他身上下来。
傅西州挑了挑眉,觉得有点可惜,他太老实了,如果再抵抗一下,她会做什么呢?
“那次你为了救蒲悦受伤,又变回了狐狸,我才确定的。”傅西州坦诚自己发现温笙就是小狐狸的事。
温笙回想起来,才惊觉其实自己有那么多破绽。
她自己都有点迷惑,她也太信任傅西州了。
温笙从箱子里找出一瓶青色的瓶子,塞到傅西州的手里,抬手就去解傅西州的西装扣子。
傅西州下意识抓住温笙手,温笙白了他一眼,“干嘛?怕我非礼你?”
傅西州松开了手,他捏着手里的瓶子转了起来,“正当防卫。”
温笙瞪着他那张俊脸,好吧,长着这样的确有被非礼的风险。
傅西州再次听到她心里的吐槽,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温笙太聪明了,但凡有一点破绽她都会看出来,如果被她知道了,就少了很多乐趣了。
温笙解开傅西州扣子,露出他精装的胸肌,伤口已经做了处理,她又找出一把剪刀,将其他医生包扎的纱布剪掉。
傅西州的肌肤是性感的古铜色,一道恐怖的伤口横在胸口上,温笙看到这道伤口,心不由得酸涩难受。
她喉咙发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傅西州听到她自责的心里话,心疼坏了,“我自愿的,跟你没关系。”
温笙抬眸瞪着他,漂亮的狐狸眼里闪着泪光,“所以呢?”
傅西州看到她眼里的泪水,心都跟着碎了,强势如她何时落过泪?
“所以你不用愧疚,也不要因为这个感动,我也不是为了让你感动才救你的。”
傅西州喜欢温笙,同样希望得到她的回应,但是一定不能是因为这种感动,或者是该死的报答。
他要她的心里真正有他这个人。
温笙撇过头去,抹掉眼里的泪水。
傅西州为她做了这么多,还拿命去救她,怎么可能不感动。
温笙也是第一次遇到让她心动的人,但是现在她也不确定她对傅西州到底是哪一种喜欢,她觉得还需要一点时间。
傅西州拔掉青色的瓶子,“不是要帮我上药吗?”
温笙接过瓶子,扒拉开傅西州的衣服,轻轻将瓶子里的药粉撒在傅西州的伤口上。
傅西州的胸膛有些不自然地抖了抖,温笙疑惑地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傅西州撇过头去,声音很轻,“有点痒。”
“噗呲!”温笙笑了,她盯着傅西州发烫的耳垂,伸手摸了摸,“你脸红了。”
傅西州的脸更红了,他被温笙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