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雨兰尴尬地站在那里,没有人搭理她。
她推别人做挡箭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沙雨兰柔柔地盯着惠天睿,泪眼朦胧,希望他能怜香惜玉。
惠天睿仿佛没有看到,他转身出去了。
沙雨兰气得咬牙,她不能坐以待毙。
惠天睿找到海军部队的人,向他们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只是向家里打个电话,免得家人担心。”
介于他的身份,而且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他们同意了。
惠英卓接到惠天睿的电话,正好一家人都在家里。
“天睿?”惠母紧张地站起来,“他没事吧?”
惠英卓搂着母亲的肩膀,“妈妈,四弟他没事,放心。”
安慰完母亲,惠英卓到到一边去接电话,“既然如此,你就好好配合调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了,哥去接你。”
“好。”惠天睿刚要挂电话,惠米雪的声音传来,“四哥,我的女神没事吧?”
惠英卓根本拦不住她。
惠天睿愣了愣,“她,没事。”此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惠米雪听到没事两个字,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
惠天睿挂掉电话,望着窗外的碧海蓝天,心情复杂。
温笙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出现在他脑海里。一开始他带着有色眼镜看温笙,只觉得她是一个靠美色上位的小明星。后来觉得她太过嚣张,不好相处。
再到她驯服了大老虎,她身上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让他重新审视这个女人。
之后就是温笙带着大家逃命,她虽然嘴上不说,却从未想过放弃他们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最讨厌她的欧艺和沙雨兰。
那个男人出现,他们两人离开不久,他们这边就联系上的海军部队。
他听到姜诚打电话,温笙是去破坏屏蔽器了。
温笙真的只是一个小明星吗,她到底有着多大的能量?
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在温笙白嫩的脸上。长长的眼睫毛像把小刷子,眨了眨。
温笙睁开眼睛,她盯着船舱的天花板,傅西州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醒了,饿不饿?”
温笙没有转过头,从她醒来身体内运行的法力,她就知道傅西州在她身边。
“饿了。”她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我要吃肉。”
“好。”傅西州语气里有着浓浓的笑意。
温笙吃饭的时候,傅西州坐上轮椅来到她身边,“你的盒子呢?”
温笙这才想起那个害得她痛不欲生的木盒子,当时傅西州的情况危急,她顺手就将盒子给了一个叫少将的男人。
傅西州闻言眉头紧锁,“我去给你拿回来。”
“唉!”温笙拉住他的胳膊,“不用去了。”她解释道:“我现在又没事了。”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傅西州说道:“那个东西对你来说始终是个隐患。”
温笙不是不想知道,只是她不想傅西州为了她再做什么冒险的事情。
“我一会就回来。”傅西州执意出去了。
敖英朗将盒子交给了中将,他们几人正在研究这个东西。
“好奇怪,这东西竟然打不开?”原本他们只是以为是一个普通的盒子,后来却发现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打开它。
“没有钥匙口、没有机关、用锤子砸不破、刀坎不坏、火烧不着,真是太诡异了。”
一个普通的木盒子变得不普通了。
“他们冒险上岛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敖英朗猜测道。
这个理由听起来太荒谬了,却又让人无从反驳。
“是。”傅西州坐着轮椅进来了。
里面的几人眼神一凛,“你怎么过来了?”
傅西州从敖英朗手里拿过那个盒子,放在手里端详,“打不开吗?”
敖英朗坐到他对面,“打不开,什么方法我们都试过了。”
“你说他们就是为了这个东西上岛?”敖英朗盯着木盒子,“它有什么用,根本打不开?”
“或者里面有什么?”中将围了过来。
傅西州转动手里的盒子,仔细观察,“上面这些纹路,可能有着某种意义。”
几个人围过来看,整个盒子布满了不规则的纹路,看着什么都不像却又似乎像个什么图案。
敖英朗从傅西州手里拿过木盒子,他的手指沿着木盒子上的纹路走一圈,一边说道:“实在不行,就给国家技术部门研究研究,反正不能让那群人拿到。”
傅西州转动轮椅,对门口的姜诚说道:“请温小姐过来。”
敖英朗调侃道:“唉,你要不要那么黏人?”
中将很敏锐,他严肃地看着傅西州:“这位温小姐和这个木盒子有什么关系?”
傅西州并不想木盒子被他们带走,不过现在已经被他们发现,他又不能明着去抢,只能让温笙过来看一看。
“敖英朗不是说了吗?”傅西州淡定地回望中将,“我黏人。”
中将嗤笑一声,“你是傅西州,你说这句话没人会相信。”
傅家所有男人的名字都是写进西州帝国史册里的,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点,冷酷无情。
敖英朗刚好沿着木盒子的纹路走完一圈,“嗡!”木盒子自动脱离了他手,升到他们头顶。
几人见状纷纷伸手去拿。
“嗡嗡嗡!”一圈一圈的电磁波朝四周辐射开。
房间里的除了傅西州以外的四个男人像被定格住了,他们伸出去的手,瞬间老化,爬满了皱纹,皱纹沿着他们的手臂往上一直延伸。
就像一只手持镰刀的死神在收割他们的生命。
温笙远远的就感觉到这边的磁场不对,她扔下姜诚瞬间移动到房间。
她来不及思考,因为她一出现木盒子就嗖的一下往她这边飞过来。
温笙抬手接住了木盒子,释放的电磁波一圈一圈往回收。
敖英朗等人又眼睁睁地看着老化的皮肤恢复年轻。
电磁波消失,木盒子在温笙的手上抖了抖。
敖英朗的身体恢复了自由,他们几人大口大口地喘气,那种眼睁睁看着生命被剥夺的窒息感,太过恐怖了。
温笙拿住木盒子那一刻,傅西州差点从轮椅上滚下来,紧张地盯着温笙,“你感觉怎么样?”